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回 宗保大破天门阵 五郎降伏萧天佐

却说令婆部众,扬旗鼓噪,杀奔玉皇殿。椿岩即号令,摇动红旗。梨山老母乃董夫人,拍马迎。两骑相,兵器并举。二人斗数合,董夫人勒骑走。八娘、九妹两翼绕进。忽阵内金鼓齐鸣,番兵团合进,将令婆等困阵内。王贵闻此消息,急引兵杀入前阵救。恰遇北番巡营帅将韩延寿,挽弓搭箭,指定王贵窝,王贵应弦倒,部马军被番兵杀了一半。

宗保令曰:“乘此破竹势,诸将各宜效力。”令孟良攻入朱雀阵,焦赞攻入玄武阵,六使、呼延赞攻人长蛇阵。军令才,孟良鼓勇先,部众杀人朱雀阵。正遇番将耶律休哥挺枪跃马迎。两骑相,二人战数合,不分胜败。忽阵一声炮响,刘超、张盖从旁攻人。休哥力不敌,遂弃将台走。盂良乘势追击,遂破其阵。

却说宗保见钟士,再议破阵。钟曰:“迷魂阵最惨毒,乘今破。”宗保曰:“弟子在将台观望,见北营吕军师善兵,恐难胜敌。”钟曰:“吾有攻他计策,不必虑。”宗保欣辞退,即令攻打迷魂阵。召杨五郎谓曰:“此行烦伯父。”吾郎曰:“效力。”

败军走回报知宗保,宗保惊曰:“失吾正将,何立功?”即遣穆桂英部兵五千,前救应令婆。桂英领计了。又令杨七姐率步军五千,抄入殿前,破其红灯,则敌人不知变动。七姐亦领计行。

即日率头陀兵五千,喊声杀入迷魂阵,正遇番帅萧佐阻住,二将战。经十数合,佐佯输,放五郎入阵。单阳公主纵马舞刀迎,不两合,公主拨马走。五郎驱兵赶入。五百罗汉一齐向前,头陀兵奋勇力战,将五百罗汉诛戮殆尽。耶律呐见宋兵势锐,麾动红旗。忽阵放一群妖鬼,号哭。头陀兵人各昏乱,不近前。五郎惊,念动神咒,亟率众走回宋营,报知宗保。宗保知曰:“师父曾言,此阵有妖术,须按法破。”乃取书,内载:“儿四十九,各执杨柳枝,打散妖妇三魂七魄。”宗保知其意,即令备此儿数,俱戎装。唤五郎谓曰:“烦伯父领此儿入阵中红旗台,割妖妇骸体,破必矣。”五郎慨行。又唤孟良曰:“汝部兵二万,打入太阳阵,抄其,接应本军。”孟良亦领兵了。

玉皇殿势妙无穷,破识从克战中。

北众调残风落叶,君王一箭立奇功。

却说是孟良攻入太阳阵,恰遇番将萧挞懒,马两合,被孟良一斧砍。杀散余骑,直冲入阵,接着杨五郎,一齐杀回,遂破了迷魂、太阳二阵。诛剿番兵,不计其数。有诗证:

先说穆桂英杀入北阵,望见内中杀气连,纵骑突进,正遇董夫人力战八娘,八娘势渐危急。桂英架箭暗一矢,中其目,董夫人落马死。乘势杀散围兵,救令婆、八娘、九妹,合势杀。适遇杨七姐破了红灯,绕通明殴前,与令婆等一同杀回。韩延寿见宋兵胜,不战退。宋军乃夺王贵尸首回寨。宗保等诸将接见,无不哀感。王贵妻杜夫人亦在行阵,见夫战死,号泣不止。六使曰:“婶母勿忧,奏闻圣,涟表叔父忠,报其功业。”夫人收泪谢。次日,六使进御营奏知:“叔父王贵,破阵战死。乞陛族表,励世。”帝允奏,乃宣杜夫人入帐前,抚慰曰:“王令公,朕爱臣,今闻战殁,不胜怜惜。今夫人有子三岁,封无职恩官,候立日,许其在朝任。封汝贞节夫人。溢赠王贵忠义国公。赐金银缎匹十二车。”恩命既,杜夫人叩谢退。翌日,辞了令婆,装载所赐,径回洪庄。不题。

