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回 桴鼓战金山 女将威风歼敌寇 分兵屯牛首 岳飞勇略定江淮

兀术由北固山逃回,哈密量说:“我说北固山离此有十,远望焦山,特轻骑简从,前往窥探。哪知虚实未,反被宋军擒两员将。我军理不熟,粮草又缺,情势虑。军师有何高见?”哈密量说:“照此情势,实难久持。在日便是双方战的约期,我军细软金银,昨夜均已移往民船,今晚其不意,照殿昨日所说,兵分两路,连夜抢渡长江,免坐待毙。”

兀术立命将粘诃率领百条战船、二百条民船、三万金兵,往攻宋兵焦山营,己在督队。哈密童带了众将三万金兵、七百条民船,由侧面抢渡长江,再改走龙潭、仪征的旱路,命在五更前动。使宋军首尾不兼顾。金兵全急北归,一磨刀弄箭,互相谈话,五更前饭吃饱。兀术一声令,金兵便分头往焦山营进。

韩世忠早在半夜就水军战船分列,梁红玉早有三层炮架,面再设强弓硬弩,外芦席遮盖,静悄悄准备迎敌。兀术在船,眼相隔已近,见宋军方面全无动静。正在猜疑,忽听一声炮响,数十五色火花,冲空直。跟着宋兵的箭暴雨一般迎面,同又有炮打,金将粘河所带兵船竟被打了一七零八落。料知不妙,连忙令将船拨转,往西方逃走。

红玉站在战船桅楼,一目了,先将桅杆号灯升,指点方向,一面领头击动战鼓。各船的兵士一擂鼓相应,轰雷鸣。韩世忠带领轻舟战船,照着号灯所指,分头截杀。打明,帅舰红旗高,擂鼓更急。

阮良、董旻、苏德、刘宝等各领水军,分驾着百十条“浪钻”,是八桨齐飞,两边分列着十名精通水、背插钢钻腰刀的水军,远者箭,近者跳敌船,举刀就斫。再不,便跳水,钢钻将船穿透,使其沉水。一阵,杀金兵人倒船翻,江水皆赤。金兵连淹死带被杀伤的两万,哈密量所带金银细软,被宋军截了一半,并伤了几员将。兀术率领残军往西败逃,韩彦直、韩彦古、解元、陈桶、呼延通等伏兵突,两夹攻,竟将兀术残兵逼进黄荡内。

世忠知敌人了瓮中鳖,忙命众将将荡口封住,轮流守,准备弩箭炮石,防突围,余将士苦战了一日夜,俱分班歇息,回转营,与梁红玉商讨犒赏三军,奏报朝廷。便是宋史所载“韩世忠败兀术金山,妻梁氏击梓鼓”的故。

梁红玉见丈夫胜回,苏德生擒兀术女婿龙虎王霍武,斩番将何闼首级。便连先前所擒二金将,一齐斩首,号令桅杆。擒获的金兵金将、战船民船,处置。由焦山黄荡,宋军战船排了一条长蛇阵,夜灯火通明,照漾江波,全军将士欢声雷动。世忠更是兴高采烈,断定生擒兀术,不数日。

红玉劝:“骄兵必败,何况兀术那劲敌。元帅功未,切不因一胜,便疏忽。我兀术有谋有勇,万一被他漏网,他日定卷土重。我一纵敌,患无穷,悔无及了。”世忠虽觉红玉所说有理,因兀术业已投入死,宋军水陆两面均有防备,不被他逃走。传令将士加,又将营水师调了两千精锐,往黄荡相助困敌,并未别的。

红玉两次劝世忠亲率水军冲入黄荡,消灭残敌,生擒兀术。世忠均说:“兀术虽败,有两万精锐在他部,困兽犹斗。何况我军人少,虽获胜,有一些伤亡。水军非步兵比,教练不易,金兵粮将尽,又无逃路。我军将黄荡困住,饿他饿死。此进攻,金兵定必群拼命,我军难免又有伤亡。就保其必胜,是不值。”红玉便未再劝。

兀术败进黄荡,见宋军有追,却将港口遮断,中惊疑,才探知黄荡湖面虽宽,却是一条死路,另有三面危崖绝壁,有进无。

兀术忙众王子、元帅、将、平章等商计,向世忠求。并将所掠的金珠细软三百匹名马送与世忠,买条路回。跟着查点全军,非金族,连生长北方、早已从军,并立功劳的汉人军校,全部搜兵器,拘留,防万一突围,倒戈降宋,一面命人带了金银探路。

书人回说:“韩世忠骂:兀术狗贼我什人?除却中原,送回二圣,保一命,别的全是做梦!”兀术因世忠坚不许,粮草将尽,情急无奈,决计拼死突围逃。哪知宋军防备甚严,刚荡口,火炮弩箭便雨点一般打。兀术白死伤些兵将,实在无法冲破,令退回,部又伤亡了几千。

