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马寅初 介直

马寅初在浙江省财政厅任职,一日,一陌生人找他。马寅初不在,那人在马打杂的老潘说:“老兄,我是德清县的,有桩请你帮帮忙。300块银洋给你吸烟,2000块银洋是送给马先生喝茶的。弟被提名县长。报省已一月,至今尚未批。马先生德高望重,又与批放县长的某君是莫逆,望老兄在马先生面前言几句,请他帮我在某君处催一催。倘若,定重谢。”话一说完,即告辞。马寅初回,老潘实禀报。不等他讲完,马寅初已眉头紧锁,声骂:“真是无耻极!像蚊子叮菩萨——找错了人。人,今1300块银洋打通关节,万一县长,一定是一贪官污吏。单凭一点,他就有资格县长。老潘你千万牢记,今绝不收臭钱,你马笔钱数给他。”老潘将钱数归。

马寅初特别不靠国老板日子的孔祥熙,见面总讽刺他几句。有一年,孔祥熙做五十寿,马寅初接请柬。马寅初,提着3斤挂面2斤。這点礼物,送给堂堂的国民党财政部长,实在是太寒酸了。不,孔祥熙倒不计较。寿宴始,有人提议猜拳助兴。有人說猜拳助兴不文雅,是讲笑话,因孔祥熙很讲笑话,這人是巴结他。始讲笑话的候,知马寅初识渊博,口才又,便齐声他先讲。马寅推辞不,便說:“我不讲什笑话,讲故。现在讲一故助兴。”拍手叫。马寅初說:“从前有兄弟三人,老叫年纪,老二叫问,老三叫笑话。一,父亲叫三兄弟一同山砍柴,傍晚三兄弟回,父亲‘年纪’砍一,‘问’一点有,有‘笑话’砍了一担。”這故显是讽刺孔祥熙“年纪一,问全无,笑话一担”。

解放前,马寅初在庭广众质问“蒋委员长”的连襟,财政部长孔祥熙的经济问题,搞孔部长结结巴巴说:“我是‘孔夫子’的代,我不贪污!”一传笑话。

1938年,马寅初指责孔、宋族国难财。是有人奉命劝说马寅初,说将北碚立法院的房子让他居住,购买黄金,他提数字,就照办,果国考察,不论长住或短期,经费不问题。此,马寅初表声明:

一、在此国难头,我绝不离重庆国考察;

二、了国民族的利益,我保持说话的由,国民党政府的立法院有意思,我绝不北碚居住,并逐渐同立法院离关系;

三、不搞投机生意,不买一两黄金,一元钞。有人封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办不!

马寅初目睹官商勾结,腐败盛行,物价飞涨,民不聊生,经常点名批评局,在社产生很影响,蒋介石政府所忌。一日,蒋介石召见了重庆校长叶元龙,将其骂一通:“周四拟陪同他(马寅初)我儿,我面跟他谈谈。他是我的长辈,又是同乡,总局重!”叶回校,怕碰钉子,让侄儿找马寅初传达消息。马寅初听,火冒三丈:“叫校长陪着我见他,我不!让宪兵陪着我吧!”马寅初又说:“委员长是军长官,我是文职,文职不拜见军方!再说,我给委员长讲课,他是我的生。生不拜见老师,倒叫先生拜见生,岂有此理!假真有话说,叫他找我!”蒋介石知,十分生气,又无奈何,叶说:“我是同他谈谈经济问题。你回告诉他,有间,随找我。”但马寅初始终未见蒋。

抗日战争期间,有一次马寅初在重庆商院礼堂演讲,台混进了国民党特务,情况很危险。马老带了女儿棺材台。他说:“了真理,我不不讲。我带了棺材,是准备吃特务的子弹;带女儿是让亲眼着,特务是怎卑鄙向爸爸黑枪的,便坚定继承我的遗志。”接着,他话锋一转,就针国民政府的腐败状况,四族的企业、财产等等算了一笔细账。他的演讲,赢了阵阵春雷般掌声,使混在台的特务不敢贸手。国民党局震惊,连连派人高官、金诱饵,劝他不再表此类演说,但马寅初一一严词拒绝,逼蒋介石亲派人请马老,说有叙谈,马老照拒绝了。

蒋介石又派人游说马寅初:“委员长说了,您是他的老前辈,既是老师,又是浙江同乡,委员长准备推荐您担任财政部长,或者是中央银行行长。”马老笑:“你弄官位我嘴巴封住,办不!”人又说:“那,请马老先生买些钞吧,政府批给您一笔外汇,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马老生气说:“不,不!猪狗的生意我不做!我不国难财!”马老“不做猪狗生意”的话在民间广泛流传,赢喝采。蒋介石恼羞怒,令他幽禁在贵州。抗战胜利,马老恢复由,在海工商校任教,勇敢揭露国民党动内战的谋。他不顾特务威胁,给人留遗嘱,身前往南京演讲。

1960年,马寅初辞北校长职。满腹经纶又刚直不阿的他,赋闲了。马寅初毕竟经风雨,见世面,够泰处,他喜爱两句话:“宠辱不惊,闲庭前花花落;留无意,漫观外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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