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奠基陕北 (三)开辟另一个战场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十七日至二十五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瓦窑堡召议。周恩毛泽东、洛甫、博古等参加议。次议讨论了形势及任务,通《中央关目前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决议》《中央关军战略问题的决议》;决定建立最广泛的民族统一战线,规定党的策略线是“动、团结与组织全中国全民族一切革命力量反前主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与卖国贼头子蒋介石”;决定将苏维埃工农共国改变苏维埃人民共国;确定国内战争同民族战争结合的方针,主张立国防政府与抗日联军;决定红军东征山西,便准备日直接战。议批判了“左”倾机主义在政治的关门主义军思方面的错误。

次年一月十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常委,讨论东征讨伐国民党阎锡山的问题。毛泽东在就敌情进行了分析,强调首先打胜仗,才创造苏区。周恩就东征的新兵员补充财政、供给等问题了报告。议决定中央政治局随军行动,在陕北组织有周恩、博古、邓参加的中央局,周恩中央局书记,主持方工。十九日,周恩与毛泽东、彭德怀签署西北军委员《东进抗日及讨伐卖国贼阎锡山的命令》,命令英勇的抗日主力红军,即刻,打山西,通抗日前进路,同日本直接火;命令陕甘苏区的抗日红军游击队、赤卫军少先队,坚决保卫陕甘苏区,扩陕甘苏区抗日战争的根据;命令黄河两岸的抗日红军、游击队民众,奋勇河东,在河东展抗日根据,配合红军主力打胜仗。

红军东渡黄河前,保证方安全,中央决定由周恩任中共中央东北军工委员书记,进一步东北军展抗日反蒋工。一月二十五日,周恩与毛泽东、彭德怀等二十名红军将领联名《红军愿意同东北军抗日致东北军全体将士书》,指:“中国苏维埃政府与工农红军是愿意与任何抗日的武装队伍联合,组织国防政府与抗日联军,同日本帝国主义直接战的。我愿意首先同东北军实现一主张,中国人民抗日的先锋。”并提关组织国防政府与抗日联军的具体办法,建议互派代表共同协商。

早在年的九月底至十一月旬,红一方面军在毛泽东、周恩彭德怀的指挥,在陕北消灭了国民党东北军三师,并且生俘东北军六百一十九团团长、张良的意门徒高福源。高福源被俘,红军根据中央优待俘虏的政策,给他治伤,生活加倍照顾,经常给他讲红军北抗日,打回东北,收复失,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理。在红军政治思工的影响,高福源主动求放他回,宣传红军抗日的主张,说服张良红军联合抗日。他向中央联络局局长李克农谈了法。李克农高福源的法请求及报告毛泽东、周恩。中央军委两位最高首长即同意高福源的法请求。周恩特意指示李克农,高福源在苏区住几,,听听,回讲红军联合一切抗日力量、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主张。

一九三六年一月初,高福源离瓦窑堡回洛川,向张良及东北军六十七军军长王哲面报了他几月在苏区听的、见的情况红军抗日救国主张。张良、王哲红军的抗日救国主张表示赞赏,高福源赶回瓦窑堡,请红军派一位正式的代表与东北军谈判。十六日,高福源回瓦窑堡,李克农带他见毛泽东、周恩,谈了张良红军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主张的回应。毛泽东、周恩即决定,派李克农代表洛川见张良、王哲。

李克农一行临行前,周恩再三叮嘱,说:“根据目前的政治形势军情况,次东北军张良谈判停止内战、联合抗日的问题,功的很。但是,考虑遇一定的困难危险,你有两方面的精神准备。力争谈,不管现什情况,一定谈。努力做团结工,团结一切团结的力量。根据具体情况,先商谈局部合抗日的问题经济通商问题。次,任务很重,重的问题及电报中央请示。”他给李克农一行指定了通信联络工具,研究了携带隐蔽的方法。

