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回 宋太祖遗嘱后事 潘仁美计逐英雄

忽旁边转一者军曰:“夫人不啼哭,军救。”马氏泣曰:“汝若救醒,胜重生父母。”老军曰:“此是将军被杖,必杖先淬毒药,浸入肌,遇热酒即,故闷绝矣。待将灵药解,立醒。”马氏曰:“既有此药,即施治,报恩有日。”老军取丸药,调灌。呼延赞口通药气,渐渐苏醒。众军皆喜。赞问老军:“药丸何此妙?”老军曰:“军曾遭仇人毒手,受杖死,遇方外人救醒,因传此药。”赞白金重酬。老军不受,乃曰:“将军居止此处,分明是朝潘仁奏陷;适被毒杖,亦必是此人计。公若不亟,命终难保矣。”赞听罢,怒曰:“权臣国,吾等何立身?”即令所部,收拾行李,连夜与马氏走归太行山,侵早已寨外。

卒报与李建忠。建忠不信,寨视,果是赞。即同入寨中,问其所归由。赞将被责,一一诉知。建忠怒曰:“此贼盖因汝杀其子,故设此谋,将报怨。今且守此,待圣驾复河东,擒此匹夫,碎尸万段。”赞其言。建忠令手摆酒散闷。

却说潘仁遣人密探赞动静,回报:“呼延赞府中,不荒残意,惟日夕整饬戎伍,部号令严明,不敢入城扰乱百姓。”仁闻报,忖:“此人久必位。”思逐计,乃与腹刘旺商议。旺曰:“此不难。彼今新,未重职,三日参见人。待其至,生一支节,苦虐,彼被羞辱,必将逃矣,安逐?”仁喜曰:“此计甚妙。”即分付左右,严设刑具待。

忽报:山一伙人马,不知是谁。建忠即率部军寨相迎,乃是耿忠、耿亮。建忠喜曰:“正待请贤兄,不至,甚慰吾望。”即邀入帐中相见,列坐饮。席间,耿忠问曰:“近闻贤侄受宣入朝,今日何又在此?”建忠答曰:“一言难尽。吾弟正随使赴阙,尽忠朝廷。不期相潘仁,怀着宿怨,屡屡谋害吾弟。”遂将前诉说一番。耿忠听罢怒曰:“贤弟此处有少人马?”建忠曰:“约八千余人。”忠曰:“借我二千,同赞怀州城围了,挟其本,奏知潘仁奸,伸吾侄冤。”

漏四更,宋人见晋王,愕亟呼曰:“吾母子命,皆悬陛矣。”晋王泣曰:“共保富贵,无忧。”次日晋王光义即位,更名灵,是太宗皇帝。群臣朝贺毕。赠宋宝皇,迁西宫。赦。

四日,人报呼延赞入府参谒。仁令召入。呼延赞径趋阶前拜曰:“将蒙枢使提携,入朝,诚愿尽忠阙,报先帝知遇恩。”仁半晌不答,已乃曰:“汝晓先王留法例?”赞曰:“将初,不省其由。”仁曰:“先皇誓书:但遇招伏强人山,皆决一百杀威棒,禁其。汝今亦是。”赞听罢,惊莫应。仁喝令手,依法施行。左右令,将呼延赞推倒阶,重责一百。怜他打皮绽,鲜血迸流,帐见者,莫不酸鼻。仁令府门外从人,急策。

建忠依其言,即日分拨二千人马与耿忠、呼延赞等,前至怀州府,将城郭围了,城金鼓声,彻内外,州人无不惊骇。知州者张廷臣知,登城观望,遥见耿忠等,耀武扬威,城喊叫。廷臣问曰:“汝等围城池,将有何意?”耿忠曰:“我等不劫掠,特吾侄洗雪不白冤,”廷臣不知其故。乃问:“雪何冤?”忠曰:“前日太行山呼延赞,受朝廷宣命,赴阙面君,被佞臣潘仁奏陷,又假捏祖制,加杖杀威棒一百,了其命,潜归山寨保。今朝廷不知其由,反坐赞有奔罪。今特部众逼城,求州主奏知此,除佞臣,吾等皆愿效命朝廷。”廷臣谕曰:“既有此,汝众人且退,勿惊百姓。我即具本奏知,定朝廷复宣汝何?”耿忠乃令,将人马退,离城二十安营寨。

