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回 文王夸官逃五关

话说文王离了朝歌,连夜了孟津,渡了黄河,了渑池,前往临潼关。不题。且说朝歌城馆驿官见文王一夜未归,慌忙,急报费夫府知。左右通报费仲曰:“外有驿官禀说,西伯文王一夜未归,不知何往。此重,不不预先禀明。”费仲闻知,命:“驿官且退,我知。”费仲沉思:“干己身,何处治?”乃着堂候官,“请尤爷商议。”少,尤浑费仲府,相见礼毕。仲曰:“不姬昌,贤弟保奏,皇封彼王,罢了。孰意皇准行夸官三日,今方二日,姬昌逃归,不俟主命,必非意,干重;且东南二路,叛乱年,今又走了姬昌,使皇又生一患。担儿谁担?今计,将何?”尤浑曰:“年兄且宽,不必忧闷。我二人,料不失手。且进内庭面君,着两员将官,赶拿,正欺君负罪,速斩市曹,何虑有!”

幡幢招展,三春杨柳加;号带飘扬,七夕彩云披日。刀枪闪灼,三冬瑞雪弥;剑戟森严,九月秋霜盖。咚咚鼓响,汪洋海春雷;震锣鸣,马山前飞霹雳。人似南山争食虎,马北海戏波龙。

两枚仙杏安,一条金棍定乾坤。

风雷两翅先辈,变化千端昆。

眼似金铃通九,紫草短三髡。

秘传玄妙真仙诀,炼就金刚体不昏。

雷震子见文王住马停蹄,一回,不言又行。又叫曰:“此位是西伯侯姬千岁否?”文王抬头,猛见一人,面蓝靛,似朱砂,巨口獠牙,眼似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文王忖:“若是鬼魅,必无人声,我既此,避不了。他既叫我,我且山,他何。”文王打马山,叫曰:“那位杰士,何认的我姬昌?”雷震子闻言,倒身拜,口称:“父王,孩儿迟,致父王受惊,恕孩儿不孝罪。”文王曰:“杰士错认了。我姬昌一向无识,何父子相称?”雷震子曰:“孩儿乃是燕山收的雷震子。”文王曰:“我儿,你何生模?你是终南山云中子带你山,算将方今七岁,你何此?”雷震子曰:“孩儿奉师法旨,山救父亲五关,退追兵,故此。”

不说追兵随飞云掣电。且说文王朝歌,了孟津,渡了黄河,望渑池徐徐行,扮夜不收模。文王行慢,殷、雷二将赶快,不觉赶。文王回头,见面尘土荡,远闻人马喊杀声,知是追赶。文王惊魂飞无,仰叹曰:“武王虽是我,我一失打点,夤夜逃归;必今知,旁人奏闻,怪我逃回,必有追兵赶逐。此一拿回,再无生理。今趱马前行,此厄。”文王一回,似失林飞鸟,漏网惊鱼,哪分南北,孰辨东西。文王忙似箭,意急云,正是:仰面告不语,低头诉无言。加鞭纵辔数番,恨不马足腾云,身生翅。远望临潼关不二十程,有追师,至近。文王正在危急。按不题。

且说雷震子飞在追兵前面,一声响落在,手一根金棍拄在掌,叫曰:“不!”兵卒抬头,见雷震子面蓝靛,似朱砂,巨口獠牙。军卒报与殷破败、雷曰:“启老爷:前有一恶神阻路,凶势狰狞。”殷、雷二将声喝退。二将纵马向前,雷震子。不知命何,且听回分解。

二人计议停,忙整朝衣,遂即入朝。纣王正在摘星楼赏玩。侍臣启驾:“费仲、尤浑候旨。”王曰:“宣二人楼。”二人见王礼毕。王曰:“二卿有何奏章见?”费仲奏曰:“姬昌深负陛洪恩,不遵朝廷命,欺藐陛。夸官二日,不谢圣恩,不报王爵,暗逃归,必怀歹意。恐回故土,猖獗端。臣荐在前,恐罪。臣等预奏,请旨定夺。”纣王怒曰:“二卿曾言姬昌忠义,逢朔望焚香叩拜,祝祈风雨顺,国泰民安,朕故此赦。今日坏,皆二卿轻举罪!”尤浑奏曰:“古人难测,面从背违,知外不知内,知内不知,正所谓‘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姬昌此不远,陛传旨,命殷破败、雷点三千飞骑,赶拿,正逃官法。”纣王准奏,“速遣殷、雷二将,点兵追赶。”使命传旨。神武将军殷破败、雷领旨,往武王府调三千飞骑,朝歌西门,一路赶,怎见:

