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回 方弼方相反朝歌

话言殷洪路,泪不干,凄凄惨惨,愁怀万缕。况殿年纪幼,身居宫阙,哪晓跋涉长途。行行且止,绊前思,腹内又饥。你那殿深居宫中,思衣则绫锦,思食则珍馐,哪求乞人!见一村舍人,俱在那吃饭。殿走跟前,便教:“拿饭与孤!”众人见殿身着红衣,相貌非俗,忙身曰:“请坐,有饭。”忙忙取饭放在桌。殷洪吃了,身谢曰:“承饭有扰,不知何报你。”乡人曰:“哥哪?贵处?姓?”殷洪曰:“吾非别人,纣王子殷洪是。今往南见鄂崇禹。”那些人听是殿,忙叩在,口称:“千岁!民不知,有失迎迓,望乞恕罪。”殿曰:“此处是往南的路?”乡民曰:“是路。”殿离了村庄,望前趱行,一日走不二三十。抵殿乃深宫娇养,哪走路。此前不巴村,不着店,无处歌,着慌。又行二三,见松密杂,路分明,见一座古庙,殿喜,一径奔至前面。见庙门一匾,书“轩辕庙”。殿进庙,拜倒在,言曰:“轩辕圣主,制度衣裳,礼乐冠冕,日中市,乃古圣君。殷洪乃汤三十一代孙,纣王子。今父王无,杀子诛妻,殷洪逃难,借圣帝庙宇安宿一夜,明日早行。望圣帝护祐!若寸土安身,殷洪重修殿宇,再换金身。”此殿一路行,身体困倦,圣座衣睡倒。不表。

旅雁分飞实伤,兄南弟北苦参商。

思亲痛有千行泪,失路愁添万结肠。

横笛几声催暮霭,孤云一片逐沧浪。

谁知国破人离散,方信倾城在女娘。

且言黄飞虎周纪曰:“殷破败领兵符,调三千飞骑,追赶殿。你明日五更,左哨疾病、衰老、懦弱不堪的点三千与他。”周纪领命。次早五更,殷、雷二将等兵符。周纪教场,令左哨点三千飞骑,与殷、雷二将领。二将观,皆老弱不堪,疾病卒,又不敢违令,领人马南门。一声炮响,催动三军,那老弱疾病兵,何行快,急二将奈何,随军征进。有诗证,诗曰:

黄飞虎见国政颠倒,叠现不祥,知意人,俱有离乱兆,中沉郁不乐,咄咄无言;又见微子、比干、箕子诸位殿,满朝文武,人人切齿,长吁,正无甚计策;见一员官,身穿红袍,腰悬宝带,前诸位殿言曰:“今日变,正应终南山云中子言,古云‘君不正,则臣生奸佞’。今子屈斩太师杜元铣,治炮烙坏谏官梅伯,今日又有异。皇青白不分,杀子诛妻,我,那定计奸臣,行贼子,他反在旁暗笑。怜汤社稷,一旦丘墟,似我等不久终被他人所掳。”言者乃夫杨任。黄飞虎长叹数声:“夫言是!”百官默默,二位殿悲哭不止。

话说殿听毕面诗,殷郊问曰:“面有人?”面听有人声,问曰:“是谁?”色已晚,黑影中,不甚分明。殷郊曰:“我是路投亲,色晚了,借府一宿,明日早行。”那面老者问曰:“你声音像朝歌人?”殷郊答曰:“正是。”老者问曰:“你在乡,在城?”殿曰:“在城。”“你既在城,请进问你一声。”殿向前一,“呀,原是老丞相!”商容见殷郊,拜曰:“殿何此?老臣有失迎迓,望乞恕罪。”商容又曰:“殿乃国储贰,岂有独行至此,必国有不祥兆。请殿坐了,老臣听说详细。”殷郊流泪,纣王杀子诛妻故细说一遍。商容顿足叫曰:“孰知昏君等暴横,绝灭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是身在林泉,怀魏阙,岂知平风波,生此异,娘娘竟遭惨死,二位殿流离涂炭。百官何钳口结舌,不犯颜极谏,致令朝政颠倒!殿放,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子,改弦易辙,救祸乱。”即唤左右:“吩咐整治酒席,款待殿,候明日修本。”

且言殷郊往东鲁一路行,日色将暮,走了四五十。见一府,书“太师府”。殷郊曰:“此处乃是宦门,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殿曰:“边有人否?”问了一声,见边无人答应,殿又进一层门。听的面有人长叹,诗曰:

诗曰:

