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回 狐妖计识真三昧 三藏慈悲诵五龙

妖报入,魔王向孤妖:“贤弟,你却仔细认真是三昧,莫使唐僧的徒弟装假又弄神通。”孤妖:“我认。”魔王清假三昧进洞,行者依旧叙礼节。狐妖乃向虎威魔王说:“才是真三昧长老。”行者故意说:“王,那又有假三昧?”狐妖说:“方才正被取经的尚,变了你相貌混骗经担。被我破了,他走。”行者:“正是。僧闻唐僧取了真经回,有三徒弟,是往年降妖捉怪的,神通变化般。他今又不同了年,有孙行者,惯使一根金箍棒。棒却利害,说是龙宫海藏的。便井栏粗,就绣花针。凭你甚妖精荡着,莫哼哈二声。又有猪八戒,惯使一九齿钉钯。钯凶的紧,闻是宫铸造的。遇着妖怪,一筑,九窟窿儿。利害,利害。又有沙尚,惯使一条降妖杖。他杖非凡间器械,说是界神兵,乃吴刚利斧伐的梭罗树,鲁班制造的。利害,利害。专灭妖打怪,不留一。”魔王听了,打一寒噤:“狐弟,守你本分罢了,惹唐僧做甚?况他取的是经文,又非宝贝器物。”狐妖:“二位长兄,有所不知。经文利益,我与你着哩。你且试三昧长老了经担,课诵,理甚深,功德无量。”魔王听,便请三昧长老经。行者故意迟捱。

穿着一领旧袈裟,数珠前高挂。

果见那其三昧在魔王前说:“王,且不必打经担,僧一恐诵不完。倘肯布施僧寺中供奉,慢慢课诵,一则静,二则竭诚;若是在洞中,些荤腥秽污,不福,且招愆。”魔王:“依长老言,是我不知经文说的何话。且待午饭,再打我等一。”魔王说罢,备了午饭,款待长老。行者听,喜:“亏我说了不担包的话,是他吃饭,定包怎处?”乃走洞。

诗曰:

既两分,阳岂一。

有正必有邪,邪正每相匹。

旁门钩弯,气立直。

佛法固塞,野狐不无识。

了悟光明,着迷暗漆。

意马不驰,猿安失。

意笑欣欣,失路苦滴滴。

三藐三菩提,不惹波罗密。

尚敬信经文,反不知妖怪。尚知银米布是的,不知正是经文福,才向施主人哼一两声,便受十方矣。今做官,做秀才的,那不是经文换,况尚乎。不怪他,不怪他。

忽跃报人:“洞外又有长老了,称是王差人请了的。”魔王惊异:“狐弟,怎又有三昧长老了?是假。”狐妖:“不必说真说假。且着他进,他面分别。”魔王乃叫妖放入长老。

见真三昧见了狐妖就认的,便:“洞主许久不见,你说在意庵凡长老处,原在二位王。”狐妖听了他话,却真声音是旧;及他面貌,乃是猪八戒模,正疑猜。那两魔王却认的是阵前赌斗的八,见了喝:“分明是唐僧的徒弟,何诈做三昧。”举棍子,照长老打。真三昧光头打瘤。身又是几棍,打的三昧叫苦无伸。行者忽一笑,动了一点欺狡。那真长老打的痛,叫冤屈。念了一声:“佛爷爷呀,是怎?”不觉的真现,本像复原,依旧了三昧长老;与行者假变的,并立在魔王面前。你指我假,我指你非真,众妖那分辨。狐妖:“二位贤兄,我分辨他真假。”乃向虎威魔耳边,悄语此此。又向狮吼魔耳边,悄语此此。却向两三昧说:“你二位各向魔王耳边,你寺中景像境界报历。我知那一位是真。”

行者听了忖:“妖魔倒是干的。我见相变化,那知他历。若向魔王耳边报差了,他的棍子现,我的禅杖不便,怎生抵敌?说不与他假中假,我叫了八戒帮助降魔。”乃拔了一根毫毛,变了身,在魔王耳边胡支乱吾。己却一筋斗,打在唐僧面前。

