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李叔同 乖僻

李门风素严,李叔同的父亲李筱楼在世,每次餐,餐桌必定备一碟生姜,从“不撤姜食”的古训。父亲世年,母亲依旧遵循此习惯。母亲李叔同督课甚严。一次饭际,桌子摆放偏了些,母亲即训:“子云:席不正不坐。”父亲世,李的人,李叔同的二哥李文熙六七岁的弟弟“教督甚严,不少(稍)越礼貌”。刻板的庭风,养了李乖僻的格。

李叔同少因其兄长李文熙人的态度往往取决此人的贵贱程度,故存有不平,人极偏激,他喜欢养猫,常常猫反像人一敬重。

李叔同经常虚言世或虚写名。1906年10月4日,日本《国民新闻》记者采访李叔同,记者问:“您的双亲在吗?”李答:“在。”问:“太太呢?”答曰:“有,是一人,26岁是独身。”其实那李叔同的双亲皆已故世,他早在18岁跟俞氏结婚。

刘质平在《弘一人史略》一文中说:“(李叔同)所写名、山名、寺名、院名,有曾住者,有未曾住者,有寺名院名臆造者,有全部臆造者,均与笔名同决定。”

一次,李叔同欧阳予倩约了早晨八点在李的寓所见面。两人的住处距离很远,欧阳予倩因赶电车迟了。了李,递名片,欧阳就在门外等候。不,李叔同推窗门欧阳予倩说:“我你约的是八点钟,是你已经了五分钟,我现在有功夫了,我改再约吧。”说完一点头,关窗户。欧阳予倩知他的脾气,回了。

与欧阳予倩有同遭遇的有春柳社员吴我尊。据徐半梅回忆,一次,李叔同约吴某日午两点他中,吴期往不料晚了五分钟,李叔同不肯门,是从窗户着楼的吴我尊说:“我约你的,是午二,现在刻已,恕不门了,我再改约日期吧。”吴悻悻返。

徐半梅回忆,李叔同日本女子福基婚,岳母探访女儿,临走正雨,是就向李借一伞。但李无论何不同意,他说:“初你女儿嫁给我的候,并有说将丈母娘借雨伞的。”岳母哭笑不,淋雨回了。

留日生韩亮侯回忆,一次,他听音乐,在一堆衣着光鲜亮丽的听众中,见一衣衫褴褛人,坐在正厅优等座。他颇觉奇怪,散场,彼此打招呼,才知此人是中国人,叫李叔同。随,韩随李李宅做客,现李居住在一栋漂亮的二层洋房中,房内环壁皆书,屋角放着一架钢琴,觉很是糊涂,仿佛读了一篇浪漫主义的传奇说。此,李叔同已换崭新的西服,请他一附近餐厅吃宵夜。

刘质平在入浙江两级师范校不久,创了平生一首曲子。他品拿给李叔同,李若有所思,他李责怪己,正惶恐际,忽听李说:“今晚835分音乐教室,有话讲。”值严冬,风狂雪,刘质平教室外,走廊已有了脚印,但教室门却紧闭,全无声息。是刘质平就在廊前冒着风雪等候。十分钟,忽,教室的电灯通明,接着李叔同走了,他显非常满意,刘说,你已经准赴约,且又尝风雪的滋味,回了。原,是李叔同在考验刘质平。此,刘质平李叔同的意弟子,在音乐业颇有就。

李鸿梁回忆两级师范任教的李叔同:“他忽变一很严肃的教师了。灰布长衫,黑布短褂,平底鞋,先判若两人。在校很少见他的面,就是同房间象不很走动的,教员休息室不常。课,总是挟了书本课,课直接回房间。走路很迅速,不左右顾盼。冬衣服穿很少,床被子很薄,严冬并不生火。法师告诉我,他的身体不适宜穿衣服,烤火更是有害,所他晚年喜住在闽南,就是缘故。”

李叔同在浙一师任教,几乎不与主持校务的经亨颐联系,有请假,是致电校工,从不直接告知校长教导主任。

弘一法师曾说:“弟子在,实是一书呆子,未尝意世故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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