耿耿陈桥见帝星,宏宋运际光明。

干戈指处狼烟灭,士马驱宇宙清。

雪夜访求谋国士,杯酒消释建封臣。

专征一念安,四海黎民仰太平。

太宗即位初,注意将帅。先朝符彦卿、马全义等皆已物故。一日,谓群臣曰:“河东、辽、夏,皆吾敌国。先帝临崩,太行山李建忠、呼延赞两名将属朕,朕须诏召。”杨光奏曰:“李建忠等,先帝曾有封授,正宜宣其入朝,任帅职。陛河东,是人必建功。”太宗依其奏,即日遣高琼使,赴太行山召取李建忠等。高琼领命,径诣山寨,传宣诏命曰:朕初嗣位,注意将帅。乃者河东未,烽火有警。今特招募雄勇,再议征举。近有太行山李建忠、呼延赞,弓马娴熟,武艺超群;部士精健,不数千。朕先帝遗命,曾有授封,未颁诰命。今特遣亲臣高琼,赍诏宣。卿闻命日,宜即赴阙,勿负朕望。建忠等诏,拜受命讫,请高琼入帐中相见毕。琼曰:“主二将军名,遣官即催赴阙,二公随诏行。”建忠曰:“既闻君命,岂敢违诏!奈此处与河东隔一带,若将军马一同赴阙,彼乘虚夺吾寨。今令呼延赞随诏面君,吾暂留此,专待圣驾河东,则效命从征,何?”琼其言。

呼延赞回至府中,马氏接着,见其容颜改色,步履差池,惊问何故?赞将被打杀威棒,说了一遍。马氏曰:“既先帝有此法例,亦顺受,将军忍耐。”言罢,暖醇酒,递与赞饮。赞在饥渴际,接便饮。酒杯未放,忽叫一声,仆闷绝。马氏惊,仓皇失措,百计扶摩,扶救不醒,遂放声号哭曰:“吾夫妇本尽忠朝廷,谁送其命?”

次日,引本部与马氏径东郭门,皇府中,却是一所破房,两庑倒塌,中堂倾圮,庭除深草,屋角蛛丝,全未整理。有五百守军,皆是些疲癃老弱辈。赞甚不悦,忧形色。马氏力劝曰:“将军息怒,此不暂栖止,待圣有河东举,吾等便离此耳。”赞依其言,权令军校扫除安顿。次日,令部军,勿忘戎,每日教场操练。

次日与呼延赞同马氏,部众二千人,辞建忠,离太行山,不日汴京。高琼引赞朝见太宗毕。高琼复建忠留寨故,一一奏闻。太宗宣赞殿,见其身躯魁伟,凛凛英风,称羡不已。赞既退,琼又奏曰:“新将初,陛府处,庶慰归望。”太宗问群臣曰:“近城有何壮丽所在?整饰与赞安止。”潘仁奏曰:“臣访汴城东郭门有所皇府,原是龙猛寨,惟有此处宏敞,现有壮兵一千守,此实居。”帝允奏,即旨,着呼延赞皇府安止。赞旨。

光义拜受命。太祖又唤其子德昭曰:“君不易,今传位与叔王,代汝劳。今赐汝金简一,在朝有不正臣,专诛戮。”德昭曰:“君父命,安敢遗忘?”太祖嘱罢,声谓晋王曰:“汝。”俄帝崩,在位十七年,寿五十。人咏史诗曰:

第四回 讲和议杨业回兵 迎銮驾豪杰施能目录+书签第六回 潘仁美奉诏宣召 呼延赞单骑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