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广东战役:解放战争史上极其重要的篇章 5、走过胸膛山的“天下能手”

根据战命令,4兵团经赣南庾(今余)、湘南汝城一线,进击粤北的东昌、曲江敌。

完任务,部队需跨越横亘在湘、赣、粤桂四省界处的五岭山脉。五岭山脉蜿蜒伏,山势雄伟,是中国南方最险峻的山脉一。部队经五岭山脉所遇的艰辛困苦,并不亚一场激烈的战斗。4兵团随军记者穆欣记载了的情况:

“除劈万山重叠的粤赣公路稍走些,所有的路是艰险的。右路军从湘赣界处通,经五岭的顶峰一——膛山。居民有一首形容它的歌谣:‘路膛山,离三尺三,人须低头,马须摘鞍。’某团通庾岭主峰一的岭子坳,团的参谋长祁海亲观察路,带领爆破组,炸药辟路。中路军爬的另一座高峰观音山,向传说是很怕的瘴气带,战士预先喝了酒,吃了蒜,戴着口罩走。”

“在数百的山中,白常是茫茫一片,分不清是雨是雾。蜿蜒伸展在峭岩陡壁面的路,常是有一尺宽的羊肠,人行其间,仰望不见山顶;见迷蒙的山雾,摇曳着残败的衰草,径边则是满山翠色。有候,路由古树参的森林穿,在山底人热汗流浃背,在些原始的森林,却冷风飕飕临严冬。就是在些人迹罕的荒山深林中,南军的千军万马,川流不息通。在英雄的行列,响着一片欣快的歌声。”

“爬岭子坳的某部一团,经一跋涉达目的,见三间茅屋,部队露营。云密布,冷风吹树林沙沙响,前一刚雨,很潮湿,山沟水在流着。团的政治处指示:‘露营中高度注意群众纪律,棚搭在山坡避风处少潮湿的方,铺厚草,顶盖,干部负责检查,半夜给战士盖被子……’半夜又落了雨,雨沁人肺的寒冷,使战士翻身烧夜火等着。二的路更难走,部队常需等待爆破组炸药路才往前走。黑夜临,继续在狭窄崎岖的路前进,一头驮骡在险跌倒了,四五鬼急忙攀着荆棘爬山沟,围住牲口,抱着头,提着尾巴扶。骡子摔坏了,人便鞍架的东西放在肩膀前进。”

“另一部队翻越高达十五的膛山,巨的炮兵队更表现惊人的奇迹,战士梁占法扛了130斤重的两车轮,从山脚扛山顶,又帮助别人170斤重的炮身扛。许战士一面谨慎牵着牲口,一面吃力扛着炮架或车轮,在遇最危险的方,他就集中,尽一切办法,使牲口每人安全通。炮兵战士张富堂豪说:‘路长有我的腿长,山高有我的脚高。’他翻膛山,穿湖南省的桂东县城的候,全城的居民着庞的炮兵部队了呆。一姓李的老头子向挺进的队伍说:‘活了六十岁,就有见膛山走牲口,走的军队,你真是手。’”(穆欣著:《南线巡回》,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3年11月版,119~120页,126页,133~1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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