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原告急:宣化店调停 一、新的战场

1946年5月3日,明故宫机场的停机坪,正在赶搭着一巨的鲜花牌楼。机场工人介绍说,是迎接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南京准备的。

午5许,周恩乘坐的专机,平稳降落在停机坪。是国特使马歇尔提供的专机,正周恩在离重庆给延安中共中央的电报所说,中共代表团近日将随国民政府迁往南京,驻在梅园新村,留吴玉章主持重庆中共代表办处工,并分析说,“马歇尔尚我提供飞机,表明他仍在希望继续谈并取功”。

周恩身穿一套深灰色西服,结着一条灰白领带,神色凝重走飞机。与周恩同机抵达的有中共代表、他的夫人邓颖超,中共代表团秘书长齐燕铭,及廖承志、钱瑛、王炳南、章汉夫、童陆生、宋平、章文晋等工人员。

抗日战争结束刚刚8月,胜利的喜悦从人的脸尚未完全褪,内战的硝烟又始在东北、华北弥漫。今的南京,虽春光明媚,花团锦簇,但是,昨在重庆与国民党代表涉中原停战问题的周恩怎高兴呢。

周恩、邓颖超一行乘坐前迎接他的代表团先遣人员安排的汽车很快离明故宫机场,驶入掩蔽在法国梧桐影的中山路,向市区内急驰。

周恩邓颖超几度南京座历史名城了。抗日战争爆前,周恩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次往返西安、杭州、庐山、延安间,与国民党政府的代表及蒋介石本人晤、商谈。1937年8月9日,周恩又与朱德、叶剑英一从西安乘飞机南京参加国防议,继续与国民党谈判。淞沪战役始,二次国共合正式形,红军遂即改编国民政府八路军,按战斗序列编十八集团军,辖三师,朱德、彭德怀正副总指挥。8月19日,朱德、周恩飞返延安,留叶剑英在南京组建了八路军南京办处。中共中央洛川议,周恩原准备博古一南京同国民党继续谈判,筹建长江沿岸委员,路西安接毛泽东急电,转太原晤阎锡山商谈八路军进入山西的活动区及指挥关系等重项。邓颖超一次南京是津达仁女校一位19岁的女教师。那是1923年,南京参加蔡元培、陶行知主持召的全国平民教育议。次年7月,津女社员代表,又南京参加中华教育改进社三届教育年。1937年,已是一位久经锻炼的革命妇女运动领导人,又与周恩同南京、武汉、重庆等展抗日统一战线工。今,中共代表团员政协代表的身份,再一次金陵古城。

周恩邓颖超坐在一辆轿车内,背依靠垫。透车窗玻璃,外面向闪的街、楼房行人;微微闭双目,陷入深思,两浓眉不轻轻耸动。

从明故宫机场城区的主街,“庆祝国民政府南京”,“庆祝抗日战争胜利”,“普同庆……”幅标语贴满了装饰一新的建筑。挨他坐的邓颖超知周恩正在思考问题,深情着,有说话。

周恩本打算5月2日离重庆飞往南京的,是,5月1日晚,他知了国民党军队5月4日至5月9日将中原解放区中原军区全面进攻的情报,便即找在重庆的国民党政府“三人军组”的代表徐永昌,同致电已南京的国特使马歇尔,声明“果进攻五师即等全国内战的始”,求立即采取措施予制止。因此,行程推了一。“三人军组”,又称“三人组”,立1945年9月。因解决国共双方重庆谈判中的军问题设立的三人组,是北平军调处执行部各执行组的领导指挥机关。最初确定由国民党政府代表林蔚、刘斐,中共代表叶剑英组。组立,因国民党军队不断向解放区进攻,实际未展活动。1946年1月,国共达停战协议,中共方面改派周恩、国民党政府改派张诚、张治中组代表,决定仅派张治中代表,马歇尔主席。国民党政府代表张治中调任新疆行辕任职,由徐永昌继任。徐永昌1887年生,字次宸,山西崞县人(今原平)人,任国民党政府军委员军令部长。

