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黄侃 治学

1912年1月8日,南京临参议院立,黄侃选参议员。同年,黄侃任海《民声日报》总编辑,边办报边研究、经史等。旅居海,黄侃辛亥革命袁世凯的篡权进行了深刻反思,认“……革命功,实由民气。民气扬,端赖数千载姬汉术典柯不绝,历代圣哲贤豪精神流注,俾人不死,不亡。是国祚屡斩不殊,民族屡危复振。且已承父师业,将继绝,存国故,植邦本,固。故光复,不与政。平生兴国爱族,一寄文辞。持此报国请具。”从此弃政从文,埋头国。是黄侃一生的转折点。

黄侃论问曰:“问有五:一曰不欺人;二曰不知者不;三曰不背所本;四曰世负责;五曰不窃。”又云:“治一恪守师承,二博闻,三谨言语。”

黄侃论术云:“术二字应解‘术由师授,己’。”又云,“凡古今名人术,皆由辛苦,鲜由才;其就早者,不走错路已。”“问最高者,语言最简。”

黄侃言初病有四:一曰急求解,一曰急著书,一曰不阙疑,一曰不服善。故黄侃有一句经典名言:五十前不著书。句话半世纪在武汉校园内广流传,他治严谨的证明。黄侃生前,章太炎曾次劝他著书立说,但黄终不所动。因早逝,故留传世的著不。章太炎在黄侃的墓志铭中写:“(黄)尤精治古韵,始从余问,法,不肯轻著书。余数趣,曰:‘人轻著书,妄;子重著书,吝。妄不智,吝不仁。’答曰:‘年五十著纸笔矣。’今正五十,遂中酒死。”

黄侃论才云:“通一经一史,文一体,亦人矣。”

黄侃曾言,读书前“一字不识人”,方读书。黄侃读书,喜欢随手圈点。他圈点非常认真,许书不止圈点了一遍。《文选》圈点数十遍,《汉书》、《新唐书》等书三遍。《清史稿》全书一百册,七百卷,他从头尾,一卷一卷详加圈点,绝不跳。因此,他读书随便翻翻,点读数篇辄止者称“杀书头”,很不。关黄侃读书苦,许者津津乐,但他并不苦。有一次,黄侃与生陆宗达闲聊,黄问陆:“一人什候最高兴?”陆不知老师此问何意,就乱猜一通,说最高兴,又说那最高兴。黄侃听,是摇摇头。最,陆问老师答案是什,黄侃笑着说:“是一本书圈点最一卷剩末一篇儿的候最高兴。”次谈话让陆宗达终生铭记。

黄侃在北京主讲国际,终日潜“国故”,常废寝忘食。一次,友人登门拜访。进门见黄一手持馒头吃又止,一手捧书,知其正沉溺书中,不便打扰,即静坐恭候。忽,“啪”的一声,友人吃一惊,原黄读处,先在桌猛击一掌,再将馒头蘸进朱砂墨汁盒放入嘴,脸被弄了一花脸。

黄侃常人说:“问须从困苦中,徒恃智慧无益。”他“治临战阵、迎敌奋攻,岂有休!所谓扎硬寨、打死仗,乃其正途”。每读,必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白不管何劳累,晚照常坚持鸡鸣始就寝,从不因人、贫困或疾病改变。有朋友访,与纵谈至深夜,客人走,他仍坐在灯校读,读毕才就寝。民国二年(1913年),他旅居海,穷困特甚。除夕夜,街爆竹喧喧,通宵达旦,他却兀坐室内,一灯荧,精研读,不知困倦,直晚年临终前,一面吐血,一面坚持将《唐文粹补遗》圈点批校完。

黄侃临终际,所读《唐文粹续编》尚有一卷有批点完,他吐着血,叹息:“我平生骂人杀书头,毋令人骂我。”

黄侃临终前,不断吐血,医生注安眠止血药剂,“乃稍稍入睡,昏卧喃喃若梦呓,涉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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