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武进·芜湖
伯夷
杭州近郊钱塘江边战斗，最近几乎无日无。我与敌军，隔岸战，炮火猛与日俱增，初数日，敌军犹勇敢姿势，沿岸徊徐，望岸我军，及数遭袭击，死亡众，避免危险计，现已匿处离水较远的掩蔽物。杭市垣内很少受着炮火的摧残。城垣外六，富阳一带，则所有村市，俱炮火所毁，遍瓦砾，无一完堵。尸体虽经掩埋，仍有现。西子湖边，昔日荣华区，今则凄凉万分，有棺椁弃置街头。盘踞着的敌军究有若干？尚无确数告。我的一般女同胞，彼等身安全，现犹震慑异常，匿居少数西洋人避居安全区。但有一部分妇女，则已离安全区返其荒凉的宅。
武进（常州）陷落的那，敌军由东门进占入城，我军早已安全退，故城厢很幸运，不曾受猛烈炮火的洗礼及激壮的巷战。比较富有的居民，在先就向四乡及江北、四川、汉口等处各迁避了。至无钱逃难的情势不，随着国军同行的很，不逃终日闭门不的有。
毁的房屋，不谈。未毁房屋，则屋内具什物，取舍听。数是他不在乎的，留无，毁虽不惜，却无甚意义，就乐做人情，叫四乡的乡人、贫民，城洗劫，乡人贫民感激他的量宏仁慈，苦了那些屋主了。城厢内随有掳劫的生，尚有少数未迁避良民，守住未毁的屋子，恐受其殃，是就临雇人在守，每酬报一元，己则仍居乡间，虽有人守，中依旧日常有人找是非。
昔日城厢较繁荣区域，将废墟，早见诸报端。今惟近新西门东西两横街，及老西门马路一带，房屋尚依无恙，敌军遂勒令各店在此照常设。西门外一浴室一复业者，每日营业情况，总是人众水乏，生意倍利，入内洗澡者，很少本国人民。其余商业、糖、香烟、煤油等日品，因源断绝甚感缺乏。乡间亦因人数激增关系，市价随亦涨。
城内工厂，虽亦已有少数复业者，受人强迫工，若不依，他将行动手办理，奈其何吗？若游行，则日久难免亦有意外问题生，故厂主真是两方难，市面近已渐见复活，但有谁说是现象呢？
芜湖年12月11日失陷，最先入城者敌军牛津部队，次谷部队，宪兵警备队。年壮者及被认有兵士嫌疑者，均被加惨杀，妇女免受辱杀者亦比比皆是，房屋则搜查游击队及有碍军名，焚毁甚。
（原载《血债》1938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