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退赔，刹住“共产风”[1]
(一九六○年十二月三十日)
退赔问题很重，一定认真退赔。数由各己退赔，县、社一定拿一部分实物退赔，现在拿不实物的，给些票子，就叫兑现。十二条[2]已经向农民讲了，现在农民鼓着眼睛着我不兑现，不兑现不行。在两三月内兑现问题解决了，农民积极就了。
县、社宁业统统赔进，破产赔。因我剥夺了农民，是马列主义完全不许的。平调农民的劳动果实，比主、资本剥削厉害，资本花点代价，是不等价，平调却什不给。一定坚决退赔，各部门、各行各业平调的东西坚决退赔。赔什有，公社有几人、几间茅屋办公就行。不怕公社有东西，公社原就有东西，它不是白手的，是“黑手”的。所有县、社的工业，房屋，其他财产等，凡是平调的，退赔，有退赔光了，才白手。县、社干部不满意，但是有，才群众，农民满意，工农联盟。我在井冈山期红四军的布告中就讲平买平卖，“八项注意”中就有买卖公平一条。平买平卖就是等价换。我历主张买卖公平，等价换。公社在短短的间内，搞了那东西，怎搞的?那不是白手的，坚决退赔。县、社两级有关部门退赔，有实物退实物，有钱退钱。办县、社工业，办副食品基，我同意。几办一推行就了一平二调[3]。县、社干部不满意不紧，我了农民群众的满意，就了一头。机关、校、工厂、部队，谁平调了谁赔。社、县、省一头赔了，少了，那一头就有了；一头空了，那一头就实了。那一头就是几亿农民。纠正“共产风”，就真兑现，不受整、不痛一就不教训。苦一、痛一，才懂马克思主义的等价换原则。一平二调是面搞的，谁搞谁负责。退赔兑现了，干部风才转变。
退赔有界限，在办水利、办通、办副食品基等方面，由国退赔一部分。应由国退赔的，不让县、社赔。退赔让县、社两级干部思搞通，不通就不改正。
几年我有些东西搞了，搞快了，己挨整是必的。现在，建设逐步搞，恐怕搞半世纪。
“五风”[4]中最普遍、危害最的是“共产风”瞎指挥风。首先它整掉。究竟哪些是生产瞎指挥风搞清楚，不就变无指挥、无计划。
贪污赃款一定退，一年退不，两年，三年，不行十年一定退。东西赔光了，己的劳动偿，不贪污现象消灭不了。
机关、部队、校圈群众的土，坚决退，机关、工厂的花园，通通拿菜。今展副食品生产，荒，不占农民土。李世民[5]胜利封功臣，就是采圈农民土的办法。清军入关是此。现在是军队、校圈，又不给人钱，实际是封建残余，一定纠正。
现在候不讲九指头与一指头的问题。实有的方的缺点、错误不是一指头的问题，有的是两指头，有的是三指头。总，问题查清楚了，有少，讲少。有的同志提的，有右反右，有“左”反“左”，有什反什，有少反少，几句话是的。问题弄清楚了，群众清醒了，九指头与一指头的关系就明白了。
几年说人思混乱，首先是我己思混乱。一方面我搞了十八条[6]，十四句话[7]，搞了六条指示[8]，些就是了纠正“共产风”，纠正瞎指挥风；另一方面，又了几办，办钢铁，办县、社工业，办通，办文教，又刮“共产风”。就是前矛盾，不。虽我有叫平调，但有塞死漏洞。总结些经验教训很重。不前矛盾，不一面反，一面又刮；一面反，一面又提倡。现在值注意的一问题是，庐山议[9]，估计今年是年。一有了郑州议决议[10]，有了海议十八条，“共产风”压了，一指头的问题了解决；二反了右倾，鼓了干劲；三几办就解决问题了；四年逢单不利逢双利。有料，一九六○年灾更了，人祸了。人祸不是敌人造的，是我己造的。今年一平二调比一九五八年厉害，一九五八年有四五月，今年是一整年。敌人破坏增加了，办不灵了，“共产风”刮了。问题最、最突的是搞工业，县工业抽调了五千万劳动力。一九五七年是二千四百万，一九五八年是四千四百万，一九五九年一九六○年又增加了六百万，合计比一九五七年增加二千六百万。，劳动力不完全是从农村调的，但是不管从哪调，总是影响农业生产的，比吃粮就增加了嘛!
有几条经验教训:一、“共产风”必须反，不掠夺农民，是马列主义不许的。二、几办又刮了“共产风”，一说老风占的，一说新风占的，不管哪，总是刮，中办、办。三、抽调了批劳动力，县工业就调了几千万。三条经验教训，是主的。承认些经验教训，不就改不了。新增加的二千六百万人不回，怎了?压是有困难的，但一定压。
今办改中办、办。农村劳动力组织，专业队砍掉百分二。再牲口问题研究一。搞代食品是一条路，再是从外国买粮，各省尽搞一些外汇。考虑明年是不是有灾，的情我管不了，不明年又转不。
陈云[11]同志说的几条我赞。一是低标准、瓜菜代，今几年注意。总口粮标准不高，日子穷日子，有了储备，才抗御灾害。二是人畜休息。三是进口粮食。加我刚才说的几条，领导重点放在农业生产，吃饭一，市场二，建设三。总的说，缩短工业战线，延长农业战线，整风搞，抽掉的劳动力压，“共产风”搞掉，坏人搞掉，几办变中办、办。粮食生产了，就吃点粮了。有，产的吃一点，有差别。
分析是有希望，三年的经验教训很有帮助，吸取些经验教训，就转化积极因素。
根据中央档案馆保存的谈话记录稿刊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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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是毛泽东一九六○年十二月三十日在中共中央工议听取汇报插话的节录。次中央工议一九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至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三日在北京召。
[2]指一九六○年十一月三日中共中央《关农村人民公社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内容共十二条。见本卷221页注[2]。
[3]一平二调，参见本卷33页注[1]。
[4]“五风”，指“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中生的“共产风”、浮夸风、命令风、干部特殊风生产瞎指挥风。
[5]李世民，即唐太宗（五九九——六四九），六二六年至六四九年在位。
[6]指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五日至四月一日在海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议的议纪《关人民公社的十八问题》。见本卷165页注[3]。
[7]指在郑州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议一九五九年三月五日通的《郑州议纪》规定的整顿建设人民公社的方针的十四句话。见本卷14页。
[8]指毛泽东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九日关农业问题给六级干部的信中讲的六条。见本卷48－50页。
[9]指一九五九年七月二日至八月一日在庐山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议八月二日至十六日召的中共八届八中全。议前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部长彭德怀写信给毛泽东，一九五八年“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中的缺点错误提了中肯的批评意见。黄克诚、张闻、周舟等表示同意彭德怀的批评意见。毛泽东认彭德怀的批评意见是向党进攻，是右倾机主义，错误动了彭德怀的批判。在八届八中全，通了《中国共产党八届八中全关彭德怀同志首的反党集团的错误的决议》。八届八中全，错误在各展了反右倾斗争。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纠正了彭德怀所做的错误结论。，黄克诚、张闻、周舟所做的错误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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