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受辱前写给亲人的一封信

梅兰

溶池君:

……

初八的那午,表兄从汤叩节,带些惊愕的消息。他说:“日本鬼子晚不让人闭户,说是保险有土匪敢抢东西,但是鬼子却随便欺辱年轻的妇女。”他又说:“敌人近几又从北边调了许军队安阳,据说南犯的。”所他力劝咱不妨躲一躲,免受累害,但是,不肯舍他走。

13日的夜间,约是4点钟的光景,在酣睡的沉默的月夜,紧张的炮声,健睡眠的我,从梦中惊醒了。的声音概离咱村有三四十吧,在恐怖中深悔,什不跟你一同逃南边!

14日的午11左右,咱的军队因阵工悉被敌人破坏,法强守了,敌人竟安进了城,我嫂嫂躲裴屯,四面深深的满是水,又穷又,敌人总不至的,谁知,呀!鬼子跑太快了,城的房子差不被烧了,老百姓被杀了几十,那是城人的侥幸呢,假使不是早已逃走了,不知被杀死少呢!

午3左右,鬼子进了咱的村庄,占了联保办公处,先主任痛打一顿,他枪,并他所有的壮丁全数献,怜的李主任,枪献,但是有腿跑的壮丁,试问叫他从哪集呢?

鬼子屠杀壮丁的望既达,哪肯甘休呢?是皮鞭抽打他的皮。晚饭,李三姐算风头了,凭着素流荡的情态度,千巧万妙勾结了汉奸,己人的通讯人——汉奸——替李主任讲了情,18青年妇女赎回李主任的一条命!

李主任的是何感激李三姐隆恩呀,除给了两石仓谷外,又送给一手枪,一面亲跟日军搜索鬼子泄兽的玩物——青年妇女。

你离的那夜,我不是说吗:“你放吧,我宁愿殉节,我总不失节的。”现在我竟实践了我的话啦!在裴屯一处躲藏的有:咱嫂、富的女人、胖的女人、宝珠、秋兰、蓝香、金环、仓妞的女人,连我一共9人。李主任靠着面的熟悉,户户拐弯抹角,他摸索着,他那副带着冷笑的面孔,跟了四拿手枪的狰狞怕的日本兵李三姐。我见了情形,连忙熄了灯,一低头,不敢瞧他。鬼子的鞋真是硬,踢每柔弱的妇女,哭叫连!枪在他的手中,几无力的足妇女,怎不惟命是从呢?各被逼将失节的我,你着我,我瞪着你,一句话不敢说,除非尽我哭的!

听说咱二哥被杀了,母亲气死了,哥喜云更不晓流落哪了!嫂的命恐怕难苟延明!千刀万刮般的,实在无法形容,在他带我奶奶庙的西屋,概是九点了吧。他意的眼珠盯在我每人的身,不些狂笑。我哀求他让我写封信,他说的话我不懂,汉奸才说他允许了我,才始封血泪的告别书了!

咱的已变灰烬了!咱的亲人,已七零八落了!咱的祖国已被铁蹄踏破了!我现在求你马抛那颗虚荣,不顾一切的——其实你有什顾虑了——前线杀敌吧!母、二哥、嫂我虽死了,但是你肯国牺牲——不,就算母亲、哥哥、嫂、复仇牺牲,是你应取的态度呀,我将含着甜蜜的笑在九泉等着你哩!祝你志山河!

正月十四日晚十良相村奶奶庙东厢房

(原载《群众周刊》1卷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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