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回 西伯侯文王吐子

降雷鸣现虎躯,燕山世托遗孤。

姬侯应产螟蛉子,仙宅藏不世珠。

秘授七年玄妙诀,长生两翅有风雷。

桃园传黄金棍,鸡岭先将圣主扶。

目似金光飞闪电,面蓝靛朱。

身圣仙体,功业齐帝子图。

漫姬侯生百子,名称雷震岂凡夫。

文王曰:“卿执一见,此是吾子取其死。孤临行曾诸子、文武有言:孤演先数,算有七年灾,切不一卒前问安,候七年灾满,荣归。邑考不遵父训,恃骄拗,执忠孝节,不知从权,又失打点,不知务进退,己德薄才庸,情偏执,不顺,致遭此醢身祸。孤今奉公守法,不妄,不悖德,硁硁尽臣节,任子肆行狂悖,诸侯有公论,何必二卿首乱阶,持强梁,先取灭亡哉。古云:‘五伦中,惟有君亲恩最重;百行本,存忠孝义先。’孤既归国,化行俗先,民丰物阜务,则百姓受安康,孤与卿等共享太平。耳不闻兵戈声,眼不见征伐,身不受鞍马劳,不悬胜败扰,但愿三军身无披甲胄苦,民不受惊慌灾,即此是福,即此是乐,又何必劳民伤财,糜烂其民,功哉。”

且说雷震子复山见文王,文王吓痴了。雷震子曰:“奉父王命,退追兵,赶父王二将殷破败、雷,他二人被孩儿言劝他回了。今孩儿送父王五关。”文王曰:“我随身有铜符、令箭,关照验,方关。”雷震子曰:“父王不必此。若照铜符,有误父王归期。今已急迫,恐面又有兵,终是不了局。待孩儿背父王,一飞五关,免又有异端。”文王听罢,“我儿话虽是,此马何?”雷震子曰:“且顾父王关,马匹甚。”文王曰:“此马随我患难七年,今日一旦便弃它,我何忍?”雷震子曰:“已此,岂是此不良?君子所弃全。”文王前,手拍马,叹曰:“马!非昌不仁,舍你关。奈恐追兵复至,我命难逃。我今别你,任凭你罢,另择良主。”文王罢,洒泪别马。有诗曰:

且说文王母太姜在宫中思西伯,忽风三阵,风中竟带吼声。太姜命侍儿焚香,取金钱演先数,知西伯侯某日某,已至西岐。太姜喜,忙传令百官、众世子,往西岐接驾。众文武与各位公子无不欢喜,人人悦。西岐万民,牵羊担酒,户户焚香,氤氲拂。文武百官与众位公子,各穿红吉服。此骨完聚,龙虎重逢,倍增喜气。有诗证:

话说殷破败、雷仗其胆气,厉声言曰:“汝是何人,敢拦阻路?”雷震子答曰:“吾乃西伯文王百子,雷震子是。吾父王乃仁人君子,贤德丈夫,君尽忠,亲尽孝,友信,视臣义,治民礼,处,奉公守法,尽臣节;无故羁囚羑,七载守命待,全无嗔怒。今既放归,何又追袭,反复无常,岂是子所!因此奉吾师法旨,山特迎接我父王归国,使吾父子重逢。你二人回,不必言勇。吾师曾吩咐,不伤人间众生,故教汝速退便了。”殷破败笑曰:“丑匹夫!焉敢口言,煽惑三军,欺吾不勇!”乃纵马舞刀取。雷震子将手中棍架住,曰:“不!你必与我定雄雌,。是奈我父王言,师父命,不敢有违。我且试一试与你。”雷震子将胁翅一声响飞空中,有风雷声,脚登,头望,见西边有一山嘴,往外扑着,雷震子说:“待我山嘴打一棍你。”一声响亮,山嘴滚一半。雷震子转身落,二将言曰:“你的头有山结实?”二将见此凶恶,魂不附体。二将言曰:“雷震子,听你言,我等暂回朝歌见驾,且让你回。”殷、雷二将见此光景,料不胜他,回,有诗证:

那店听是西伯侯,慌忙倒身拜,口称:“王千岁!子民眼,有失接驾罪!复请王入内,进献壶浆,子民亲送王归国。”文王问曰:“你姓什名谁?”店主人曰:“子民姓申,名杰,五代世居此。”文王喜,问申杰曰:“你有马,借一匹与我骑着行,俟归国必厚谢。”申杰曰:“子民皆户,哪有马匹。有磨面驴儿,收拾鞍辔,王暂借此前行。人亲随服侍。”文王悦,离了金鸡岭,了首阳山,一路晓行夜宿。值深秋气,见金风飒飒,梧叶飘飘,枫林翠色,景物虽是堪观,怎奈寒鸟悲风,蛩声惨切;况西伯又是久离故乡,睹此一片景色,中何安泰,恨不一就西岐,与母子夫妻相,慰愁怀。按文王在路,不表。

