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方模式的困境:我看东欧 四、东欧的“两个激进”

东欧的变革“两激进”概括:政治激进转型,由原的共产党体制迅速转变西方式的党制;经济采激进的“休克疗法”,由原的计划经济迅速转向有化、市场化。其核是一梦:进行激进的政治经济变革,些国就一劳永逸解决己所有的问题。结果政治激进带的是政治参与突爆炸持续混乱,一新体制从建立良运谈何容易。“休克疗法”导致了恶通货膨胀,有高达2 000%,人民的生活水平急剧降,失业人数剧增。匈牙利是受灾较轻的,因匈牙利在卡达尔期就尝试了不少改革,一般老百姓市场并不陌生。但数东欧国,“休克疗法”等是一场浩劫,导致了既无政府干预又无市场制度的混乱状况,非法掠夺提供了。使一批原的官员获了肆侵吞国有资产的机,使腐败(特别是乌克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等国)变一不收。我不说部分东欧人回那代,那代有很问题,更何况世界愿意己国历史倒退二十年的人恐怕总是少数。但我说,果东欧人民有机重新选择变革的话,部分人绝不选择“两激进”的变革方法,选择更温理的改革,因东欧普通百姓激进变革付的代价实在太高。

匈牙利,乃至整东欧经济经“两激进”的变革,全变了高度依赖外资的经济,且普遍负债高,贸易逆差,金融由化使很银行被西方银行控制。2008年始的金融海啸又使数东欧国遭受了一次劫难。匈牙利货币欧元的汇率半年内就跌了20%,匈牙利人买房采外币按揭:赚的是匈牙利的福林,的是欧元,但现在福林幅贬值,按揭者是雪加霜。拉维亚、乌克兰、塞尔维亚已接近破产,它的债券评级已经被评“垃圾”级别。

东欧经济形势不佳反映在其经济竞争力的普遍疲软。据2007年瑞士洛桑管理院的世界竞争力报告,加入欧盟的八国的国际竞争力落中国。中国在该报告中排名15位,爱沙尼亚是22位,立陶宛31位,斯洛伐克34位,匈牙利35位,保加利亚41位,罗马尼亚44位,波兰52位。从报告,一13亿人的中国,在政治稳定、政策一贯、社凝聚力等方面的分明显高些国。政治,东欧困难重重。二十年了,尽管有欧盟量的资金投入专指导,些国宪政的架子有了,民主的形式存在了,就是有产生真正的民主主义者。一批利的政客在那儿争权夺利,导致百姓政府的普遍失望。

奇怪的是我国内一些者至今认我应该走东欧的路。例,不久前,国内一位教授说:“向市场经济转型包括了经济改革政治改革。苏东国的激进式转型,是两改革放在一块进行。我的渐进式转型是先进行经济改革,再进行政治改革。但二改革的相滞,使一改革难彻底。前实现增长方式转变,必须加强政治改革,在此基础再彻底完经济改革。”(见《中国新闻周刊》,2010年2月8日,总456期,86页)幸亏些人无权指导中国改革,否则的话中国早就了匈牙利南斯拉夫的翻版,国概四分五裂了,中国的资产早就被西方资本席卷一空,哪有今日崛。中国继续进行经济改革政治改革,但我汲取东欧的教训,汲取西方金融危机主权债务的教训,超越西方模式。我的目标,严格讲,不是“转型”,是“创新”,即使我使“转型”词,指的是“制度创新”,非效仿东欧。

谈谈东欧民主的质量。2008年初,欧洲权威机构Eurobarometer公布的民调现,部分东欧国人民己政府的信任度均非常低:保加利亚16%,波兰17%,拉维亚19%,罗马尼亚、匈牙利捷克21%。英国《经济人》杂志属的EIU表了一2006年世界民主质量评估指数,认东欧国民主的品质普遍不陈水扁主政的台湾区。评估台湾区民主排在32位,述的八东欧国中有捷克超台湾区,排在18位,其他均排在台湾区:爱沙尼亚33位,匈牙利38位,斯洛伐克41位,拉维亚43位,波兰46位,保加利亚49位,罗马尼亚50位。果评价是公正的话,人就像些东欧转型国民主的品质了。

