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回 蟠龙岭烧邬文化

邬文化呼曰:“周营中的是什麽东西?”龙须虎怒,骂曰:“匹夫!吾什麽东西!吾乃姜元帅二门徒龙须虎是。”邬文化笑曰:“你是一畜生,全无一些人相,难是姜尚门徒!”龙须虎曰:“村匹夫快通名,杀你功劳簿。”邬文化骂曰:“不识歹孽畜!吾乃纣王御前袁元帅麾威武将军邬文化是。你快回,叫姜尚受死,饶你一命。”龙须虎怒,骂曰:“今奉令特擒你,尚敢言!”手一石打,邬文化一排扒木打,龙须虎闪,其钉打入土有三四尺深,急拽钉扒,倒被龙须虎夹腿连腰打了七八石头;再转身,又打了五六石头;打是三路。邬文化身,转身不活,不一辰,被龙须虎连腿带腰打了七八十,打邬文化疼痛难,倒拖着排扒木往正东走了。龙须虎胜回营,见子牙,备言其。众将俱无,子牙不深究所,彼此相安不察。

话说杨任被袁洪打死,两军混战,至明,子牙鸣金,两收兵。子牙升帐,点视军将,已知杨任阵亡,着实嗟叹不已。杨戬帐言曰:“今夜战,虽斩了高明、高觉,反折杨任一员将。据弟子见袁洪等俱是精灵所化,急切不功。兵阻此,何日结局。弟子今往终南山,借了照妖鉴,照定他的原身,方擒此妖魅,不终无了期。”子牙许。杨戬离了周营,借土遁往终南山。不,早至玉柱洞前,按落遁光,至洞门听候云中子。

话说子牙令武吉、南宫适:“领二千人马,往蟠龙岭埋伏引火物,中竹筒引线,暗埋火炮、火箭各项等物,岭俱柴薪引火干燥物件,预备停,等邬文化至,便行。”二将领令讫。话说邬文化了功,纣王差官赍袍、带、表礼等物奖谕,袁洪、邬文化二将谢恩,打使回朝歌。不表。袁洪邬文化曰:“荷蒙子恩宠奖谕,邬将军,我等尽忠竭力,报国恩,不负吾辈名扬。”邬文化曰:“末将明日使姜尚无备,再杀他片甲无存,早早奏凯。”袁洪喜,设宴庆赏。正谈笑间,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今有姜子牙与武王在辕门闲吾营,不知有何原故,请令定夺。”袁洪听报,即令邬文化:“暗营,抄至子牙,擒探囊取物耳。”

少,见金霞童子,杨戬前稽首曰:“师兄,借烦通报,有杨戬见师伯。”童子忙礼曰:“师兄少待,容吾通报。”童子进洞云中子曰:“有杨戬在外面候见。”云中子命童子:“着他进。”童子洞云:“师父请见。”杨戬见云中子,行礼毕,禀曰:“弟子今此,求师伯照妖鉴一。目今兵至孟津,有几妖魅阻住周师,不前进;虽战数场,法宝难治。因此奉姜元帅将令,特至此,拜求师伯。”云中子曰:“此乃梅山七怪,你擒获。”忙取宝鉴付与杨戬。杨戬辞了终南,借土遁径往周营内见子牙,备言:“此是梅山七怪,明日俟弟子擒他。”

杨戬化做一金鸡,飞入黑雾中,将蜈蚣一嘴啄数断,又除一怪。子牙与众将掌鼓进营。不表。

话说子牙不意邬文化今夜劫营。将至二更分,汤营一声炮响,喊声齐,邬文化头,撞进辕门。那是黑夜,谁人抵敌。冲七层鹿角,撞翻四方木栅、挡牌,邬文化排扒木是横扫两边。是周营军士有难,怜被他冲杀尸横遍野,血流河,六十万人马在中军呼兄唤弟,觅子寻爷。又有袁洪协同,黑夜中袁洪放妖气,笼罩住营中,惊动少将官。子牙听汉劫营,急了四不相,手执杏黄旗,护定身子,听杀声震,着忙。又见汉二目两盏红灯,众门人各不相顾,杀孟津血水渠。有诗证,诗曰:

且说邬文化败走二十,坐在一山崖,擦腿摸腰,有一辰,乃缓缓至辕门。左右报入中军曰:“启元帅:邬文化在辕门等令。”袁洪吩咐:“令。”邬文化至帐前,参谒袁洪。袁洪责曰:“你今初战,便失利,挫动锋锐,何不!”邬文化曰:“元帅放,末将今夜劫营,管教他片甲不存,报朝廷,泄吾恨。”袁洪曰:“你今夜劫营,吾助尔。”邬文化收拾打点,今夜劫周营。此是子牙军士有难,故有此失。正是:

