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回 访国母闻信哭泣 马将军直言苦谏

话说曹彪带老人复旨,就叫,“老人,你在此又吃,又穿,你不同我。”老人:“你那边平静?”曹彪:“包管饿不着你,你同我就是了。”老人:“但不知贵处离此有少路?”曹彪:“你体问我,了那边,明白。”遂带了老人,星夜赶汉阳。老人带在端门,曹彪先入内奏知:通州乱,满城百姓俱各逃散,不知国太、国母落,带一胡人,在外听候我主询问,便知端的。唐王分付唤进。

军士扶进老人,唐王,认是胡的老人王老,甚双目不明,便叫:“王公公,你认我?”王老侧耳细听,说:“听你的声音,似进兴的口气。”唐王:“正是。我问你,安人、姐哪了?”王老牙一咬,将足一顿:“原果是进兴。你良丧理的人,害他娘儿两苦!进兴,我且问你,你记初在胡奴,全亏安人衣服与你穿,待你似亲生儿子,又将姐许你,因你东郊比箭,罪马姑爷,员外打你三十板,睡在柴房,若不是他娘儿调养你,你早已死了!那知调养你,你却忘了他母女恩,一溜烟逃走?说你负人,令人怒冲冠!惜我双目不明,不,赶你咬你两口,替他娘儿两消气。”

两边众将见王老言无状,俱备提刀在手,喝:“胆!”杀王老,唐王摇手:“不。”王老:“朋友,你不知,不必生气,话进兴肚内是明白的。”唐王:“你休管他,我且问你,今安人、姐却在何处?”王老:“你逃走,员外、院君说是他母女两通伺放走了你,足足骂了千千万万。马迪见凤姐,一凤姐亲,叫婆说合,那姐一守着你负人,立志不从,骂婆。又因人人传说你做了强盗,被官府打死牢中,母女二人,一闻此言,几乎哭死。陈解元四打听,并无此,母女放不,观音庵问签,却中了马迪计,与张、李二尼设局款留母女,了晚,强逼亲。母子二人说沐浴更衣,方拜堂亲,悄悄逃走了。虽全了名节,是命无着落,不知跳了深井,不知投了河。”

唐王闻言,放悲声,哭晕数次。王老听了,点点头,他有良,便叫:“进兴,不哭,我你说,他娘儿不曾真死,亏了人胡完相救,庵往陵州姨母崔宅了,所不曾真死。”唐王咬牙切齿,骂马迪,“将必碎尸万段,方我气!”叫王老且在此居住,差人送他馆驿,生服养。内侍领旨,扶王老。王老:“朋友,我问你,进兴做了什官,此呼喝?”内侍:“该死的狗头!是唐高宗皇帝的太子,主唐王,你数胡言乱语,少不割你驴头。”王老闻言,唬魂飞魄散,叫声:“不,不了!我眼瞎了,不见,竟是等胆,该,该死了!”内侍:“不必害怕,幸喜千岁宽洪度,不计较你。须,不此胡说。”送王老馆驿,拨人服侍,王老不快活。

唐王含泪退朝入宫,申妃接驾,问:“千岁,何故面有泪痕?”唐王告知其,申妃:“千岁,娘娘既避难陵州,少不有相逢日。我主须念重,善保龙体,安众,克服江山,乃是。岂因念娘娘,失众望!”唐王那忍,直哭了一夜。哭明,含泪临朝。马周奏:“目李承业兵马将,主公正该计议迎敌,重。岂终日哭泣?驾众将,抛妻弃子,在此保护主公,谁不记念妻子!请主公善保龙体,重才是。”

唐王闻言,收泪谢曰:“孤闻将军金石言,今知矣。卿整顿人马,便迎敌。”马周见唐王英明纳谏,中喜,鼓励士卒,预备迎敌。知,且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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