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冒险犯难参加八年抗战 8、豫东抗日游击队改编为暂编第二军

1939年春,程潜将军调任国民党军委员委员长水行营主任,行营设在西安。由卫立煌接任一战区司令长官兼河南省主席。国民党官场的习惯是“一朝子,一朝臣”。卫立煌撤了宋克宾的豫东专员兼保安司令职务。宋克宾专员公署保安司令部的两颗印了,但有我原组织的豫东抗日游击队。

在程潜将军支持,将原的游击队改编国民党暂编二军,调河北省抗日。宋克宾任军长、我任政治部主任。我将部队改编三师,1939年5月,河北名区。在此休整了不久,继续前进。在名、南宫间,遭日军扫荡。由人生疏,武器悬殊,部队受惨重损失。我将部队撤名北的草帽辛庄一带。士气低落,军动摇。

晚,在军部召军议,讨论部队的路问题。有位师长提议,部队仍回豫东。他说:部队的士兵绝数是豫东人;回豫东,果遇日军扫荡,打就打;不打,就扛着枪回;三内,就又集合;离豫东,就有优越条件,是此次遭受惨重损失的主原因一。豫东籍的军官赞一主张。军长问我有什意见?我说:回豫东路,因我原驻的防区,已被河南省保安队接收了,豫东靠陇海铁路的带,已被汉奸部队控制了,豫东已经有我立足。军长插话说:张岚峰(汉奸军长)是同乡,是西北军(冯玉祥部)的同,不至不让我吃碗饭。我又说:我主张将部队调回名区休整,设法打电报(我的电台丢了)给水行营主任程潜,请求办法。军长又插话说:远水不解近渴。散已经深夜,军长留我住在军部,但我反复睡不着觉。

我根据的情况分析,部队很回豫东;回豫东的唯一“路”就是汉奸。我即我是共产党员,我绝不被他裹挟汉奸。我决定马离军营。不亮,我就带手枪,走军部。避免泄露机密,我有回政治部取衣物。我一直向寨门走。寨门尚未启,我就了寨墙,从一豁口,跳寨外,了我熟悉的一营部。营的营长叫张绍光,是我民运工联系的一位教员,他年轻热情,有抗日救国的决。我向他介绍了昨晚军议的情况,并说:我宋克宾有带着部队回豫东汉奸的企图,我不与他同流合污,我西安见程潜主任。张营长一拍桌子说:葛主任,老宋(指军长)汉奸,我不干了,我有一辆新买的德国飞轮行车,你骑着西安吧。我说:!我手枪给张营长,就骑了行车,始了新的行程。

一站我了名区专员公署,专员丁树本知我的情况,送给我路费五十元。了便通敌伪控制区,我了军装,换了便衣(新买的)。

二我了陇海铁路刘堤圈车站北的一农村,找一位我打游击认识的农民,他在夜间送我穿日军沿铁路修筑的封锁线。了铁路,我就奔向新四军彭雪枫部原驻的永城县书案店。达,才知彭雪枫同志已经率部东进,书案店有该部留守处。该处的负责同志告诉我说:吴芝圃副司令住在附近的一村庄,今晚。经联系,吴芝圃同志骑马留守处。我向他汇报了情况,并问:我是否宋克宾部的一部分部队,拉永城与新四军合抗战?芝圃同志说: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不合。他我赶快西安,找程潜主任,设法使宋部不汉奸。并说:果宋部真正投降了敌人,了汉奸,你就利程潜的关系,留在水行营工,长期埋伏,等待机。吴芝圃同志晚率队了,次晨我离了书案店。

原在商丘、永城、亳县(华陀、曹操的故乡)边区的抗日部队,蔡洪范纵队赴河北,彭雪枫支队东进了。一区了真空带。商丘、永城的日寇、汉奸常扰,并建立了一些村级的汉奸组织。我从书案店龙岗集,就遇汉奸组织的盘查。安全见,我龙岗集(我在驻防)附近,找一位青红帮有联系的王先生。我向他说明了意。他说:他保证我的安全;但不向西走,因亳县已经驻了汉奸部队;向南走,安徽省蒙城县(庄子的故乡),再向西走。王先生留我在他住了一,他就通青红帮的关系,我送蒙城。在见一位青帮的老师傅,他五十岁,梳着莲蓬头,留着脸鬃胡子,热情客,他一定留我住三。我住了一就告辞了。