唐僧与八戒、沙僧歇在那聋瞽老婆子屋等候行者,见行者忽立在眼前,便问:“悟空,悟经担,找寻着落了?”行者魔王洞中缘由说,三藏:“似此奈何?”行者:“师父放,且与沙僧在坐候。待徒弟与八戒再取。恐师父未斋,腹中饥饿。”乃叫:“老婆婆,有便斋施些与我师父充饥?”行者叫了三四声,那婆子那应。三藏:“悟空,婆子耳聋,眼又瞎,像似倚靠别人活的。”行者:“师父,你守着真经,何不与他医聋治瞎?”三藏:“悟空,我一不谙何真经医的他玻”行者:“徒弟曾在经担包内,见有《光明经》,师父包请,与婆子诵一部,他目见。有《五龙经》诵一部,他耳闻。”三藏:“徒弟,此经功德,若受持,但聪明将;未必一医婆子玻”行者笑:“师父,你倒先存不信,济度众生?”三藏:“悟空,若果灵应,我在灵山宝经阁检阅,尚记在。不必包,我诵念。”行者:“师父且念着经,徒弟与八戒取经担。”行者说罢,扯着八戒:“师弟,我与你从路走,费了工夫。你不筋斗,我先,你驾云速。”八戒依言。

见八戒腾云了洞前,行者洞内魔王与长老言说了。八戒:“师兄,你左夸机变,右夸机变,费了少变,经担尚在洞中。待我老实,不复灵山,了你的金箍棒,我的九齿钯,打入妖魔洞,取了真经担,一本老实账。”行者:“迟了,迟了。他吃毕午饭,就包。待取了兵器,万一不肯与,岂不误了。今你做主意,守定包担,不与他。若是他,凭你使神通变化,待我三昧长老他光景。”

行者见了,忙变化一妖前说:“师父了,我王了真经,急等师父包课诵,故此又差的迎。”长老问:“经担内有少经,我一怎诵完?”行者:“正是。师父倒不叫王莫打担包,求他施舍了回寺,乃是镇寺宝。若是打了,王定你诵完。他不知经文,必乱取,失了次序。”三昧长老听了笑:“你哥哥,说的虽是。我长老喜的是银钱米布,口乞化。若是经文,寺尽,尚不诵,又请求他的甚?”行者听了活,口向长老一吹,却他变的似八戒一般,己却又变做三昧。那访的妖一错认,便跟着行者先走。真三昧,行者又吹他一口气,两脚那跨,踉踉跄跄,歇歇走走,故此行者先同妖洞。

识真,绵绵常熄。

虎威魔王忙掣棍迎敌。他两在洞外厮斗,人便叫一声:“王,经担我挑回罢。免抢。”狐妖:“你若是真长老的人,你师父屋堂有何光景?”行者:“一屋,岂不知。我师父有两字‘始燃’号匾,悬一纸三昧词话帖。”行者便念将。那三昧长老笑将说:“王不必疑他。若是假变的,方才毫毛变僧,耳边且说不;况他今词话熟背。”狐妖信真,叫人生挑寺中藏了。行者即忙挑经担,望山路前走唐僧处。唐僧见了行者挑着担子前,不胜喜。

始焉一爝,倏尔慧。

行者乃一斤斗,不劳片刻,了魔王洞前。听妖嘻嘻哈哈笑:“唐僧的徒弟原假变三昧长老,被洞主一计识破,棍打死,却是一根毫毛。”’行者听,忙变了一妖混入洞中。

行者机变动,一筋斗,直打三昧长老屋内,变了一老鼠儿。见一烧火灶的人,正在屋内,口说:“长老魔王洞中请念经,甚由,与妖怪往。”人咕咕哝哝,言语。行者听,忙屋外。又见那长老经堂内,悬着一匾,写着“始燃”二字,乃是长老法号。傍壁贴着一纸三昧词儿。行者那词话:三昧三昧,岂无真伪。

消长因缘,毋烽燧。

不入嗔门,坦无恚。

总批:

行者见了,熟念记在中:“长老,原是火退了的。怪与魔王一顿棍,打瘤,不急,忍着痛,吃他午饭。我今使机骗他。”乃一筋斗打洞中,忙变了人模。长老见了问:“你何?”行者:“闻知王留老师父吃饭,特伺候。恐有经担,我人挑。”魔王见了:“此是何人?”长老:“此乃僧人。”魔王说;“你的正。我吃了饭,了经文,就着你挑回。”人答:“不必罢。闻知唐僧的徒弟取经担。若是了,不便收拾。且持唐僧,再。”那狐妖听了,便疑惑,向魔王:“人,弟他又是假的。我不依他说,且了担包。”抓妖方担包,见八戒舞着禅杖,直打入洞。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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