人祸国万民灾,驱逐忠良若草莱。

擅宠诛妻夫绝,听谗杀子国储灰。

英雄弃主亡,俊彦怀才尽隐埋。

笑纣王孤注立,纷纷兵甲尘埃。

晁田至寿仙宫见纣王,奏曰:“臣奉旨九间殿,见文武未散,找寻二位殿不见。听百官:二位殿见文武哭诉冤情,有镇殿将军方弼、方相保二位殿反城,投东鲁借兵了。请旨定夺。”纣王怒曰:“方弼反了,你速赶拿,毋疏虞纵法!”晁田奏曰:“方弼力勇猛,臣焉拿。拿方弼兄弟,陛速手诏,着武王黄飞虎方功,殿亦不致漏网。”纣王曰:“速行手敕,着黄飞虎速拿!”——晁田将担儿卸与黄飞虎。晁田奉手敕至殿,命武王黄飞虎速擒反叛方弼、方相,并取二位殿首级回旨。黄飞虎笑曰:“我晓,是晁田与我担儿挑。”即领剑敕午门。见黄明、周纪、龙环、吴谦曰:“弟相随。”黄飞虎曰:“不必你。”五色神牛,催坐兽,两头见日,走八百。

且说妲己见未曾拿住殷郊,复进言曰:“陛,今日走了殷效、殷洪,倘投了姜桓楚,恐兵不久即至,其祸不。况闻太师远征,不在城。不若速命殷破败、雷,点三千飞骑,星夜拿,斩草除根,恐生患。”纣王听说,“人此言,正合朕意。”忙传手诏:“命殷破败、雷点飞骑三千,速拿殿,毋迟误取罪!”殷、雷二将领诏,往黄飞虎府内,领兵符,调选兵马。黄飞虎坐在厅,思:“朝廷不正,将民愁怨,万姓皇皇,四海分崩,八方播乱,生民涂炭,日无宁宇,何是!”正思间,军政司启:“老爷,殷、雷二将听令。”飞虎曰:“令。”二位进厅,行礼毕。飞虎问曰:“方才散朝,又有何?”二将启曰:“子手诏,令末将领三千飞骑,星夜追赶殿,捉方弼等正国法;特请兵符。”飞虎暗:“此二将赶,必定拿;我前面方便付与流水。”乃吩咐殷破败、雷曰:“今日晚了,人马未齐;明日五更,领兵符速。”殷、雷二将不敢违令,退。黄飞虎乃是元戎,殷、雷二将乃是麾,焉敢强辩,回。不表。

且说晁田、晁雷至寿仙宫,见黄贵妃乘辇回旨。纣王曰:“姜死了?”黄妃奏曰:“姜临绝,叫数声:‘妾侍圣躬十有六载,生二子,位立东宫,待罪宫闱,谨慎,夙夜匪懈,御并无嫉妒。不知何人妒我,买刺客姜环,坐我一逆不罪名,受此惨刑,十指枯焦,筋酥骨碎,生子一似浮云,恩爱付流水,身死不禽兽,场冤枉无门雪,传与世,有公论。’万望妾身转达听。姜言罢气绝,尸卧西宫。望陛念元配生太子情,赐棺椁,收停白虎殿,庶其礼,使文武百官无议,亦不失主德。”纣王传旨:“准行。”黄妃回宫。见晁田回旨,纣王问:“太子何在?”晁田等奏曰:“东宫寻觅,不知殿落。”王曰:“莫非在西宫?”晁田曰:“不在西宫;连馨庆宫不在。”纣王言曰:“三宫不在,在殿。必须擒获,正国法。”晁田领旨宫。不表。

且言方弼、方相背负二位殿,一口气跑了三十,放。殿曰:“二位将军,此恩何日报。”方弼曰:“臣不忍千岁遭此屈陷,故此不平,一反了朝歌。今计议,前往何方投。”正商议间,见武王黄飞虎坐五色神牛飞奔赶。方弼、方相着慌,忙二位殿曰:“末将二人,一卤莽,不三思,今命休矣,何是!”殿曰:“将军救我兄弟命,无恩酬,何此言。”方弼曰:“黄将军拿我等,此一定伏诛。”殷郊急,黄飞虎已赶面前。二位殿轵跪曰:“黄将军此,莫非捉获我等?”黄飞虎见二殿跪旁,滚神牛,亦跪,口称:“臣该万死!殿请。”殷郊曰:“将军此有甚?”飞虎曰:“奉命差遣,子赐龙凤剑前,请二位殿决,臣方敢回旨意。非臣敢逼弑储君。请殿速行。”殷郊听罢,兄弟跪告曰:“将军尽知我母子衔冤负屈。母遭惨刑,沉魂莫白;再杀幼子,一门尽绝。乞将军怜衔冤孤儿,仁慈,赐一线再生路。倘寸土安,生则衔环,死结草,世不敢忘将军德!”黄飞虎跪言曰:“臣岂不知殿冤枉,君命概不由己。臣放殿,便欺君卖国罪;不放殿,其实身负沉冤,臣何忍。”彼此筹划,再三沉思,俱无计策。

晁田、晁雷跑至宫门,慌忙传进宫中,言:“二殿持剑赶!”纣王闻奏怒,“逆子!姜谋逆行刺,尚未正法,逆子敢持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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