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男生,奇特的,在古老京剧的舞台认识。
男生变声期间,有办法再唱清亮的声音,就改扮演些偏重武打的角色。我扮一中原的将军,他扮一番邦的将军。两人背有四面旗子,我的脸颊旁垂挂穗子、他的脸颊旁垂挂长串毛球,我拿银枪,他拿一铜锤。
我是业余的演员,武功不是从的,在舞台打笨手笨脚,旗子勾头盔、彩带卷住兵器,一类的。
真的演了,京剧的武打场面的锣鼓很声,一记一记像炸弹在耳边爆。两边人马在战场相遇,我两各照规矩抖动翎毛、梳理盔甲,向方炫耀着武装配备。
锣鼓声转激烈,双方互相叫阵,正式打,打是笨手笨脚,我的银枪刺,他叉着铜锤枪架住,两人夸张的演比力气的子。接,必须加快打的速度,不断旋转,让全身飘动的东西,全像水母的须须那绽放。
动愈快,就愈慌乱,我照排练的动,枪杆向他挥,是太力了,他左手的铜锤砸落在。他呆住两秒钟。
观众笑了,虽是体谅的笑,是很尴尬。
了台,我跟他歉。
“关系,反正观众我,是玩的。”他说。
“你不觉演京剧很蠢吗?”我问。
“很蠢吗?吧。”他拿铜锤,丢着玩,他说:“我十岁那年,就你演京剧了,那候我就,有一我台跟你演一场。”
他说完,握住铜锤,双手叉,摆架势,嘴张的笑了。
我笑了,银枪扛在肩,笑嘻嘻的望着他。
两全副武装、盔甲灿烂的将军,就站在台,笑嘻嘻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