兀术正在万分忧急际,忽探荡内有一条老鹤河,本与金陵秦淮河相通,是年久淤塞,已不通行。万分绝望中,此一线生机,不肯放。一面命人驾舟,向荡口外宋兵苦苦求,将韩世忠稳住;一面命全军手,挖掘老鹤河故。一晚,便掘通了三十,兀术立率残军逃。等宋军虚实,兀术已快达新城(江苏句容县北)了。韩世忠信,又急又怒,悔无及。

岳飞已将手八百健儿,连同太行山的忠义山兵共有六千久经训练的精锐将士,分马步两队。骑兵称“游奕军”,步兵称“背鬼军”,分牛皋、汤怀、岳云、张宪、岳亨、徐庆等带领。是一正两副,每日率领全军,操演正勤。

黄机密忽拿了周义的信见。意是说:“近由外回,才岳飞父子的信,知经。因见河北州郡相继失陷。山陕各不保。父亲遗命虽未办完,但是形势日非,不不从权行。便往汤扫墓,望岳母,不料相州一带已快被金兵侵占,岳母婆媳避难他往,不曾见。完,又往庐山寻黄机密,知岳母婆媳就在附近了几亩山田,结茅居,便同往访。留了几十两银子与岳母婆媳度,并照父亲遗嘱,将前由奸细身搜的金牌信符一包图文件,连同己些年所画山川形势的详图,托机密转岳飞,请其国杀敌,建立功业。”

岳飞东京不久,先曾请霍锐。施全亲信靠的军校,往汤河北一带寻访老母妻儿,已有二十次,均未寻落。相州失陷,中万分忧急。因岳母平日喜食豆腐,便专豆腐饭,并说:“豆腐豆腐,犹见母。”常忧念不已。闻信,悲喜集,意外。忙告张保、王横:“明日一早,带二十名勇士,水陆并进,绕走,赶往庐山迎亲。打听周义的落,连他请了。”二将,岳飞常机密谈论军情,双方甚是投机。忽接朝廷诏旨,令其就近收复建康。岳飞听机密的话,本就有此打算,立率全军往攻建康。

年四月二十五日,岳飞败金兵清水亭。杀伤甚,伏尸十五六不绝。杀了耳戴金银环的金将万户。干户一百七十五名,生擒女真渤海汉儿军四十五名。所盔甲、器械、粮草、马匹不计其数。建康未攻,忽听兀术兵败黄荡,已快擒。将老鹤河故掘通了三十,觅登岸,准备与建康金兵合。

岳飞忙机密商计,命岳云、张宪带领所部“游奕军”,外加一,些步兵,共三千三百人,迎头猛击。岳云、张宪少年英勇,兀术新败余,兵无斗志,宋军两员将所带人马又是岳军精锐,何敌?未赶建康城,便被杀败,兀术几被张宪枪挑马,知岳飞厉害,越胆寒,又听说岳飞正全力收复建康,不敢再。慌不迭逃龙湾(元县西北),又改长江水路。逃往淮西。

金兵另一主帅达赉在潍州信,忙派贝勒塔叶带领兵援,兀术黄荡一败,引奇耻辱,见塔叶带有新造战船甚,意图报仇,重又赶回镇江,韩世忠在黄荡前相持。

世忠连胜几阵,兀术、塔叶伤亡甚,力竭势穷,几次世忠面求。世忠说“我两宫(赵佶父子),复我疆土,则相全”。兀术无话答,见世忠海舟乘风使篷,往飞,生忧急。部将说:“南宋使船马,何是?”正在无计施,忽有人贪财献计,教兀术火攻。世忠竟被打败。

兀术虽先败胜,兵力损伤甚。侥幸,暂不敢再往南犯。本在六合歇息些日,引众北归,又接建康金兵告急信。前在临安分撤退的金兵,听说兀术连被韩、忠、岳飞杀败,相继赶应援,兵力又盛。建康江左形胜,若保有,既进攻东南,又控制西北(指江西襄汉江北诸州郡),已手,不失。

岳飞闻报,便领军往建康进。

岳飞建立战功,业已升江淮统制。武功夫。昌州防御使。正带手三万人马攻打建康,闻报韩世忠镇江兵败,兀术进屯六合,知其解建康围,命牛皋,王贵带一部分精锐往攻六合,截杀金兵。

黄机密说:“我军人少,朝命各路接迎人马在途中观望,一未。我孤军奋战,再若分兵,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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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慑以前锋 八百精骑平丑虏 计然后战 沿江灯火震兀术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