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回 斩侯虎文王托孤

姬行礼毕,文王曰:“我死,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言,肆行征伐。纵子不德,亦不造次妄,臣弑君名。你,拜子牙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请丞相坐拜。”姬请子牙转,即拜亚父。子牙叩头榻前,泣曰:“臣受王重恩,虽肝脑荼,碎骨捐躯,不足酬国恩万一!王切莫臣虑,宜保重龙体,不日愈矣。”文王谓子曰:“商虽无,吾乃臣子,必恪守其职,毋僭越,遗讥世。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恨。”又曰:“见善不怠,行义勿疑,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治国安民略。”姬再拜受命。文王曰:“孤蒙纣王不世恩,臣再不睹颜直谏,再不演八卦羑化民!”言罢遂薨,亡年九十六岁,谥周文王。商纣王二十年仲冬。

岐周丞相姜尚顿首百叩,致书君侯崇将军旄:盖闻人臣君,务引其君,必谏行言听,膏泽民,使百姓乐业,安阜;未有身臣逢君恶,蛊惑子,残虐万民,假子命令,敲骨剥髓,尽民力肥润,陷君不义,忍丧节,令兄者。真谓积恶山,究凶若虎,人神共怒,恨不食其寝其皮,诸侯所弃。今尚主公专征伐,奉诏讨不。但思君侯素称仁贤,岂概一族加不义哉。尚不忍坐视,特遣裨将呈书达。君侯擒叛逆,解送周营,谢,庶几洗一身清白,见贤愚有分。不,口哓哓,恐昆仑火焰,玉石无分,尚深君侯惜矣!君侯倘不愚言非,乞速赐一语,则尚幸甚,万民幸甚!临楮不胜跂望至!尚再拜。

盖闻诸侯,彼此皆兄弟国。孰意西伯姬昌不,听姜尚谋,无端架捏,言王兄恶深,猖獗师,入无名谤,伐崇城甚急。应彪敌,又损兵折将。弟闻此,星夜进兵,连敌二阵,未见胜负。因差官达王兄,启奏纣王,兵剿叛除奸,清肃西土。今在燃眉,不羁滞。弟候兵临,共破西党,崇门幸甚。

且说汜水关总兵官韩荣见边报,文王已死,姜尚立世子姬武王。荣惊,忙修本,差官往朝歌奏。使命一日进城,将本文书房。有夫姚中见本,与殿微子共议:姬立武王,其志不,意在谋叛,此不不奏。微子曰:“姚先生,诸侯见今此荒,进奸退忠,各有无君。今姬立武王,不日有鼎沸山河、扰乱乾坤。今就将本面君,昏君决不此患,总是无益。”姚中曰:“老殿,言虽此,各尽臣节。”姚中抱本往摘星楼候旨。不知凶吉何,且听回分解。

且说崇侯虎人马不一日了崇城。报马报黑虎,黑虎暗令高定:“你领二十名刀斧手,埋伏城门,听吾腰剑声响处,与我爷拿,解送周营,辕门齐。”又令沈冈:“我等城迎千岁,你千岁眷拿周营,辕门等候。”吩咐已定,方同崇应彪城迎接,行三外。见侯虎人马已。有探马报入行营曰:“二王同殿辕门接见。”崇侯虎马辕门,笑容言曰:“贤弟此,愚兄不胜欣慰!”又见应彪,三人同行。方进城门,黑虎将腰剑拔鞘,一声响,见两边将一拥前,将侯虎父子二人拿,绑缚其臂。侯虎喊叫曰:“兄弟!反将长兄拿者,何?”黑虎曰:“长兄,你位极人臣,不修仁德,惑乱朝廷,屠害万姓,重贿酷刑,监造鹿台,恶贯。四方诸侯同剿其崇姓;文王书至,我崇氏分辨贤愚。我敢有负朝廷,宁将长兄拿解周营定罪。我不罪与祖宗犹,我岂肯罪,取灭门祸。故将兄送解周营,再无他说。”侯虎长叹一声,再不言语。黑虎遂将侯虎父子送解周营。至辕门,侯虎又见元配李氏同女站立。侯虎父子见了,哭曰:“岂知亲弟陷兄,一门尽绝!”黑虎至辕门骑。探马报进中军。子牙传令:“请。”黑虎至帐行礼。

