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光荣篇章 有一份功劳要送给你

段祺瑞火不别的,就是一直憋着怒气委屈,不泄难受。其实就算张国淦不讲些理,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李长泰例,提的那一堆条件就够他头疼了。直段祺瑞亲赴马厂督师,李长泰的太太居着他的面替丈夫官,且指明是“九门提督”(即步兵统领)。另一方面,被黎元洪免职,虽段祺瑞一再强调免职令不合法,但他不否认己实已处在野位,所在“讨逆檄文”中避嫌,强调平乱,“即迅解兵柄,复归田”。

张国淦的疏通给了双方台阶,段祺瑞马接见黎元洪的密使并接受了任命。二他正式通电就职,在津立了“国务院办公处”。由黎元洪此已被迫逃离总统府,冯国璋随在南京就任代理总统。

段祺瑞在讨逆军总司令的身份亲指挥八师,分别任命段芝贵、曹锟东、西路军总司令。

段芝贵与段祺瑞是同姓同乡,且据说是同宗,外界有厌恶北洋系的,便称他俩“一刀两段”。两段原先并不熟悉,直站练兵才互相认识。一般人按照职分年龄,称段祺瑞老段,称段芝贵段,两段叙宗谊,论辈分,段其实是老段的族叔,比老段长着一辈。是故,合肥有“老段不老,段不”说。

段芝贵是袁世凯一手提拔的亲信。在清末官场,他甚至比老段意早一些,因被人参劾,位就比老段差一头了。袁世凯在世,两段不仅有什特殊关系,在袁世凯称帝一有着严重分歧——老段竭力反袁世凯称帝,段却竭力拥戴袁世凯黄袍加身。

段老段的迥不同,段人机警聪明,善逢迎。袁世凯死,见老段执掌了政府权,段便与老段日渐亲近,并很快老段的信任。段祺瑞被黎元洪免职退入津,先就住在段芝贵的宅。

次段虽被老段委任东路军总司令,帐却无一兵一卒。在讨逆军司令部任通处长的叶恭绰前望他,问他有何准备,段芝贵无精打采回答:“有。”

知段芝贵犯愁的原因,叶恭绰他说:“君既总司令,何至一筹莫展?”

叶恭绰场了主意,令段芝贵眼前一亮。

讨逆军由津至北京,路程并不短,其中廊坊进攻北京的咽喉中点。驻扎廊坊的十六混旅,无论从军意义,是理位置讲,支部队极重。

混旅的原旅长冯玉祥此已遭排挤被撤换,但他本人恰在津,且混旅的将官倾他。叶恭绰建议段芝贵立即电话冯玉祥叫津,并让冯官复原职,指挥全旅人马讨逆:“廊坊一扼,京津路断,辫子兵将何?”

叶恭绰提醒说:“冯善机人,他先有所组织,挂讨张的旗帜,你怎办?”

段芝贵听了一跃,说:“,!”

段芝贵电话相召,冯玉祥即谒见。段芝贵尚在楼,冯玉祥叶恭绰在楼,就问他:“段总司令召我何?”

叶恭绰卖了关子:“我不知,但猜必定有一份功劳送给你。”接着又试探:“人皆知十六旅是你的,今坐听张勋在京复辟,你的声威何在?难你十六旅听张勋指挥吗?”

即便段芝贵不叫他,冯玉祥在酝酿,被叶恭绰一激,顿勃怒:“什话!”

段芝贵楼,叶恭绰已经中有底,他悄悄告诉段芝贵:“你门见山说吧,包管妥。”

段冯仅谈了十分钟,冯玉祥即回做准备。随段芝贵向段祺瑞报告,此前有别人向段祺瑞献了一计策,是段祺瑞不仅欣表示同意,临刻了一颗关防印,并派人专程送津车站,面给冯玉祥。

任命冯玉祥的次日,段芝贵仍在津未动。叶恭绰找他,见他正在与人聊,便问:“总司令何仍未?”

段芝贵笑言:“一光杆总司令闹什?”

十六混旅虽加入东路军阵营,但段芝贵并不直接指挥。不叶恭绰认并不等他无所:“不是讲排场装门面,因主力虽在冯,你应走在前头,壮士气。”

段芝贵觉有理,不仍费踌躇:“我前线,军队有些给养同犒赏,现尚无着。”

叶恭绰一拍脯:“容易,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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