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次口述

2008年11月1日午4:00~5:00

蔡德贵:次讲,艾克带薪休假,石坦安接替,石坦安又讲了一段,两人的风格不同。

季羡林:嗯。整的清华的那一段,我的印象是,德文哪,有什东西,原因就是任课的那几教授,不是太负责。所我跟乔冠华换德国,在柏林住了有七八礼拜,专门柏林给外国人的德文班,叫加强补习。就证明我柏林,并不掌握德语,说不了。哥廷根,不是我己选的,是他术换处指定的。

蔡德贵:必须哥廷根。

季羡林:嗯。乔冠华,派图宾根。我派哥廷根。不他一派啊,我很有影响,果是我派图宾根,乔冠华派哥廷根,图宾根那方有汉,有汉,有印度,乔冠华在图宾根,那就靠在清华哲系念的那点知识,勉强拼凑了一篇文章。

蔡德贵:是庄子的论文。

季羡林:概是。我就有一决,就是我的博士论文,不管在德国什方,绝不选中国的题目。中国的题目是骗人的。所我有一决。

蔡德贵:与乔冠华的选择有什联系吗?

季羡林:跟乔冠华,一哥廷根,他图宾根,我有再联系。

蔡德贵:那您知他选中国的信息了吗?

季羡林:图宾根有中国的。

蔡德贵:那他怎选庄子的论文呢?

季羡林:是子啦。反正那是骗洋人的。你总选择一题目吧。

蔡德贵:乔冠华很快就获了博士位了。

季羡林:嗯。我了哥廷根,固定在哥廷根,我不清楚念什。有一我那教务处,外边有教授课的名单,我现边有梵文、巴利文。我应该说是狂喜。因我在国内、在清华旁听了两门课,一门是朱光潜先生的,叫什着?

蔡德贵:文艺理。

季羡林:文艺理,课,我是了不少东西。因那候朱先生刚刚从欧洲回国,讲的是欧洲最新的东西。另外他己中国的旧很有造诣。所听他那些课,觉非常有益。

,我有几生,就请陈寅恪先生梵文课,陈寅恪先生说我不了,我不是研究语言的。所,我哥廷根梵文、巴利文不期遇,忽有梵文、巴利文,我立刻就选了。

蔡德贵:您连有。

季羡林:有,不知哥廷根有什课。选了,任课教师就是Sieg。

蔡德贵:Sieg中文,就是西克教授。

季羡林:西克。他退休了,就是瓦尔德施密特教授,接替他。

,了一段间,瓦尔德施密特教授问我,你是不是在印度方面有所展?我回答他,是的。他非常高兴。什呢?德国人印度有兴趣的不,选文字的不。找了我一人,很高兴。他就问我是不是,我回答说,了。

我哥廷根的候,最初不知有梵文、巴利文。脑袋有一段间,希腊文。

蔡德贵:是不是已经了点希腊文?

季羡林:了点。实际,希腊文是德国中的课程,先拉丁文,再希腊文。所我了点拉丁文,就是给希腊文搭搭桥。一现有梵文了,希腊文、拉丁文,我就有。我德文教员哪,是我的女房东。

蔡德贵:欧扑尔太太。

季羡林:欧扑尔。怎讲呢?女房东晚,在睡觉前,我那德国被子啊,面是鹅毛的,它弄平,不,就挤在一堆。欧扑尔太太的任务,就是帮助我弄平鸭绒被。我己弄不平。喜欢讲话,又有象。每晚,给我弄平鸭绒被,就站在那不走,就跟我讲,一干了什,有什感。最初,我不全懂。

蔡德贵:最初不全懂?

季羡林:其实,那候强化训练完了。所我的真正的德文老师是我的女房东。概听了一年,听点门了。那候有几中国留德生,在哥廷根,我组织了一德文习班。

蔡德贵:德文习班?

季羡林:就选一篇中国的文章,选哪一篇文章,我忘记了。翻译,它翻译德文,己互相评论。

蔡德贵:互相评论?

季羡林:有那一阶段,目的就是提高德文的水平。真正的提高是女房东,晚进行教。我真正的老师是女房东。

蔡德贵:义务教。

季羡林:义务教(笑)。

蔡德贵:德文很正宗啊?

季羡林:我住的那一带啊,就是德文音最标准的方,Hannover(汉诺威)。我的德文老师实际就是女房东,义务的,不费。我在十年有动。

蔡德贵:十年,房租?

季羡林:房租了。房租是什呢?我住的是儿子的房间,儿子在另外一城市达姆什达特念工科、工。就房间租给我,一切设备俱全。我在那一住就是十年,我走的候,痛哭流涕。老太太寂寞。丈夫是在我在的候,一晚忽就死了。他死的候,是我打电话,报告夫,夫就进,诊断,说人真死了。呢,他送殡仪馆,是夫管的。打电话,就是我,因有别人。

蔡德贵:术语言是您己书。

季羡林:术语言就是,一印度研究所。我每早晨吃完早点,就研究所。所长是西克,是瓦尔德施密特,全国的印度研究所有几。柏林有,再有听别的有的。

蔡德贵:您在德国有日子。

季羡林:我的候,买香肠、奶油。我记,了不久,那奶油啊,就限制了。希特勒准备打仗了。了,那就什有了。

蔡德贵:什有了。

季羡林:面是机声隆隆,面是饥肠辘辘。

蔡德贵:您在德国那十年,是受了洋罪了。

季羡林:受了洋罪了,受了八年洋罪,概是。前两年行,有东西吃。

蔡德贵:尤其是什,一点不知。身处异乡的那痛苦。

季羡林:有一首诗,忘记谁做的了:“一年将尽夜,万未归人。”我每年了旧历年,就背句诗:“一年将尽夜,万未归人。”

蔡德贵:是在德国的生做的?

季羡林:不是,是古诗,是不是《唐诗三百首》有,不记了。你回查一查。反正就两句,我的位符合。万未归人啊!

蔡德贵:正您的境表达了。

季羡林:就是啊。

蔡德贵:德国人不旧历年。

季羡林:德国人不旧历年,人就是圣诞节。他一年最重的就是圣诞节,12月25日,他圣诞节。

蔡德贵:中断音信,是七八年。

季羡林:就是。

蔡德贵:西克退休,瓦尔德施密特接替。瓦尔德施密特从军,西克又接替。

季羡林:。西克,就是有办法啦。老头儿了,早了退休年龄了,有办法了。

蔡德贵:两头是西克。

季羡林:,我的博士论文是瓦尔德施密特。

蔡德贵:瓦尔德施密特从军,西克教吐火罗文。

季羡林:我现在回忆,写一本书,《中外恩师谱》,一名就是西克,因我感情非常深,我就像祖孙一。我那候二十几岁,我并不吐火罗文。他说不行,非不行。吐火罗文原啊,有人懂,就在咱新疆现了吐火罗文的卷子,有人懂。是西克西克灵(Siegling),两,再加一柏林的比较语言教授,舒尔茨(Schulze)。他三,(吐火罗文)语言弄通了,原有人懂,字母认识,但不懂。他弄懂了,写了一本《吐火罗文语法》。

蔡德贵:是一意外的收获。

季羡林:是意外的收获。我脑袋,乱七八糟的外文已经了几了。

蔡德贵:七八啦。

季羡林:我在哥廷根念俄文。

蔡德贵:您念《古兰经》。您觉《古兰经》比俄文容易。

季羡林:阿拉伯文念。《古兰经》不难懂。

蔡德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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