从蒙城了界首(现在的安徽省界首县)。是一路店,房子是高梁杆搭的,但堆满了很从日本统治区的商品。很从洛阳、西安至重庆的商人,此采购货物。我在界首住了一夜,二就骑行车奔洛阳了。

有一午,我骑距许昌城有20的方,遇雨。行车的两轮子沾满了黄泥,推推不动。我提车向一摔,本摔掉前轮子的泥,结果前叉子摔断了。

色将黑,雨在,前无村,无店,让我怎办呢?我扛行车,趟着泥水,走距马路约4远的一农户门口。我敲了敲门,一位老妈。我说:我是路人,行车坏了,快黑了,在你借宿,吗?老妈热情我让进屋,我行车放的灶房。我向简单说了我的情况,老妈一面给我做饭,一面让女儿给我洗衣服。从谈话中,我知老妈的丈夫儿子,被迫给洛阳送军粮了,中剩母女二人,三间北房,老妈住在东一间,女儿住在西一间。

吃晚饭,老妈让女儿搬东一间,一块睡;让我睡西一间,我有些不意思。老妈端一盏油灯,领我了西一间,并说:你就在睡吧,你是打鬼子回的,有关系。二早晨临别,我留给妈两元钱,妈无论何不收。并说:你路此,一定我。姑娘站在门口笑了笑,言又止。

我扛着行车,走了25,了许昌县城,换一前叉子,我又骑着行车前进了。从许昌洛阳经几座山。山推着行车走,每一座山,就一身汗。山高路难行,但是送军粮(麦)的牛车是络绎不绝。车是木头制造的,车的前头中有一条约3米长的轩杆,轩杆的前头固定着一条约1米长的横木棍。两头牛套在轩杆的两肆,那条横木棍,正压在两头牛的脖子。那条横木棍叫做“牛扼”。从此我才了解平面几何中所说的“共扼备”的源。牛车山固困难,山不容易。陡坡,果刹不住车,就轧伤牛人。一路我几次故。

了洛阳,我先找刘子久同志,他差了,有见。

我始奔西安,我坐火车西安,哪知洛阳西安的铁路,早已被黄河北岸日军的炮火破坏了。我仍靠行车,通段艰险的路程。从洛阳灵宝很顺利。灵宝西门外就是涵谷关,年老子骑青牛从此经。老子骑青牛,爬高山;我骑行车,就很难爬了。是我推着行车,钻进了涵谷关的山洞(铁路涵洞),风凄凄,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让行车的轮子挨着铁轨的内侧,我沿着铁轨的外侧,摸索前进。了洞口,顿感空气新鲜,明亮。我又骑行车,沿着铁路边前进。高山深谷,行人很少。绕一座高山,遇一座铁桥,靠北面的桥墩,已被日军炮火打坏,但整桥架未陷落。我踏着铁桥的横梁了桥。回头一,我有些怕,万一失足,就有坠入深谷河牺牲命的危险。前进中又遇一座铁路桥,使我难了。因座桥已被日军全部打断了;桥是一条河,流水滚滚。我坐在河边的石头,不知所措。面了一位樵夫,他问我:你河吗?我说:是,但我不知河水深浅,不敢。他说:水不深,吧!他给我扛着行车,我拉着他的胳膊,水深齐。了河,我送给他五角钱,请他买烟吸。他无论何不。

经几的奋斗,我穿灵宝西陇海铁路的所有涵洞铁桥,了潼关。我毫不犹豫推着行车进了潼关山洞(铁路涵洞)。越走越黑,忽听火车轰鸣,感铁轨 震动,我了火车,就行车靠在洞壁,人卧在。但火车有进涵洞。因那是由西安潼关的火车,在潼关西门外的火车站就停了。虽此,我不敢再穿涵洞前进了。是我退了潼关涵洞。涵洞外面,一边是黄河,一边是高山。潼关城东门在高坡,进潼关城,就爬高坡。那高坡很陡,推着行车,难爬。我车架的绳子解,拴在车,绳子的另一头拴在腰间。我爬四五尺,就利绳子车拽;再爬再拽;不久我就爬了潼关城东门。放眼了望,豁朗。北有黄河,西有渭水,东南高山,郁郁葱葱。潼关城东门刻着“一关”四宇,使我增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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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组织豫东抗日游击司令部开展游击战,加入中国共产党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