中原军区李先念部队的安危是中共代表团周恩一直关注的重点问题。

中原军区位武汉、九江北的鄂豫皖三省边界区,战略位置十分重。早在抗战期,周恩领导的中共中央南方局就陆续输送了不少党员干部知识青年那参加武装斗争。中原军区的前身是皖南变,中共中央统一整编的新四军5师,李先念任师长兼政治委员。该师组建一直独立担负鄂豫皖区抗战任务,积极展抗日根据,展抗日斗争,使中原解放区很快扩展60余县,并形日本侵略军战略武汉的包围。1942年,该师保留13主力旅,其余部队整编5军分区。1944年10月,立鄂豫皖湘赣军区,5师师部兼军区领导机关,统一领导中原区的抗日斗争根据的建设。

1945年10月,5师野战部队与八路军南支队河南军区部队组中原军区。根据中共中央向北展、向南防御的战略安排,粉碎国民党利国共谈判机,向华北、东北举进攻的战略企图,中原军区按照中央的求,一直顽强在该坚持斗争,6万部队像钉子一使国民党军动弹不,牵制着国民党的批部队。国民党陆续调集了10整编师,约30万人,由郑州绥靖公署主任刘峙指挥,重重包围了中原解放区,妄图一举消灭我中原部队,制造二“皖南变”。在停战令颁布的3月中,国民党军先向中原军区了240次进攻。今,在国民党军的围攻蚕食,中原解放区被缩有罗山、光山、商城、经扶(今新县)、礼山间,宣化店中的狭区域,面积不及原的1/10。中原军区在补给十分困难,缺衣少食严峻的情况坚持斗争。

东北问题是停战谈判争论的又一焦点问题。

抗战胜利前,东北有国民党的一兵一卒,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在艰苦的条件坚持抗日救国。杨靖宇、赵一曼等抗日英雄的悲壮迹,是人耳闻熟详的抗日故。1945年8月苏联日宣战,中共领导的冀热辽军区部队击溃拒不投降的日、伪军,迅速收复了山海关、锦州、承德等。按照“双十协定”的规定,中共中央将在长江南的新四军及抗日游击队北撤的同,从各解放区抽调了11万人的部队2万名的干部陆续进入东北,并立了彭真书记、陈云等委员的中共中央东北局,统一领导东北区的工。国民党政府“尚未接收主权”名利国七舰队将国民党精锐部队运抵东北,气势汹汹向解放区分路进攻。谈判桌,国民党局态度强硬,坚持“打长春,再谈停战”,马歇尔提由蒋军进入东北“接收主权”的意见,周恩不同意。“三人议”形僵持状态。

态度表明了,求提了,问题并有解决,全面内战随爆。因此,盘绕在周恩脑海中的中原问题东北问题,特别是中原军区6万将士处在国民党军队的重围中,随有受攻击,甚至覆灭,太危险了!

汽车从中山路拐进汉府街,穿国府路在梅园新村17号缓缓停。周恩打住思绪,意识驻了。

在重庆,他就知中共代表团在南京的住处是梅园新村17号、30号。保证中共代表团工的顺利展,1945年底周恩就从重庆派人员前往海南京,加强文化宣传工,落实代表团返回南京办公房。4月,又派龙飞虎、邱南章、刘恕、祝华等人等南京、海,向国民党局涉中共代表团《新华日报》办公房。经与国民参政秘书处秘书长邵力子副秘书长雷震的反复涉,国民党政府最才拨付了梅园新村17号、30号两幢房子。代表团工人员又现金买了海、南京《新华日报》办处的房屋。

在中共代表团迁南京,保持重庆展公工的需,中共代表团员吴玉章留在重庆,立了中共代表团驻渝联络处,负责同国民党局联系,领导《新华日报》的工。4月22日,又正式立了中共四川省委,统一领导四川、云南、贵州党的工。争取四川省委公合法活动,4月30日,周恩在重庆召的中外记者招待,公宣布了中共代表团驻渝联络处四川省委的立,并介绍书记吴玉章、副书记王维舟、《新华日报》代社长傅钟与记者见面。

“就是梅园新村,的名称!”周恩走汽车,使劲舒展了一双臂,目光打量着周围环境。苍劲挺拔的翠柏墨绿葱郁的葡萄藤蔓,在暮春的阳光闪烁摇动。

负责打前站的龙飞虎、邱南章等迎前说:“的17号、30号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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