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10日午4:30～5:10
蔡德贵：您次讲西克、瓦尔德施密特哈隆教授。
季羡林：就他三。
蔡德贵：有有别的讲的？像布劳恩？
季羡林：那布劳恩（不是直接的老师）。几啊？
蔡德贵：不知啊！中外恩师谱，德国您说了三了，说西克、瓦尔德施密特哈隆教授，几您己确定。其他的有说的吗？
季羡林：中国的我写了什？
蔡德贵：中国的，您有具体说，但是说的，朱光潜、陈寅恪您说了，吴宓先生您说了。不说的不是很细。随便，您什候了，什候说，您己考虑，打乱次序。
季羡林：嗯。我仔细考虑。
蔡德贵：。有关系。我不着急。
季羡林：现在我干吗呢？
蔡德贵：德国讲什吗？
季羡林：《留德十年》我忘记了，写了些什东西呢。
蔡德贵：主的课程有了，传提了。往的人边，三教授提了。毕业论文，伊姆加德那边，传记提了。房东欧扑尔太太，教您德语，提了。
季羡林：（我念）房东叫奥扑尔太太。
蔡德贵：。
季羡林：国内一是陈寅恪先生了，那有问题。二位就是汤彤先生。
蔡德贵：他在北魏晋玄的课，他讲的课您听完了。
季羡林：整的听完了。我那笔记本惜……他己有讲义，我记最详细。所汤一介说，那笔记本，我记的，现在放在什方不知了，他己有讲义，将找，是一很有价值的东西。
蔡德贵：他连打印的讲义有？
季羡林：嗯。什有。
蔡德贵：在北，正教授听正教授的课，您是独啦。
季羡林：嗯。。我不但听我的，真正的老师的课。就是比我年轻一点的，周祖谟，比我的老师，周祖谟先生的课。
蔡德贵：他的课您听了？
季羡林：嗯。他的课我听，语音，我听了。
蔡德贵：就是音韵训诂吗？
季羡林：我缺什，听什。
蔡德贵：周祖谟先生的课，您记笔记了吗？
季羡林：我听了码一期。我听，就是一堂不缺。
蔡德贵：您记笔记了？
季羡林：记笔记。
蔡德贵：您速记很快的，在济南高中，您记理老师的报告。
季羡林：那是子，它是临世界形势报告，祈蕴璞（老师讲的）。他报告。因那候，那中的很老师，不念书。祈蕴璞呢，是例外，他日文，英文概不行。所他买一些日文书，爱惜书啊，鲁迅先生爱惜书的，祈蕴璞爱惜书。祈蕴璞先生爱惜书，是子，他书放在己褂的袖子翻，生怕书弄脏。他的不是一门课，就是临形势报告。讲了几次，忘记了。我反正有笔记。所我他非常佩服。
蔡德贵：您说他是真正念书的老师。
季羡林：他是念书人。
蔡德贵：他是山东人吗？
季羡林：山东，他是（益人）。他嘴是说话有点结巴。他说“石榴拉”三字，调节结巴的。
蔡德贵：是头讲吗？
季羡林：不是一头，讲的中间“石榴拉”。“石榴拉”（不知什意思），有意思。我他特别佩服。那中教员啊，一般是不求进。他觉，弄一中教员不容易。在济南的教高中的教员呢，有北派师派。师派呢，占风，因师本就培养教员的。清华的有，我是一例外。因清华那，我在那的那一年，是不已，我有别的干，且我教国文，我是西洋文的，是文言哪。文言，我不说一点造诣有。就是我在正谊中念书，午3点课了，就找了一老师徐金台，他教《左传》哪，就教那些书。每午3点课，徐金台老师古文。晚回，吃完晚饭，就尚实英文社，英文。我叔父概，我人哪，比较内向，他认我人有什息。所，他我概（有什希望），就逼我考邮政局，有考。
蔡德贵：邮政局那候的管理者是外国人吗？
季羡林：外国人。
蔡德贵：那是怎回呢？凭您的才应该有问题啊？
季羡林：不行。反正有考。果考，就麻烦了。一辈子就邮政局了。那是铁饭碗，你不犯错误。
蔡德贵：那就有的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了。
季羡林：嗯。有了。有了，德国不了。，，我给你讲，就是清华，北、清华，我考了。什选清华，就国，我是押宝，让我押中了。果不考清华，就真不。那，不是了，少年是重理轻文，国，每省，派的留生是理科的，文科的留生有。所那候，有钱的人费留。我边，那候，是中产，够够不，反正是有饭吃，不太缺钱。就一水平。所我押宝呢，就押清华，让我押中了。就是，我在济南教那一年高中啊，很吃力。
蔡德贵：很吃力？就是的国文不够的？
季羡林：吃力。是文言文哪。
蔡德贵：全部课本是古文啊。
季羡林：所，我《辞源》，老的《辞源》，不是新的。新的《辞源》哪，你概有。
蔡德贵：我有一本老《辞源》，是厚本的，概很早的。
季羡林：郑孝胥写的字。新《辞源》哪，是越越差，因什？我查《辞源》，主是古典的。新《辞源》呢，古典掉一部分，增加了一些新词，所不伦不类。所我查辞源哪，有本领。那年就靠查《辞源》。
蔡德贵：靠《辞源》就应付了国文课了？
季羡林：嗯？应付不了，应付啊！那有什办法啊？我主是查典故。我选的文章，概我喜欢的，就是文章写的，从《左传》始，面就是司马迁，我那司马迁的那《报任少卿书》，原我背滚瓜烂熟，《报任少卿书》。我选的文章是那抒情的。那《报任少卿书》是抒情的。他受了宫刑，一肚子牢。司马迁啊，他李陵说了一句话，就，蚕室 ，受宫刑。李陵啊，不是赝品，《李陵答苏武书》，“苏武牧羊”，他两其实有关系。
蔡德贵：牟善初 牟院长，是您的生。
季羡林：嗯。就是那一年。他的文章写啊！别的不。别的不教。那候有白话。什呢？五四运动提倡白话文，那候有怎彻底，所是文言。
蔡德贵：其实高中点古典的比现代汉语更有。
季羡林：应该有（古典的）。我觉，原我提倡，高中生啊，高中文理分科，我就不赞。不文理分科，文理分科，考，文科高中啊，数一关很难。我己就是子。我高中了点数，就代数，平面几何。
蔡德贵：微积分有。
季羡林：有那程度。
蔡德贵：立体几何有吗？
季羡林：立体几何？几何面立体、平面，有那清楚。所了我考，数一关哪，很麻烦。
蔡德贵：您不是考了4分吗？
季羡林：我考了4分，清华呢，我入数系，你说怪不怪啊？那数系我。
蔡德贵：那您比臧克了。
季羡林：他？不知。
蔡德贵：他考山东，数是零分，语文是98分，写了几句话。数考零分。
季羡林：哦。山啊！
蔡德贵：两门，数零分，语文98分。
季羡林：那候我山东的生一流的，不考山。我那一年，北京考的，有80人，概是。
蔡德贵：您宋吾先生很感激的。给了一饭碗啊！
季羡林：很感谢，就是啊！那工资很高啊，160块现洋。助教啊，80，比助教高一倍。
蔡德贵：您在高中教书，己买了英国老飞鹰牌行车？
季羡林：买了行车。因高中在杆石桥，我在佛山街。平常我不住在校面，就骑行车，走那正觉寺街。就走那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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