2004-08-26
是被流放巨人国，做唯一的人？
是被流放人国，做唯一的巨人？
我像比较喜欢前者吧。
电影系所的生课，很少乖乖一排一排坐在教室，半候在摄影棚拉几椅子，几箱子，向戒酒中的人一，围圈就始课了。
讲解摄影机结构的一堂课，围圆圈坐，各背一靠，腿一伸，却愣住了——
我是了巨人国吗？
几又长又粗的巨腿，杵在本班近二十双腿组的放状花瓣，巨腿各包裹在牛仔裤、卡其裤、滑板跨裤及浓密金色褐色腿毛。巨腿末端，显现巨脚，巨脚各穿住凉鞋、球鞋、皮鞋、登山鞋、军靴不等。
一次被我的国同唬住，竟是因他的腿，实在连我己很意外，前在电视UCLA的篮球比赛，“理解”他的高，是既进的不是球队，是研究所，总智力的高度比较重，谁料是被国同的高震慑了半堂课。
我顺着几巨腿往望，像杰克站在巨的魔豆梗前向张望。我一见的，是黑色斜纹牛仔裤的主人，他姓狄明哥。全名乔·狄明哥。
狄明哥的半身更是气势惊人，粗壮的肌蹦在黑T恤，露的手臂覆满黑毛，根根见铁刺般的落腮胡，光头，鹰钩鼻，及一我辈子见最颗的铜铃眼。
狄明哥凌厉的瞄了我一眼，我像被老鹰瞄了一眼的兔子一，脏扑通扑通跳，赶快低头装。
台继续在讲解摄影机的构造，负责讲解的助教概跟我一是菜鸟，很紧张，他一方面讲架摄影机有昂贵、必须保养。一方面却着的面，不断额的汗，一滴一滴的滴在摄影机。他指哪零件说弄坏了有花钱，就必定有一滴汗落在那零件的旁边，简直像一架人形滴汗轰炸机一，全班惊跳。
我一边本班摄影机的命运担，一边忍不住继续探索巨人国，我瞄向二双卡其裤巨腿，半身是格子衬衫，金、扎马尾辫、金眉毛、金睫毛、水蓝眼，位姓勃，在英文是公牛的意思，全名艾瑞克·公牛。
公牛冲着我，回了一非常加州人的友善微笑，一眼角现些鱼尾纹，此君健身有，显是本班头号帅哥，不知脑容量何，有待观察。他果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我概就胆查三巨人了。
三巨人穿橘色球鞋、高筒粉红袜、粉蓝滑板裤、身白T恤、T恤外罩粉藕色套头背，巨的人穿粉嫩的颜色，很像科幻片轰现在马路踩扁汽车的辐巨婴。人姓贝尔。全名唐诺·贝尔。
贝尔穿像巨婴，却长了一张狮子脸，棕公狮蓬勃愤张。狮鼻阔口，皮肤颇有坑疤。他是三巨人中最的，回了我一张阔口的笑，是无声的，免打扰正在汗滴在昂贵摄影机的助教。
初步观察完三男巨人，另有两名女巨人，其实不算巨人，是比我高一头的高子女生吧。一偏棕肤色长，是西班牙裔的葛洛丽亚；一偏白肤色短，是爸爸在连锁超级市场的丽莎。很漂亮。
我目光略略扫剩的同，的头算是在“合理”范围内，总算让我放一点。
国同颇爱的刺青，隐隐约约，是一景。
我目光处，仿佛有人刺了汉字，定睛一，果此君竟刺青一“”字，在右手臂。“”字的字形其实很有画意，怪不国同喜欢。且字很有意境，在白人皮肤异动着一枚“”字，挺挑逗的，应该是他的效果吧。
此君现他的“”字刺青吸引了我的目光，显很高兴，概完工，尚未遇知音。我他略比一比拇指，表示赞赏他的品位。他很乐的挤挤眼，始卷另一手臂的袖子，另一臂有刺青秀给我。
等他卷袖子，左手臂转向我，我一，左手臂的等位置，刺的是另一汉子，“”字。
我先三秒钟倒觉刺“”字，很耐人寻味，字形很漂亮，是等此君意左右两臂排在一，我一竟凑“”二字，一副等着被车撞的气势，难此君在茫茫汉字选中两字。
我噗嗤一笑，惹流汗助教瞪我一眼，我赶紧坐正、专课，见助教总算暂汗滴告一段落，接他拿一神秘的黑袋子，力一抖，像变魔术。果那黑袋子有古怪，竟略具人形，长了两条手臂。助教解释是防光换片袋。负责摄影机换底片的人，就摄影机跟底片，塞进黑袋子，再两手从黑袋的两袖管通进，，即使在太阳底换片，不担有光线漏进袋子，害底片曝光。
助教叫我闭眼睛，手细细辨认装底片的步骤，模拟在黑袋子抓瞎摸索的情形。乖乖闭了眼，一一手伸进古怪的黑袋子，我偷偷睁一线眼，瞥见一整班人像白痴一闭着眼微张着嘴，两手在黑袋子蠕动乱摸，我脑中顿闪一疑问句：
“我底是进什魔术校了？”
UCLA电影研究所的同，了每年拍一部短片，每人努力存钱。存钱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方式乏味，有的方式很唬人。
班三名男巨人一的艾瑞克·公牛，金蓝眼的肌男，有次告诉我说，他客串模特儿赚钱打工的钱。我他色的外表，完全有怀疑。
“他跟你说，他在模特儿？”高子女葛洛丽亚问我。
“是。”我答。
“康永，艾瑞克的腿。”我依葛洛丽亚指示，偷偷望向艾瑞克的腿。
“艾瑞克是很壮错，是他的身材比例有问题，他够高，是他的腿太短了。你有腿短的模特儿吗？”葛洛丽亚说。
“那，艾瑞克是做什的？”我问。
“艾瑞克在猛男秀场打工。他表演衣猛男秀给女生。”葛洛丽亚说。
“你他跳？”我问。
葛洛丽亚点点头：“前同有人生日，一伙人请寿星猛男酒吧玩，猛男跳衣舞。”
“跳吗？”我问。
“很不错。他跳吧台，腿就一点不短了。”葛洛丽亚说。
“你有塞给他费吗？”我问。
“我怎是塞费给他已呢，康永。”笑咪咪的。
“那的候，艾瑞克有认你吗？”我问。
“我觉。”说：“男生忘记所有不必记的，是做男生的处一。不，期内，他一定有机我是谁的。哈……”笑着走了。
我我班是有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