即使是相表现比较的捷克,其民主质量有问题。捷克前外长伊日·丁斯特比尔(JiíDienstbier)曾2006年10月9日在国《国际先驱论坛报》撰文,坦率承认:“捷克公民不满情绪处在蔓延,参加投票的人数锐减,公众政府、议整政治进程的信任度日益走低。”他说,1989年“鹅绒革命”的候,“我期待太不现实”。捷克政治人物一接一陷入贪污丑闻。捷克前总统哈维尔(Václav Havel)的顾问佩赫(JiíPehe)说了一句中肯的评论:“今的捷克共国,仍是一次世界战独立捷克国的奠基者、一任总统马萨克(Tomas Masaryk)所说的情况:‘国已经民主了,但不幸的是,有民主主义者。’”

波兰2005年的选,选了卡钦斯基(Lech Kaski)总统,不久他孪生的哥哥了总理。兄弟俩奉行的政策很令欧洲头疼:他先是高举民族主义旗,向欧盟的主员德国叫板,算二次战有算完的账。又提了在波兰禁止同恋、恢复死刑、加强主教影响等主张,使欧盟老员觉很尴尬,欧盟不少国现在已经保护同恋的权利重中重的抓了。卡钦斯基总理了台,总统的弟弟不高兴,认哥哥遭媒体的陷害,与新总理经常闹别扭。

2010年4月10日,卡钦斯基总统在赴俄罗斯卡廷吊唁“二战”中被苏联杀害的2万波兰精英飞机不幸失,魂断俄罗斯。中国国内网有文章称颂波兰的穷政府、烂飞机。些文章的者太不了解东欧了。依我见,悲剧正从另一侧面折了波兰国治理的混乱。波兰像其他东欧国一,变了选举社。数政客忙着争权,有少精力治国,波兰至今日连总统总理的职权尚未划分清楚。卡钦斯基所乘坐的图-154型飞机,中国早在2002年就淘汰了,是生命的尊重,人权的尊重。波兰总统的专机在此简陋的机型,连波兰空军司令本人波兰各界精英坐在架飞机,说明国的治理很不专业。但是与其他东欧国相比,波兰算一些,因它尚掌控己的银行,否则波兰将很难渡次金融浩劫。英国《经济人》2010年4月载文评论卡钦斯基总统亡命写:他是一不懂外的人,他知国,俄罗斯德国不,但波兰需更精明干的领导人。他死前在波兰的支持率连25%不。

罗马尼亚保加利亚虽加入了欧盟,但距离欧盟的标准有很的距离。罗马尼亚展不顺利,从布加勒斯特机场市中的路,很破旧的房子汽车,腐败亦很严重,医院病住院一般行贿,各政治丑闻不断。一位罗马尼亚者告诉我一最新的政治笑话,老师问生:“果你一人己的手伸别人的口袋,人是什人?”生齐答:“罗马尼亚财政部长。”

保加利亚的问题更严重。索非亚的一位NGO负责人告诉我:“我最的政治问题是官员腐败,最的社问题是人才外流。现在连称职的中老师很难找。一旦了外语,就走了,有傻子待在方。我我的国完了。”的话夸张了一点,有一斯拉夫人常有的悲剧情结。保加利亚加入欧盟前,进行了很面子的改革,加入,改革派就被赶了台。但保加利亚警察、司法体系与黑社勾结,使欧盟新员中最腐败的国。我在2006年曾索非亚参加一议,了解保加利亚的各级别的选票在街均买,总统选举的选票最贵,价是100列弗(约60元)一张。在所有东欧国中,欧盟支持率最低的是拉维亚。是金融危机爆前的情况。一位朋友我说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我儿的说法是,一9月份,问题了。”9月就是议员休假结束,议始工的候。像拉维亚的东欧国,采了西方竞选制度,老百姓前三新鲜,就是普遍的厌倦,厌倦的原因是竞选的基本是政客,空谈实干。“政客的特点是内斗,不是化,是变,越越,他浑水摸鱼,最牺牲的是公众的整体利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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