从二月二十六日至三月四日,李克农与王哲、张良先进行了两阶段的谈判。一阶段,达口头协议:一,巩固红军与东北军六十七军共同抗日,确定互不侵犯、各守原防;二,红军同意恢复六十七军在富县、甘泉、延安马路通运输及经济通商;三,延安、甘泉两城现驻六十七军部队所需粮、柴、蔬菜等物,向苏区群众购买;四,红军同意在甘肃被围东北军两营换防;五,恢复红白通商,往苏区白区的办货人员均穿便衣,红军与六十七军有保护责。二阶段达的口头协议是:一,了进一步商谈抗日救国计,中共派一位全权代表,最在毛泽东、周恩中推一位,与张良再一次商谈;二,红军代表经新疆苏联的问题由张良负责盛世才涉;三,中共派一位代表常驻西安,由张良灰色名义掩护。

李克农一行三月七日离洛川,北经延长、河口黄河,十六日达石楼,向毛泽东、周恩汇报与张良、王哲谈判情况。在随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议,毛泽东、周恩等认,张良的态度是诚恳的,与他做进一步的谈判,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很重。决定,派周恩中共中央全权代表,赴延安与张良谈判。本约定谈判四月初举行,因张良患喉疾,推迟四月八日。

四月七日清晨,着雪,周恩李克农带着电台、警卫部队从瓦窑堡。了川口附近,又雨,他的电台与东北军联系不。中央在石楼的电台与东北军联系了,才知因气候的缘故,谈判推迟九日举行。

九日午,睛空万。张良、王哲中共联络员刘鼎乘飞机由洛川飞往延安。午六点钟,张良派专人川口接周恩一行。,周恩李克农换便装,在张良卫队护送进延安城。警卫部队则按周恩先布置,控制延安机场,在谈判期间任何飞机不飞。

谈判点在城的教堂。周恩刚走门口,张良就迎,紧握住周恩的手不放,激动说:“周先生,虽我有见面,但我早就认识你了!”

“我早就认识你了!”周恩一手拍了拍张良的肩膀。“我的少年、青年代是在东北度的,跟少帅算是半老乡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我有脸见你老乡啊!”张良脸泛哀愁的神情。“我是东北军将领,日本兵打进己的乡,我却部队带……”

“在全国同胞面前,你背着一‘不抵抗将军’的骂名!”周恩眉头一锁,张良肃。

“是的,所我感非常惭愧!”张良低垂头,愧怍说。

“少帅知此惭愧,悔悟及。”周恩紧紧握了握张良的手,真诚说。“给少帅雪洗‘不抵抗将军’骂名的机,现在了!”

张良两眼噙着泪花,凝望着周恩,感激说:“机,是周先生给我的!……”

“不。”周恩打断张良的话说,“应该说是全国人民强烈的抗日愿望给你的!”

接,双方针停止内战、联合抗日有关问题进行诚布公、推置腹谈。谈判进行了一通宵,次日凌晨四点才结束。双方达口头协议:一,中共赴莫斯科代表由新疆苏联,东北军的代表由欧洲苏联。二,停止内战,联合抗日。三,在张良有公表示抗日前,不不接受蒋介石的命令进占苏区,六十七军准备延安北一带。四,双方互派代表常驻。五,张良认红军主力在山西恐难立足,河北太早。最绥远,靠外蒙。红军坚决东进,张通知东北军万福麟部不加阻挠。六,互相通商。普通办货由红军设店购,军品由东北军代购。

张良谈判十分满意,拿己的积蓄两万块光洋二十万法币,资助红军抗日经费。另外,张良《申报》六十年纪念印制的图赠送给周恩。本图是中国一本比较精确的高等投影设色图,辅助军,红军仅有两本,另一本是申伯纯送的。算是一份珍贵的厚礼!

四月二十二日,周恩给张良写了一封信。信中写:“汉卿先生:坐谈竟夜,快慰平生。归语诸同志并电前方,咸服先生肝胆照人,诚抗日幸。惟别变益亟,所情报,蒋氏兵山西原接受广田三原则具体步骤,日帝更进一步求中、日、‘满’实行军协定,同复分裂中国与倒蒋挟。蒋氏受此挟持,屈服难免,其两次抗议蒙苏协定尤见端倪。抗日固足惜蒋氏,但不抗日殉蒋氏。抗日战线计,东北军前途计,先生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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