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潜往东北 六 所见与所思

我旅顺,感最惶惑不安的,倒不是因受封锁。隔离,是从角几日本人口中听,关东军似乎连新国的国体问题定。

我说,比有人在码头迎接我更堵。有人迎接,“筹备不及”、“尚未公布”的话解释。“国体未定”又是怎回呢?国体既未定,土肥原干请我满洲呢?

郑孝胥角向我解释说,土肥原有说谎,关东军支持我复位主持计的话全不错,不是满洲的,满洲人商量,有商量前,叫做“未定”。

我已经不像在汤岗子那容易相信些人了,但我又找不任何别人商议情。是我一次离我的师傅。在师傅指点的情形,我采取商衍瀛的办法,找神仙帮忙解答问题。我拿从津带的一本《未预知术》 ,摇了金钱神课。记我摇了一课“乾乾”卦,卦辞算不坏。是我就的在郑孝胥、罗振玉诸葛亮的一致劝导,捺着子等待。

有一,角问我,是不是认识马占山。我说在津,他张园,算是认识吧。角说,板垣希望我写一封信,劝马占山归顺。我说在津已曾写一封,果需,再写。二封劝降书并有,马占山就投降了。虽我的信未生,是关东军请我写信件给了我一安慰,我解释:显是日本人承认我的威信,承认块江山必须由我统治才行。我是谁呢,不就是清的皇帝吗?一,我比较安了些。

等了三月,我生日的二,即一九三二年二月十九日,忽了一消息,刚刚复的“东北行政委员”通了一项决议,在满洲建立一“共国”。所谓东北行政委员是二月十八日复的,委员由投降的原哈尔滨特区长官张景惠、辽宁(被改称奉)省主席臧式毅、黑龙江省代理主席马占山被委员追认的吉林省主席熙洽组,张景惠委员长。二月十九日,委员在板垣导演通了那项决议,接着又表了一“独立宣言”。些消息传,除了郑氏父子外,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罗振玉在内无不恐慌,人人愤慨。

占据着我全的,不是东北老百姓死了少人,不是日本人什办法统治块殖民。它驻少兵,采什矿,我一概不管,我关的是复辟,他承认我是皇帝。果我不了点,何必千迢迢跑呢?我果不皇帝,我存在世有什意义呢?陈宝琛老夫子八十高龄的风烛残年身旅顺,曾再三我说:“若非复位正统系,何待列祖列宗在灵!”

我中土肥原、板垣恨死。那我独在前肃亲王的客厅像了疯似转转,纸烟被我捏断了一根又一根,《未预知术》被我扔毯。我一子了我的静园,假我做不皇帝,不舒适的寓公生活,因那我卖掉一部分珍玩字画,外国享福。一,我有了主意,我向关东军表明态度,果不接受我的求,我就回津。我主意告诉了罗振玉郑孝胥,他不反。罗振玉建议我先送点礼物给板垣,我同意了,便从随身带的件珍玩中挑了几叫他办。恰板垣电话请郑罗二人谈,是我便叫陈曾寿我写必须“正统系”的理由,给他带给板垣,叫他务必坚持,向板垣说清楚我的态度。

我写的那些理由共十二条(四条是陈曾寿续的):

思。精神保存至,此不不正统系。

郑孝胥知,次沈阳行是决定己命运的关键。因关东军在叫东北行政委员通“国体”前,先排定一“国元勋”的位置。因此,他在动身前,我尽量表示顺从,免引我他生戒。但是等他的目的已经达,从沈阳返回的候,那情形就变了。他劝我不关东军争论,劝我接受共制,任“执政”。

“什执政?叫我共国的执政?”我跳了。

“已定局,臣再三向军方争论无效。军方表示,执政即元首……”

我不理他,转身问罗振玉,是怎回。罗振玉说:“臣就见了板垣一面,是郑孝胥跟板垣谈的。”

据陈曾寿说,郑孝胥父子根本我的十二条“正统系”给板垣拿,且向板垣保证:“皇的,我全包,”“皇同一张白纸,你军部怎画行,”等等。我不知回,认他不办,受了日本人的骗。

“你!”我声喊,“你什不说,我的求达不,我就回津!”

“皇是再三思考。”郑孝胥说,“复辟必须依赖日本,眼前与日本反目,将的希望完了。将复辟不是有希望呵!”

他又讲了一些历史故,劝我答应,是那些故我早就听够了,再说无论是刘秀是重耳,有放弃君主称号的。最他说:

“午板垣就觐见,请皇板垣说吧!”

“让他!”我气呼呼回答。

五 在封锁中目录+书签七 会见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