身高数丈体榔头,口似窑门两眼抠。

丈二苍须散线,尺三草履似行舟。

生力排山岳,食尽全牛赛虎彪。

陆行舟人罕见,蟠龙岭火光愁。

话说邬文化正尽力冲杀,灯光影见一汉,比他更觉长,呼曰:“那匹夫慢!吾!”邬文化抬头见,吓魂不附体:“我的爷了!”倒拖排扒木,回头就走,不管歹,是飞跑。杨戬化身随赶一程,正遇袁洪。杨戬呼曰:“妖怪,怎敢此!”使三尖刀,飞奔杀,袁洪使棍抵住。战一回,杨戬祭哮犬,袁洪见,化一白光,身回营。且说孟津众诸侯闻袁洪劫姜元帅的营,惊南北二镇诸侯,齐救应。两混战,直杀明。子牙集诸门人,寻见武王,收集败残人马,点算损折军兵有二十余万;帐折了将官三十四员;龙须虎被邬文化排扒木绝其命。军士有见龙须虎的头在排扒木,因此报知。子牙闻龙须虎被乱军杀死,伤悼不已。众诸侯帐,问武王安。杨戬见子牙,备言:“邬文化冲杀,是弟子……此治,方救行粮无虞。”子牙曰:“一误检点,故遭此厄,无非是数耳。”郁郁不乐,纳闷中军。

离汤归紫阳,穿云关破瘟癀。

孟津尽节身先丧,俱是南柯梦一场。

风雾濛濛电火烧,雷声响亮镇邪妖。

桃精柳鬼难逃躲,早封神名姓标。

鲁仁杰与殷秀曰:“方今势,见了,料汤社稷终属西岐。况今日朝廷不明,妄妖精将,安有功理。但我与贤弟受国恩数代,岂不尽忠国。就死,须是死在朝歌,见吾辈忠义,不枉死此,与妖孽同腐朽。不若乘机讨一差遣,往不返。”二将议定。忽有总督粮储官帐禀袁洪曰:“军中有五日行粮,不足支,特启元帅定夺。”袁洪命军政司修本往朝歌催粮。旁有鲁仁杰言曰:“末将愿往。”袁洪许。鲁仁杰领令,往朝歌催粮。不表。

黑雾风布满,梅山精怪法无边。

谁知治克难相恕,千岁蜈蚣化罔。

黑雾漫漫遮,身雪练弄妖邪。

神光闪灼凶顽,久与梅山是旧。

话说子牙在将台法,见风云四,黑雾弥漫,有罗,有网,昏惨,罩住了周营。霹雳加,电光驰骤,火光灼灼,冷气森森,雷响不止,喊声震。各营内鼓角齐鸣,若崩塌状。怎见,有诗证,诗曰:

话说邬文化夤夜劫周营,有袁洪助战;周将睡熟,被邬文化将排扒木两边乱扫,怜国捐躯,名利何在!袁洪骑马,仗妖术冲杀进营,不辨贤愚,尽是些少肩无臂人,做了破腹无头鬼。武王有四贤保驾奔逃;子牙落荒走;五七门徒借五遁逃;是披坚执锐士,怎免一场厄!该绝者难逃数;有生者躲灾殃。且说邬文化直冲杀至营,粮草堆跟前。此处乃杨戬守护所,忽听汉劫营,姜元帅失利,杨戬急马,见邬文化势头凶,迎敌,又顾粮草,生一计,且救眼厄。忙止马,念念有词,将一草竖立在手,吹口气,叫声:“变!”化了一汉,头撑,脚踏。怎见,有赞证,赞曰:

绿耳金睛五色毛,翅钢剑嘴刀。

蜈蚣今遇无穷妙,即丧原身怎逃。

二翅翩翻似片云,黑身黄足气焚。

双钳竖挥双剑,先斩顽蛇建首勋。

话说袁洪在营中与常昊、吴龙众将议退诸侯策,殷破败曰:“明日元戎不杀一场树威,使诸侯知厉害,则彼皆不善解。与他迁延日月,恐师老军疲,其中有变,那反不。”袁洪从其言。次日,整顿军马,炮声震,至军前,子牙亦带领众诸侯营。两列阵势,袁洪一马先。子牙谓袁洪曰:“足不知命久已归周,何阻逆王师,令生民涂炭耶。速早归降,不失封侯位。若不识务,悔无及矣。”袁洪笑曰:“料尔不是磻溪一钓叟耳,有何本领,敢此言!”回顾常昊曰:“与吾将姜尚擒了!”常昊纵马挺枪,飞直取子牙。旁有杨戬催马舞刀,抵住厮杀。二马往,刀枪并举,杀凛凛寒风,腾腾杀气。怎见,有诗证,诗曰:

一不察军情,断送无辜填孟津。

却说殷破败、雷与诸将亲见今日光景,不觉笑曰:“国不祥,妖孽方兴,今日我两员副将,岂知俱是白蛇、蜈蚣精,此惑人。此岂是消息!不若进营与主将商议何。”随进营,见袁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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