南宫适、散宜生听文王训,顿首叩谢。文王曰:“孤思西岐正南造一台,名曰‘灵台’。孤恐木土工非诸侯所,劳伤百姓;造此灵台应灾祥兆。”散宜生奏曰:“王造此灵台,既应灾祥设,乃西土民,非游观乐,何劳民哉。况主公仁爱,功及昆虫草木,万姓无不衔恩。若王示,万民是乐役。若王不轻民力,仍给工银一钱,任民便,随其所,不强他,无害。况又是西土人民应灾祥故,民何不乐。”文王喜:“夫此言方合孤意。”遂示张挂各门。不知何,且听回分解。

夫散宜生启曰:“昔汤王亦囚夏台,一日国,有。今主公归国,更修德政,育养民生,俟动,安知今日羑,非昔夏台乎?”文王曰:“夫言,岂是孤言,亦非臣理。昌有罪商,蒙圣恩羁不杀。虽七载囚,正子浩荡洪恩,虽顶踵亦不报。又进爵文王,赐黄钺、白旄,特专征伐,赦孤归国。此何等殊恩!尽臣节,捐躯报国,犹不效涓涯万一耳。夫何故此言,使诸文武动不肖念。”诸皆悦服。姬近前,“请父王更衣乘辇。”文王依其言,换了王服,乘辇,命申杰同进西岐。一路欢声拥,乐奏笙簧,户户焚香,结彩。文王端坐鸾舆,两边的执行,幡幢蔽日。见众民呼曰:“七年远隔,未睹颜,今王归国,万民瞻仰,亲睹颜,愚民欣慰。”文王听见众臣此,方骑逍遥马。众民欢声振曰:“今日西岐有主矣!”人人欢悦,各各倾。文王龙山口,见两边文武、九十八子相随,独不见长子邑考,因其醢尸苦,羑啖子,不觉中痛,泪雨。文王将衣掩面,歌曰:

且说雷震子曰:“父王快些,不必久羁。”文王曰:“背着我,你仔细些。”文王伏在雷震子背,二目紧闭,耳闻风响,不一刻,已了五关,金鸡岭,落将。雷震子曰:“父王,已五关了。”文王睁二目,已知是本土,喜曰:“今日复见我故乡,皆赖孩儿力!”雷震子曰:“父王前途保重!孩儿就此告归。”文王惊问曰:“我儿,你何中途抛我,是何说!”雷震子曰:“奉师父命,救父亲关,即归山洞。今不敢有违,恐负师言,孩儿有罪。父王先归国。孩儿全术,不久山,再拜尊颜。”雷震子叩头,与文王洒泪别。正是:世间万般哀苦,无死别共生离。雷震子回终南山回覆师父命。不题。

尽臣节兮奉旨朝商,直谏君兮正纲常。

谗臣陷兮囚羑,不敢怨兮降其殃。

邑考孝兮父赎罪,鼓琴音兮屈害忠良。

啖子兮痛伤骨髓,感圣恩兮位至文王。

夸官逃难兮路逢雷震,命不绝兮幸济吾疆。

今归西土兮团圆母子,独不见邑考兮碎裂肝肠!

万民欢忭西岐,迎接龙车九逵。

羑七年今已满,金鸡一战断穷追。

从今圣化尧舜,目灵台立帝基。

古贤良周易少,臣忠君正助雍熙。

且说文王独一人,又无马匹,步行一日。文王年纪高迈,跋涉艰难,抵暮,见一客舍。文王投店歇宿。次日程,囊乏无资。店儿曰:“歇房与酒饭钱,何一文不与?”文王曰:“因空乏此,权且暂记;俟西岐,着人加利送。”店儿怒曰:“此处比别处不同。俺西岐,撒不野,骗不人。西伯侯千岁仁义化万民,行人让路,不拾遗,夜无犬吠,万民受安康,湛湛青,朗朗舜日。拿银子,算明白,放你;若是迟延,送你西岐,见夫散宜生老爷,那悔晚矣。”文王曰:“我决不失信。”见店主人问:“何吵闹?”店儿文王欠缺饭钱说了一遍。店主人见文王年虽老迈,精神相貌不凡,问曰:“你往西岐做什?因何盘费无?我又不相识你,怎记饭钱?说明白,方记与你。”文王曰:“店主人,我非别人,乃西伯侯是。因囚羑七年,蒙圣恩赦宥归国;幸逢吾儿雷震子救我五关,因此囊内空虚。权记你数日,俟吾西岐,差官送,决不相负。”

且说文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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