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李叔同 清心

弘一法师剃度日,生李鸿梁找他,法师说,他现在每月四五角钱已足,衣服己洗,除买邮票外,不钱,所一不需。临别,法师一张毛边纸给李题了四字“老实念佛”。李拿着张字,默默退了。

弘一法师是南山律宗中兴祖。律宗着重研习传持戒律,弘一严格持戒,实行午不食,每日食二次,一次在午六左右,二次是午十一。他的饮食极简单,从不浪费,生活品是的物件,二十六年,未尝更易。一领衲衣,补钉二百二十四处,青灰相间,褴褛不堪。

弘一师改日食一餐,午不食。素菜中,他不吃菜、冬笋、香菇,因它的价格比其他素菜贵许。除三衣破衲、一肩梵典外,他身无长物,一向不接受他人施舍。挚友弟子供养的净资,刊印佛经。

弘一法师处处身则,他曾现身说法教育僧众:“诸位请我脚穿的一双黄鞋子,是民国九年在杭州候,一位打念佛七的人送给我的。又诸位有空,我房间,我的棉被面子,是前所的;又有一洋伞,是民国初年买的。些东西,即使有破烂的方,请人针线缝缝,仍旧同新的一了。简直尽我形寿受着哩!又吃东西,生病候吃一些的,除此外,从不敢随便乱买的东西吃。”

瑞今回忆,弘一师“衣着无三件,即使严冬亦是此。升座说法,即披七衣,平常集示,则穿海青(邯广袖的僧衣),有人送他夹衫厚袄,皆转赠别人。……马一浮居士挽他的诗有句云:‘知是佛,常戒师’,他是无愧的。”

刘质平回忆:“忆先师五十诞辰,余细数其蚊帐破洞,有布补,有纸糊,坚请更换不许。人闽,破旧不堪再,始函命在沪三友实业社,另购透风纱帐替代。僧二十五载,所穿僧服,寥寥数套已。”

一次,弘一法师收弟子刘质平寄20元,遂复函说己花费“每月约一二元,至三元。人费无,其善俭约者,每年所不二元,若朽人者,比较尤奢侈者。”刘见信,几落泪。

1924年,刘质平托人给弘一法师带饼干、桂圆、笋干,法师命人收,等温州,带送给侣。

啸月在《弘一师传》中记载:弘一师“云游四方,一衲一钵,赤足露顶,不与俗伍”。“一领衲衣,补钉二百二十四处(现存经子渊居士处,)青灰相间,褴褛不堪,初物。二十六年,未尝一易。生平不乐名闻,不受供养,不蓄徒众,不住持”,因主持妨害修行,不座,因“听众混杂,流弊丛生”。

抗战期,海刘传声居士担弘一法师生活困难,奉千元供养,弘一婉谢,全部退回,但因沪闽间通断绝,无法退,遂将笔钱款转元寺,购买米粮,供僧人斋饭。他拿年前友夏丏尊送给他的一架国产的真白金水晶眼镜,售洋五百,赠送给元寺。

夏丏尊曾回忆弘一法师滞留宁波的情形:弘一住在七塔寺的云水堂中,告知夏他才寺中挂单,前两住在一旅馆。夏问:“那旅馆不十分清爽吧。”弘一答:“很!臭虫不,不两三。主人待我非常客气呢!”他接着说挂单在云水堂很是舒服。夏环视四周,水云堂中住了四五十游方僧人,他是在无从象舒服何。

将弘一接白马湖畔,夏丐尊将他安置在春晖中中。打扫完毕,弘一打铺盖,将一床破席子铺在床,摊被褥,再卷了几件衣服枕头,接着便拿一条黑且破烂不堪的毛巾,走湖边洗脸。夏忍不住提替他换条毛巾,他将破手巾仔细摊给吓:“哪,的,新的差不。”

夏丏尊每日给弘一送饭,3日,弘一夏说,不必将斋饭从送了,他己吃的,并笑着说,门乞食原是人的本分。夏答应,但坚持雨是由他送。弘一说:“不紧,是雨,我有木屐哩!”接着他又说:“每日走些路,是一很的运动。”夏丏尊答应。

一日,夏丏尊前望弘一法师,正赶有人送斋菜,夏一同吃,其中一菜太咸,夏说:“太咸了!”弘一淡淡说:“的,咸的有咸的滋味,的!”

佛陀在戒律中规定,比丘不重操旧业,免妨碍修。弘一,几乎放弃了一切世俗问,唯书法接引众生。佛制比丘常易住处,勿一处贪著不舍。弘一的,居无定所,一衲一钵,辗转浙江、福建等的各寺间,行云流水,动止安祥,威仪寂静,无挂无碍。

1922年春,弘一法师在给侄儿李圣章的信中说:“任杭教职六年,兼任南京高师顾问者二年,及门数千,遍及江浙。英才蔚,足承绍业者,指不胜屈。慰。弘扬文艺,就此告一结束。”

弘一法师持律甚严,半生仅有破布鞋、雨伞随身,吃饭不放油,每是在房中念佛,不见外人。

弘一法师在福建讲,永春一位16岁的少年写信给他,说他忙酬酌。他立即回信说:“惠书通悉,至惭惶!明日,即遵令闭门静修,摒弃一切。”

弘一法师有“三不”:一不做主持,因主持俗务繁,妨碍修行;二不座,应他人请讲律,仪式简单,不规模号召;三不闻名。

1939年1月,弘一法师在厦门养正院题“最□□”的讲演。标题中缺失的两字概是记录者瑞今法师有意隐讳的,有研究者猜测,此题目应“最忏悔”。弘一在讲演中说:“我从,恶念一比一增加,善念一比一退失,一直现在,说是醇乎其醇的一埋头造恶的人……其中闽南十年的功夫,尤其是堕落的堕落。……从正月二十泉州,两月中,弄不知所云。……何近竟改常度,处演讲,常常见客,宴,简直变一‘应酬的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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