雷震子领师父命,离了洞府,径至虎儿崖,东瞧西,各处寻不什东西,又不知何物叫兵器。雷震子寻思:“我失打点。常闻兵器乃枪、刀、剑、戟、鞭、斧、瓜、锤,师父口言兵器,不知何物,且回洞中,再问详细。”雷震子方转身,见一阵异香扑鼻,透胆钻肝,不知在何所。见前面一溪涧,水声潺潺,雷鸣隐隐。雷震子观,见稀奇景致,雅韵幽栖,藤缠桧柏,竹插巅崖,狐兔往梭,鹿鹤唳鸣前,见了些灵芝隐绿草,梅子在青枝,不尽山中異景。猛间见绿叶,红杏二枚。雷震子欢,顾不高低险峻,攀藤扪葛,手扯晃摇,将此二枚红杏摘手中;闻一闻,扑鼻馨香,甘露沁,愈加甘。雷震子暗思:“此二枚红杏,我吃一,留一带与师父。”雷震子方吃了一,怎等香,津津异味!是吃。不觉又将咬了一口。“呀!咬残了,不吃了罢。”方吃了杏子,又寻兵器,不觉左胁一声响,长翅,拖在。

雷震子了洞府,二翅飞,霎间飞至临潼关。见一山冈,雷震子落将,立在山冈,了一,不见形迹。雷震子思:“呀!我失打点,不曾问吾师父,西伯侯文王不知怎模,教我何相见?”一言未了,见那壁厢一人,粉青毡笠,穿一件皂服号衫,乘一骑白马,飞奔。雷震子曰:“此人莫非是吾父?”叫一声曰:“山的是西伯侯姬老爷?”文王听的有人叫他,勒马抬头观,又不见人,听的声气。文王叹曰:“吾命合休!何闻声不见人形,此必鬼神相戏。”原雷震子面蓝,身又是水合色,故此与山色加,文王不曾明白,故有此疑。

且说终南山云中子在玉柱洞中碧游床运其元神,守离龙,纳坎虎,猛的血潮。人觉有警,掐指一算,早知凶吉:“呀!原西伯灾厄已满,目逢危。今日正他父子重逢,贫不失燕山语。”叫:“金霞童儿在哪?你与我桃园中请你师兄。”金霞童儿领命,往桃园中,见了师兄:“师父有请。”雷震子答曰:“师弟先行,我随即就。”雷震子见了云中子拜:“不知师父有何吩咐?”云中子曰:“徒弟,汝父有难,你前救拔。”雷震子曰:“弟子父是何人?”人曰:“汝父乃是西伯侯姬昌,有难在临潼关;你往虎儿崖寻一兵器,待吾秘授你些兵法,救你父亲。今日正子父重逢日,期相见耳。”

文王听罢,吃了一惊,思:“吾乃逃官,已罪朝廷;此子他面色,不是善人,他若退追兵,兵将被他打死了,与我更加罪恶。待我且说他一番,止他凶暴。”文王叫:“雷震子,你不伤了纣王军将。他奉王命,吾乃逃官,不遵王命,弃纣归西,我负今恩。你若伤了朝廷命官,你非救父,反害父。”雷震子答曰:“我师父曾吩咐孩儿,教我不伤他军将命,救父亲五关便了。孩儿劝他回。”雷震子见那追兵卷,旗幡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雷震子罢,便胁双翅一声响,飞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就文王吓了一,跌在。不题。

云中子罢诗,命雷震子:“随我进洞。”雷震子随师父至桃园中。云中子取一条金棍传雷震子,飞腾,盘旋风雨声,进退有龙蛇势,转身似猛虎摇头,落像蛟龙海,呼呼响亮,闪灼光明,空中展动一团锦,左右纷纭万簇花。云中子在洞中传的雷震子精熟,随将雷震子二翅左边一“风”字,右边一“雷”字,又将咒语诵了一遍。雷震子飞腾,半,脚登,头望,二翅招展,空中俱有风雷声。雷震子落,倒身拜,叩谢曰:“师父有妙玄机,今传弟子,使救父厄,此乃莫洪恩。”人曰:“你速往临潼关,救西伯侯。姬昌乃汝父。速速,不迟延。你救父送五关,不许你同父往西岐,亦不许你伤纣王军将,功完速回终南,再传你术。你弟兄有完聚日。”云中子吩咐毕,“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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