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回 子牙捉神荼郁垒

子牙安置停。且说高明听着子牙传令按八卦方位,乌鸡、黑狗血钉桃桩拿他兄弟,二人笑不止:“空费机!你怎捉我二人!”次日,子牙亲临辕门搦战。袁洪命高明、高觉营,呼曰:“姜子牙,你称扫荡汤元帅,据吾,你不一匹夫耳!你既是昆仑士,理遣将调兵,共决雌雄;何钉桃桩,安符印,周围布八卦,按九宫,门人将乌鸡、黑狗血秽污物压我二人。吾非鬼魅精邪,岂惧你左术!”二人罢,放步摇斧、举戟,直取子牙。子牙左右有武吉、南宫适二马齐,急架忙迎。四将兵,枪刀共举。高明逞精神,同猛虎;南宫适使气力,一似欢龙;高觉戟刺摆长幡;武吉枪生杀气。四将酣战。

四将锋在孟津,人神仙鬼孰虚真。

从劫运皆定,纵有奇谋尽堕尘。

话说高明、高觉同钦差官往孟津,行至辕门,传:“旨意!”旗门官报入中军,袁洪与众将接旨,进中军读,诏曰:

子牙妙算世无双,动惊势莫。

二鬼有施密计,三妖无计展疆场。

遭殃杨任归神,逃死袁洪免丧亡。

莫说孟津恶战,连逢劫杀捐忠良。

尝闻:将者乃三军司命,系社稷安危。将其人,国有攸赖;苟非其才,祸遂莫测,则国又何望焉。兹尔元帅袁洪,才兼文武,冠人,屡建奇功,真国柱石,代人龙!今特遣夫陈友解汤羊、御酒、金帛、锦袍,酬戍外劳,慰朕宁望。尔克勤克荩,扑灭巨逆,早安边疆,靖海宇。朕不惜茅土重爵,待有功。尔其钦哉!特谕。

一面蓝靛眼灯,一脸似青松口血盆。一獠牙凸暴钢剑,一海胡须似赤绳。一方戟悬豹尾,一加钢板斧似车轮。一棋盘山称柳鬼,一手人间叫高明。

日,袁洪命高明、高觉二将往周营搦战。二人慨营,至周营,呼曰:“着姜尚见我!”哨马报入中军,子牙问左右:“谁走一遭?”旁有哪吒曰:“弟子愿往。”子牙许。哪吒领令营,忽见二人步行,凶恶!怎见:

话说雷震子展风雷翅,飞在空中,那条棍从顶打。韦护祭降魔杵,此杵岂同,须弥山一般打将。袁洪虽是白猿,经不一杵,袁洪化白光,将鞍马打泥。杨戬祭哮犬咬常昊,常昊乃是蛇精,狗不伤他。常昊知是仙犬,先借黑气走了。哪吒祭神火罩,罩住吴龙,吴龙化青气走了。总是一场虚话。

诗曰:

眼有明兮耳有聪,千决雌雄。

神机才动情先泄,密计方行已空。

轩庙借灵凭鬼使,棋山毓秀仗桃丛。

谁知名载封神榜,难免降魔杵红。

袁洪谢恩毕,款待使,又令高明、高觉进见。高明、高觉帐参谒袁洪。行礼毕,袁洪认他是棋盘山桃精、柳鬼,高明、高觉认袁洪是梅山白猿。彼此喜,各相温慰,深喜是一气同枝。正是:

且说高明、高觉听周营中鼓响锣鸣不止,高觉曰:“长兄,你怎?”高明曰:“一派尽是红旗招展,连眼晃花了。兄弟,你且听听。”高觉曰:“锣鼓齐鸣,耳朵震聋了,何听见一些儿?”二人急躁,不表。见李靖人马掘桃、柳的根盘;雷震子打泥塑的鬼使;子牙在帐内望二人回,方计破。次日,子牙在中军,忽报:“雷震子回。”子牙令至中军,问其:“打泥鬼何?”雷震子曰:“奉令打碎了二鬼,放火烧了庙宇,绝其根,恐再祟。待周王伐纣功,再重修殿宇未迟。”子牙悦,遂在帐前令哪吒、武吉在营布一坛,设五行方位,中放一坛,四面八方俱镇压符印,安治停。见李靖掘桃、柳鬼根盘已毕,至中军回话。子牙喜。正是:

话说子牙在中军共议:“东伯侯不见?”忽报:“三运督粮官郑伦至。”子牙令至帐前,郑伦回令毕,纳粮印。郑伦听土行孙已死,着实伤悼。不表。且说袁洪在营中思:“今与周兵屡战,未见输赢,枉费精神,虚费日月。”令左右暗传与常昊、吴龙:“令高明、高觉冲头阵,今夜劫姜尚的营。”又令:“参军殷破败、雷左右救应,殷秀、鲁仁杰断,务一夜功。”众将听令,等黄昏行。话说子牙在中军,忽见一阵风从,卷至帐前。子牙见风色怪异,掐指一算,早知其意。子牙喜,传令:“中军帐钉桃桩,镇压符印,布网,盖罗,黑雾迷漫中军。令各营俱不轻动。李靖拒住东方;杨任拒住西方;哪吒拒住南方;雷震子拒住北方;杨戬、韦护在将台左右保护。”子牙令南宫适、武吉、郑伦、龙须虎等:“各防守武王营寨。”众将令。子牙沐浴台,等候袁洪劫营寨。诗曰:

话说哪吒呼曰:“者何人?”高明答曰:“吾乃高明、高觉是,今奉袁洪将军将令,特擒拿反叛姜尚耳。你是何人,敢见我?”哪吒喝曰:“孽畜,敢言!”摇手中火尖枪,直取二将,高明、高觉举戟、斧劈面迎。三将兵,战在龙潭虎。哪吒早现三头八臂,祭乾坤圈,正中高觉顶门,打一派金光,散漫。哪吒复祭九龙神火罩,高明罩住,手一拍,即现九条火龙,须臾烧罢。哪吒回营见子牙,言圈打高觉,罩住高明一,子牙喜。不表。

高明、高觉在营中与众将相见,各各致意。次日,袁洪修谢恩本,打使回朝歌。不表。

且说高明、高觉见袁洪,言子牙八卦阵将钉桃桩的说了一遍。袁洪具表往朝歌报捷。高觉听的周营子牙与杨戬共议,杨戬往一所在,又听见杨戬不肯说,兄弟二人曰:“凭你怎寻吾根脚,料你不知!”二人又笑一回。不表。

话说杨戬在旁,见高明、高觉一派妖气,不是正人,仔细观,备不虞。见杨任取五火扇,照高明一扇,听“呼”的一声,化一黑光。李靖祭黄金塔,高觉罩在面,一不见了。袁洪同众将正在辕门高明兄弟二人战周兵,见杨任五火扇子扇高明,又见李靖塔罩高觉,忙命吴龙、常昊接战。二将叫曰:“周将不必回营,吾!”哪吒登风火轮战吴龙、杨戬使三尖刀敌住常昊;四将战。袁洪思曰:“今日定功,不错。”白马催,使一条镔铁棍战子牙。旁有雷震子、韦护二人截住袁洪相杀。怎见,有赞证,赞曰:

虎斗深山渊斗龙,高明高觉逞邪踪。

不遇仙师指,难灭轩辕二鬼风。

神荼郁垒该此,阻周兵闹孟津。

且说杨戬离了周营,借土遁往玉泉山金霞洞,正是:

杨戬受命,离了玉泉山,复往周营。军政官报与子牙,子牙令入中军,问杨戬曰:“此何?”杨戬摇头不语,犹恐泄机。子牙曰:“你今日何此?”杨戬曰:“弟子今日不敢言,且随弟子行。”子牙并依杨戬,不阻挡。杨戬执定令旗帐,队红旗二千杆令三军磨旗;又令一千名军士擂鼓鸣锣,恍有惊动势。子牙见杨戬此,不知其故。杨戬方子牙曰:“高明、高觉二人乃是棋盘山桃精、柳鬼。他凭托轩辕庙二鬼灵,名曰千眼、顺风耳。今须旗招展不住,使千眼不观;锣鼓齐鸣,使顺风耳不听察。请元帅命将往棋盘山,掘挖此根,火焚;再令将官轩辕庙二鬼打碎;雾一重,常锁行营,此怪方除。”子牙听说:“既此,吾有治度。”子牙令李靖:“领三千人马,速往棋盘山,挖绝其根。”又令雷震子:“打碎泥塑鬼使。”人有诗叹,诗曰:

遁中术真玄妙,咫尺青风万程。

不是武王洪福,焉“七圣”死梅山。

正是:

话说子牙安排已定,等二门人回令。

话说袁洪晚打点人马劫营,破子牙,全功。才至二更分,高明、高觉头一队,袁洪二队。鲁仁杰殷秀曰:“贤弟,据我愚见,今夜劫营,不但不取胜,定有败亡祸。况姜子牙善兵,知玄机变化,且门又德士,此行岂无准备。我你且在队,见机。”殷秀曰:“兄长言甚善。”

子牙催四不相,仗剑助战;未及数合,便往阵中败走。高明笑曰:“不走!吾岂惧你安排,吾!”兄弟二人随赶入阵。刚入八卦方位,东有李靖,南有雷震子,西有哪吒,北有杨任,四面符印,处处雷鸣;韦护空中将一瓶污秽物往打,那些鸡犬秽血,溅满。高明、高觉化阵青光,早已不见了。众门人亲观见,莫知向。子牙收兵回营,升帐坐,怒曰:“岂知今日本营先有奸细透营内情,此何日功!将吾机密尽被高明知,此是何说!”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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