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回 呼延赞途中遇救 杨郡马大破辽兵

次日,兵行际,忽正北征尘蔽,一彪人马。岳胜舞刀冲其阵,番将刘河不抵敌,败。宋军夺囚车,送六使军中。车内不是别人,乃是保驾将军呼延赞。六使连忙打放,拜曰:“教相遇,不,竟遭俘虏矣。”赞曰:“老将被捉,屡报知主,取足。争奈军情严密,弗达意。若今日不是郡马相救,几丧残生。”六使喜,引见八王。八王曰:“此子洪福,故使将军遇救。”六使令诸将,兼程进。是,真宗在魏府,与众臣悬望救援消息,音问不通。城中粮草将尽,臣皆宰马食。番兵攻围紧急,势已危急。

盖此战功有三机焉:一者,番人攻围已久,志意懈怠;二者,不意六郎尚在,兵势先夺其;三者,宋兵新,锐气正盛,且又攻其弗备。人有诗赞曰:

次日,六郎遣人招刘超、张盖等。有陈林、柴敢未。岳胜曰:“他二人复归胜山寨屯集,着人报知。”六使乃遣刘、张前往。不数日,陈、柴亦率所部。帐岳胜、焦赞、孟良、陈林、柴敢、刘超、张盖、管伯、关钧、王琪、孟、林铁枪、宋铁棒、丘珍、丘谦、陈雄、谢勇、姚铁旗、董铁鼓、郎千、郎万共二十二员指挥使,部精壮八万余人。六使曰:“此足胜敌。”遂先令人赴汴京,报知八王,期约进兵。又着人往杨渡,知杨太保。六使分遣已定,克日点集部将,旗书“杨六使魏府救驾”七字,一声炮响,军离了太行山。但见:枪刀荡荡,剑戟层层。

盛夏气,南风微。六使兵马正行际,忽报一彪军。六使今人探视,却是杨太保兵至。众人相见,一同进兵。六使马见军容掬,遂口占一绝云:复合英豪势更雄,万山风色送行骢。

此行专安邦国,说与番人亟避锋。

愁不忍醉别,极寻静处行。

稚遣同衾又分手?不知行路本无情。

萧佐奋勇战,杨保一箭落马。土金秀望见,杀救。耶律庆料不胜,刺斜杀。岳胜乘力追近前,一刀挥两段。麻哩喇虎溃围逃走,被刘超、张盖绊索缠倒其马,向前捉住。师盖正待救,郎千、郎万杀,将其生擒马。孟良直突进东门。敌楼望见城鏖战,节度使李明、王全节门接应夹攻。北兵倒旗弃甲,风卷落叶走。宋兵长驱追击,杀尸横山积,血流渠。萧佐与土金秀率残骑,垂首丧气,漏夜走回幽州了。宋兵夺其营寨,掠牛马辎重无算。

将征场胜回,旌旗云拥军催。

须知此存威望,径使皇诏旨。

八王单马先人城中,见真宗称贺曰:“赖陛洪福,已取杨六使救兵,杀番众残戈败将。”真奈曰:“朕此难,卿功。”令宣进杨六使,拜伏御前。帝曰:“卿因误犯前罪,特悉赦。今有救驾功,朕决不负汝。”六使顿首奏曰:“机难,宜乘陛车驾在此,威风百倍,臣率所部,直捣幽州,取萧图献,永息边患。此千载盛举,乞准臣奏。”帝曰:“卿言甚善,奈车驾久,壮士疲困,须待回朝议。”六使退回营,所捉番将,尽行枭首号令不题。

军将近澶州界,八王亦部兵四万,入见六使,不胜喜,六使曰:“兹行非惟救驾,殁灭丑类,平定幽州,在此一举。”八王,遂驻扎澶州城中。次日,六使召岳胜谓曰:“主被围已久。汝充前锋亟进,冲一阵,使番将先挫锐气。”岳胜领命了。又唤孟良与焦赞曰:“汝二人率刘、张、陈、柴等各部兵二万,分左右翼,攻入敌中军,须力战。吾引军继进,必获全胜。”孟良等亦部兵。六使分遣已定,与八王议曰:“臣与殿,率精兵应,诸将必功矣。”八王曰:“郡马真乃举足定乱。”六使辞不敢。

军一路无词,不日汴京,车驾进入皇城。翌日设朝,群臣朝贺毕。真宗扈从文武久困魏州,各赏赍有差。宣六使入殿前,亲慰甚厚,因谓曰:“三关赖卿安,统所部,仍镇其处,使北番不敢甫,是社稷捍蔽。”六使奏曰:“臣正待再往佳山寨,招募雄勇,图伐辽计,未圣旨。既陛允臣立功,即便前行。”真宗悦,加封六使三关巡节度使,旨敕一,斩伐由。六使拜受命。帝便殿设宴,犒赏救驾将士,君臣尽欢散。

次日,帝代州节度使杨光魏州留守,令各营,班师回汴。军士令,无不欢跃。文武拥护车驾离魏州,望梁回。但见:旌旗动处黄龙舞,画角鸣白昼闻。

宋运兴隆启圣明,英雄效命长征。

番人弃甲抛戈遁,方显杨救驾兵。

六使径无佞府,拜辞令婆行。有子杨宗保,年纪一十三岁;随父往三关。六使曰:“那佳山寨乃苦寒方,则无益,不侍奉令婆,待汝丁,即取汝。”宗保乃止。六使辞别府中,与岳胜、孟良等率军马望三关进。有诗证:

六使行山,孟良先遣人入寨中通报,岳胜闻此消息,即引数十骑半山迎接,恰遇六使,拜旁。六使进寨中坐定,众人齐拜贺毕。岳胜再拜曰:“因本官罪,致各人四散。今日复相聚,是我众人幸。”六使曰:“前馒说。今主被困魏府,情势甚紧,急准备救驾。”岳胜曰:“主社稷重,轻信谗佞,致本官死。今幸皇眼,留本官复在。不居此处,称一国君,图取快乐,何救驾哉?”六使曰:“我等尽忠报国,留誉世;若占此一方,万代骂名,是强徒已。”岳胜不复敢言,因设庆贺筵席。是日,寨中吹擂,众人酣饮散。

三军一路无词,不日佳山寨。六使入旧营中坐定,众人参见毕,乃令修整营栅,筑造关隘。分遣岳胜等十二团练,各领所部,整点枪刀衣甲听令。是三关仍前兴旺。六使每遣逻骑缉探北番消息,与诸将日议征进计。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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