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是耶非耶 后记

从1981年2002年,北京十月文艺版社的“中国现代丛书”已了二十二,素有口碑。果不是因编辑约,我不写《金庸传》,虽从熟读金庸的武侠说,但是一休闲娱乐,放松身已。《明报》因隔太远,我那并不了解。武侠说的金庸,老实说,我的兴趣并不。

十年前的盛夏,此书初版,金庸在杭州接受央视《新闻夜话》的专访,主持人将《北京日报》的一篇书评念给他听,称新版的《金庸传》说他“口才迟钝,老板他抠门,人吝啬,狡诈、计谋,商人似的斤斤计较,他身有浓厚的中国主义的情结,有他有权势的人是依附的”(其实是书评的概括,书中有简单结论,是材料说话)。他场就不高兴说:“我不推荐读,我不认识人,他不认识我。”“不论什,连篇谎话,我何必它?”

因传主的不高兴,此书一问世即引了广泛的关注一些争议,最的争议是传主活着,者有采访传主。我的法是,我写的是传记,不是报,不一定采访传主。传主是公众人物,有量的品公行世,有关他的记录、回忆、报不难搜集,我采的材料是信的,我笔是客观、持平的,就无须理传主的感受。我是平视的眼光待他,将他一真实的人,是者是,非者非。由掌握材料的有限,我他生平的握有一些空白点,但传记本身就是剪裁、有所取舍的。我不曾与传主有亲身接触,写有经传主的同意,稿有给他,始至终不受传主态度的任何影响。是失,是,至少失。

我有采取仰视的视角(在我前,几乎所有的相关传记仰视传主),更不讨传主的欢,传主是否认,是否喜欢,跟我无关。我抱持严谨的态度,最限度恪守客观、中立,平实的语言,将传主真实的人生、路历程毕生的业写,并在他的命运遭遇中,写一代的落落、波诡云谲。

我所愿意写本传记,最的意不是传主树碑立传,是通一人的命运,呈现他所栖身的代,一具体案窥见20世纪中国曲曲弯弯的历史脉络。金庸生1923年,经历“五四”中国社的动荡、变局,却在民国教育环境中长,、中教育奠定了他的知识根底精神气质。他有幸进入“文人论政”典范的《公报》,受前辈报人的熏陶。1948年定居香港,处北京、香港、台湾间,一面守护着他喜爱的故国文化,一面热切关注着局动态。他创《明报》,在数十年间指点国是,激扬文字,并充满象的武侠品赢广泛的读者群。他的命运遭遇,在每一重历史关头的选择,值细细斟酌。一读书人,他代的回应,代带给他的独特机遇,是长久探讨的命题。

金庸谦是人物,“不值写传记,什价值”。又说,“我虽是人物,但是我的生活非常复杂”,“我一生经历极复杂,做的活动很,兴趣非常广泛,我不相信有人充分了解我写一部有趣真实的传记”。他一生的经历确实“极复杂”,在他的人隐中,无论涉及情感,是涉及政治,往往是外人很难知的。他说,不愿意与众分享己内的秘密,他认识的人很,不方便公谈论。他在香港办报三十年,他的政治态度,他在京、港、台间的立场选择,他内的复杂,一切是毋庸置疑的。他受两岸政的青睐不是偶的(比,与他熟悉的郝明先生就清楚他一段不人知的经历,郝明原是中国社科院《新建设》杂志编辑,70年代赴港,移居纽约,曾将他间的渊源、纠葛亲口告诉范岱年先生)。

在我更关公众人物的他,每阶段他的表现是世人的。虽他晚年的表现引了许非议,但我依认定他在是非面前,至少就我目前掌握的材料,是无亏的。钱穆先生曾弟子辛意云教授说:“历史有力从历史握,评价历史人物主他在历史中的,及的影响,不。”我就是“同情理解”,金庸同。因某原因,我无法将他在一些历史中的表现实写,影响读者他的公允评价。

此书初版十年,我继续搜集有关的材料,其间有两次香港中文、香港访,浏览了《明报月刊》、《明报》(缩微胶卷)、《明报周刊》等金庸手创的报刊,他的属石贝女士等人的回忆提供了许新材料,他他的生活习惯、、口才等有一手的具体回忆。此次修订,我增添了量新材料,极丰富了他一生的黄金代(1959年—1989年)的内容,解读他生平的一些重抉择更具说服力的回答。他早年在衢州中,在《东南日报》、《与潮》半月刊、《公报》的习、工,有许新收获。另外,全书在篇幅有增删,删的章节主是他卖掉《明报》的晚年岁月,此他享受盛名、鲜花聚光灯,代已有少真正的影响,代在他身少有印痕,虽他始终是媒体关注的象,传记说却是无足轻重的。我不知,十年完的修订本是否已真实写一人一代的命运,但我已尽力。错误不足处,我完全负责,请方读者朋友随指正。

感谢丁东老师丁宁姐,感谢金钟兄、董炯明兄、钱钢兄、蔡咏梅姐及樊百华兄、陈远焕兄、余国明兄、应辉兄、巫少飞兄等师友我提供的珍贵帮助,感谢老公报人的人王芝琛先生、许乃玲女土帮我复印内刊《公园》,今王芝琛先生世已有六年半。感谢百岁老人章克标先生我答疑解难,他是传主初一的数老师,今他世已有五年半了。我感谢董晋在港给我的帮助,感谢浙江省档案馆、杭州市档案馆、衢州市档案馆、浙江省图书馆古籍部、香港图书馆、香港中文中国研究服务中提供的服务。感谢我的妻子曹丽蓉儿子傅阳一直给我的爱与理解,本书的初版修订版完,离不你,我此充满感恩,愿耶华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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