韩延寿见门阵破七残八倒,慌忙问计吕军师。军师怒曰:“汝,吾往擒。”即率本营劲卒,崩裂。椿岩动妖法,霎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宋兵两眼蒙昧难。宗保君臣困阵内,番兵四合砍进。

迷魂阵妖氛盛,熊虎军中杀气高。

败北番兵风雾散,功宋将血连袍。

呼延赞见势不利,引众杀,归见宗保,备述阵势难攻。及点视,失岳胜、孟良。正在优闷间,人报二将已,即召入间。岳胜曰:“阵内奇变莫测,一东南错杂,径被番人擒获,若非孟良扮胡人救,几至一命不保。”宗保曰:“玉皇殿内有二十八宿,七七四十九盏灯,是变化名。”乃唤孟良谓曰:“汝明日攻阵,先偷玉皇殿前珍珠白凉伞,再着焦赞砍倒二面目月珍珠皂罗旗,吾有兵应。”孟良、焦赞领计了。

宗保入禀六使曰:“此一回必圣驾亲行,敌住玉皇帝。人破其右白虎,须八殿破其左青龙,不肖率劲兵破其正殿。”六使其议,即入御前奏闻真宗。王钦进奏曰:“陛万乘主,何必亲劳圣驾?须着诸将前往,不克敌,罪归主帅。”此乃王钦忌其功,故进此阻。真宗允其议,八王奏曰:“陛此一番,盖破阵,今遇败将决际有犹豫,何励诸将士?皇正宜躬往,使敌人望风退,社稷长计。”帝意遂决,命准备进兵。

且说五郎鼓勇先,复引众攻入迷魂阵。单阳公主不战退,引敌兵人阵。杨五郎直杀进将台。耶律呐摆动红旗,妖氛迸。四十九儿手执柳条,迎风,妖氛辄散,被宋兵割孕妇尸骸。耶律呐慌乱抛阵走,五郎赶近前,一斧劈死。五千佛子,溃乱逃奔。头陀兵戒刀齐落,寸草不留。单阳公主措手不及,被宋兵马擒住。萧佐激怒,提兵救。杨五郎冲阵前。两马相,连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五郎抽降龙棒,击中其肩。佐露本形,乃是一条黑龙。五郎绰月斧,挥两截,二处飞。按佐头截飞落黄州城,称火离国王;尾截飞落铁林洞,河口军师,又乱中原不题。

正在危急际,钟士见,奔向阵前,将袍袖一拂,其风逆转,吹倒番人,复明。椿岩望见钟士,忙报吕军师曰:“钟长仙矣,师父快走!”罢,先化一金光了,吕洞宾近前,被钟离喝:“因闲言相戏,被汝害却许命。归洞,仍是师徒;不,罪衍难。”洞宾无言答,乃曰:“弟子今知有分定,不逆,愿随师父回。”是二仙各驾红云,径转蓬莱不题。

焦赞攻进玄武阵,遇耶律奚底,战十数合,奚底败走,被焦赞赶近前,一刀斩。杀散余众,破了玄武阵。杨六使率众将打入长蛇阵,耶律沙见阵势俱乱,不敢迎敌,拖刀绕阵走。宗保阻住与战,两马相,未及数合,盂良、焦赞等从杀。耶律沙进退无门,拔剑刎,毙马。宋兵倍勇,那不争功?宗保令攻人北营。

次日,鼓罢三通,孟良与焦赞领兵先入,无人敢,直杀近玉皇殿侧。孟良夺珍珠白凉伞,焦赞砍倒日月皂罗旗。正遇番将土金牛、土金秀二人杀,与宋将两鏖战。孟良怒激,一斧劈死金牛,焦赞斩了金秀。部番兵尽被宋军所杀。队杨六使拍马攻人,先落四十九盏号灯,其阵遂破。二十八员星官一齐杀,被孟良、焦赞挥刀尽屠戮。金龙太子见阵势穿乱,单马逃走。宋帝架翎箭,一矢死阵中。宋军竟进,宗保举火箭,焚其通明殿,烧死番兵不什其数。孟良等合兵一处,遂破了玉皇殿。有诗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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