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老搭档脾气

台的管急不了,却又一找不梅雨田,《琼林宴》的锣鼓已经响,临找一“官中”胡琴先应付一,老谭有办法。凑合着唱吧。一场《问樵》快结束,梅雨田总算赶,他照例由戏馆的正门入内,今穿了一件簇新的灰色华丝葛长袍,外罩一件枣红色的团花缎子马褂,满面笑容。观众一见他的身影,立刻欢呼:“梅胖子了。”梅雨田由正厅旁的走舞台,在场面坐定,差的递胡琴,梅雨田先整弦定调。二场《闹府》,老谭,梅雨田一行弦,台马哄叫。

老谭深知老搭档的脾气,不意,并深信己的魅力,一口唱二黄原板“我本是一穷儒……”观众又沉醉在他那苍劲醇厚的声韵中。

1909年,谭鑫培已六十三岁,经不女儿(夏月润的妻子)几次进京恳求,同意南市新舞台唱二十。一次老谭最叫座的戏是《搜孤救孤》,由潘月樵配演公孙杵臼,老谭演程婴。潘月樵存“别苗头”,在《公堂》一场,程婴鞭打公孙杵臼,潘月樵先是了一“鲤鱼翻身”,接着又是一“屁股尘子”,火爆至极。老谭不是弱者,唱声情并茂,听者无不动容,了戏馆,犹觉余音在耳,低徊不已。

黄楚九的新新舞台请谭鑫培,是他五次海。

一次黄楚九是托人横说竖说,又许了一定优厚的条件,谭鑫培终同意。海方面消息,做一切准备。就在1912年11月7日,是农历壬子年九月二十九日,谭鑫培一行所乘轮船达海的,申报刊了新新舞台的巨幅广告,在“礼聘伶界王谭鑫培”的字标题面,有一段说明:

谭叫名望隆重。前清人称谭贝勒,其高贵知。论其资格,剧界中已无前辈,音调,尊伶界王,实无愧焉。本舞台前派人入礼聘,叫惮远行,坚不允诺。嗣经辗转托人,至三至四,磋商数月久,始荷首肯。昨接京电,乘隆轮船南,准二十九日抵申,静养数,择吉登台……

广告中介绍了随谭鑫培此次南的配角是一流的,有“生王”德,“净角王”金秀山,“青衣王”孙怡云等。金秀山的儿子金少山了,其头衔是“一净角”,文荣寿是“一老旦”,慈瑞全是“一丑角”。每配角的名字面,另有一段字,介绍他的艺术就。比说金秀山是:“京内外咸推一,嗓音洪亮,叱咤风云,山岳变色”云云。

三、梅雨田迟到目录+书签五、触他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