独霸朝歌恃己强,惑君贪酷害忠良。

谁知恶孽终须报,枭首辕门是亡。

九云冠,真威武;黄金甲,霞光吐。红袍现团龙,勒甲绒绳攒九股。豹花囊内插狼牙,龙角弓弯四尺五。坐火眼金睛兽,鞍横拖两柄斧。曹州威镇列诸侯,封神南岳崇黑虎。

话说崇黑虎献兄周营,文王将崇侯虎父子枭首示儆,崇城已属黑虎;北边方,俱不服朝歌。其有报朝歌城。文书房微子本,崇侯虎被文王所诛,崇城尽属黑虎所占,微子喜且忧:喜者,喜侯虎罪不容诛,死其罪;忧者,忧黑虎独占崇城,终非良善;姬昌擅专征伐,必剪商。“此重,不不奏。”遂抱本奏纣王。纣王本,怒曰:“崇侯屡建功,一旦被叛臣诛戮,情殊痛恨!”传旨:“命点兵将,先伐西岐,拿曹侯崇黑虎等,正不臣罪。”旁有中夫李仁进礼称“臣”,奏曰:“崇侯虎虽有功陛,实荼毒万民,结恶诸侯,人人切齿,伤。今被西伯殄灭,无不讴歌。况臣工无不言陛宠信谗佞;今诸侯又生异端,此言恰中诸侯口。愿陛将此徐徐图。若急行,文武陛宠嬖幸,诸侯轻。侯虎虽死,疥癣一般,东南,诚重务。愿陛裁!”纣王听罢,沉吟良久,方息其念。按纣王不表。

话说斩了崇父子,有崇侯虎元配李氏并其女儿,黑虎请子牙落。子牙曰:“令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有。君侯将令嫂与令侄女分别院,衣食类,君侯应,无使缺乏,是在君侯。今曹州令将守,坐镇崇城,便是一国,万无一失矣。”崇黑虎遂释其嫂,依子牙说,请文王进城,查府库,清户口。文王曰:“贤侯兄既死,即贤侯掌握,何必孤行。姬昌就此告归。”黑虎再三款留不住,子牙回兵。诗曰:

奂文王德,巍甲众侯。际遇昏君,翼翼求。商三谏,羑七年囚。卦先秘,《易传》周。飞熊入梦,丹凤鸣州。仁风光稷,德业继公刘。终守仁臣节,不逞伐商谋。万古岐山,难西伯俦。

诗曰:

崇虎无谋枉尤,欺君盗国岂常留。

辕门斩首空嗟日,挈子悬头莫怨愁。

周室龙兴应在武,纣虎败却从彪。

孰知不负文王托,八百年戊午收。

话说崇黑虎吩咐副将高定、沈冈,点三千飞虎兵,即日往崇城。又命子崇应鸾守曹州。黑虎行兵在路无词。一日行至崇城,有探马报与崇应彪。应彪领众将城,迎接黑虎。应彪马欠背打躬,口称“王叔”曰:“侄男申胄在身,不全礼。”黑虎曰:“贤侄,吾闻姬昌伐崇,特相助。”崇应彪感谢不尽,遂並马进城,入府殿。行礼毕,崇黑虎问其伐原故,应彪答曰:“不知何故,攻打崇城。前日与西伯兵,侄失军损将。今王叔相辅,乃崇门幸。”遂设宴款待一宿。次日,黑虎点三千飞虎兵城,至周营索战。南宫适已回子牙,子牙正坐,忽报崇黑虎请战。子牙令南宫适阵。南宫适结束至阵前,见黑虎怎生妆束:

话说文王、子牙辞了黑虎,回兵往西岐。文王见斩了崇侯虎的首级,文王神魂不定,身不安,郁郁不乐。一路茶饭懒餐,睡卧不宁,合眼朦胧,又见崇侯虎立面前,惊疑失神。那一日兵至西岐,众文武迎接文王入宫。彼路有疾,医调治,服药不愈。按不表。

崇黑虎了书,复连三五遍,思点头:“我观子牙言,甚是有理。我宁罪祖宗,怎肯罪,万世人民切齿。纵有孝子、慈孙,不盖其愆尤。宁至冥请罪父母,尚留崇氏一脉,不致绝灭宗枝。”南宫适见黑虎言语,暗暗点头,又不敢问。见黑虎曰:“南将军,我末将谨领丞相教诲,不必修回书,将军先回,拜王、丞相,总无他说,是兄解送辕门请罪便了。”遂设席待南宫适,尽饮散。次日,南宫适辞了。

三千人马疾风,侯虎威严姓崇。

积恶山神鬼怒,诱君土木士民穷。

一嫡弟施谋略,拿解行营请建功。

善恶头终有报,衣襟血染已空。

黑虎面锅底,海一部落腮红髯,两黄眉,金睛双暴,至军前,厉声叫曰:“无故恃强犯界,任尔猖狂,非王者师。”南宫适曰:“崇黑虎,不汝兄恶贯,陷害忠良,残虐善类,古云:‘乱臣贼子,人人诛。’”罢,举刀直取。黑虎手中斧急架相。兽马相,斧刀并,战有二十回合,马黑虎暗南宫适曰:“末将见一阵,等吾兄解行营,再相见。将军坐阵罢。”南宫适曰:“领君侯命。”遂掩一刀,拨马就走,叫:“崇黑虎,吾不及你了,休赶我!”黑虎亦不赶,掌鼓回营。话说崇应彪在城敌楼观战,见南宫适败走,黑虎不赶,忙城迎着黑虎曰:“叔父今日兵,何不放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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