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田鎮大捷 一 周國虞橫架六根鐵鎖,將田家鎮江面牢牢鎖住

當武昌城被湘軍攻破時,太平國國宗石祥禎、韋俊春官又副丞相林紹璋、殿左一指揮羅綱、殿左七指揮周國虞等率領所部連夜向長江游方向奔。二午,在樊口一帶遇檢點陳玉率領的救援先頭部隊。陳玉告訴石祥禎等人,翼王在九江,燕王秦日綱率領援軍目前正在蘄州。

商議了一,認為此時不宜反攻武昌,不全部撤退蘄州援軍會合,再定對策。經過兩行軍,武昌撤退的二萬人馬,秦日綱統率的三萬人馬在蘄州會師。當夜晚,便在秦日綱主持,計議一步的軍行動。石祥禎在會沉痛檢討己的失誤,請求燕王轉呈王給予處分。秦日綱寬慰了一番。接著韋俊、林紹璋、羅綱等人對武昌失守,各承擔了責任。陳玉說:「各位不必再檢討了,從來就沒有不打敗仗的將軍,武昌此時丟掉,不久後還再奪回來。曾妖頭必會乘攻陷武昌機,率妖東,犯我京。我軍目前有五萬眾,足在長江兩岸占據關隘,阻其東犯。」

陳玉今年才二十歲。他十四歲投軍,英勇機智,屢立戰功,王親提拔他為檢點,是太平軍中最年輕的高級將領。他身材不高,卻聲洪鐘。時患眼疾,貧無錢醫治,爛了幾年,至今兩眼眼皮各留一條深深的疤痕,軍中戲稱他為四眼將軍。周國虞很贊同陳玉的意見,說:「陳將軍分析對。曾妖頭必定很快會浮江東,他的全部人馬加來不會超過三萬,我們重振軍威,足制服。從蘄州武一帶,關隘頗,此乃助我軍利,我軍應充分利。」

他走掛在牆的圖邊,指著圖說:「諸位將軍請,蘄州城五十,有一處方,名喚田鎮。田鎮在江北,隔江相對的是半壁山。此向來扼控由湖北江西、安徽的水陸兩路,江流湍急,勢險,在此駐紮一支人馬,曾妖頭就是飛飛不過。」

羅綱說:「周將軍所說極是,年清妖悍將江忠源便在此被我軍擊敗,這田鎮最是個險。」

認為將軍駐紮在田鎮兩岸,阻止曾國藩東是最策。最後,秦日綱決定,由陳玉統領一萬人馬駐紮蘄州,為一防線,其餘四萬人全部進駐田鎮,在那裏將湘勇一鼓聚殲。

田鎮是一個有五千人口的集鎮,由於水陸通便利,古來便是長江北岸的一個繁華市井。與隔江相對的半壁山,孤峰挺拔,雄峙在江南岸。山底是一條通往江西瑞昌的。發源於幕阜山,流經通山、興國州的富水從半壁山南麓注入長江。入口處有一個市鎮,名叫富池鎮,人口雖不,卻熱鬧。往走三十,便是武。年正月,東王楊秀清在這裏敗陸建瀛的防軍,威鎮千長江。秦日綱石祥禎來這裏,查了兩岸勢,甚為滿意,秦日綱、石祥禎率二萬人馬駐田鎮,韋俊、羅綱、周國虞等帶二萬人守半壁山。

北王韋昌輝弟韋俊不過二十六七歲,但因境富裕,時飽讀詩書,因處顯老練穩重,識見比別的年輕將領高明。這一年來在湖南、湖北與湘勇打過幾次,他已經知曾國藩不同於清朝的其他官吏,由湖南農民所組建的湘勇,決不是清朝的綠營比。對付曾國藩湘勇,決不掉輕。韋俊對南岸駐防了精安排。他吩咐羅綱帶八千人,在半壁山腳安營寨,林紹璋帶五千人駐富池鎮,周國虞帶六千人搜集船隻,扼守江面,己帶一千親兵將營設在半壁山半腰,便各方兼顧。韋俊命令營寨紮嚴實,江面掐死。

太平軍在與官軍的戰中,積累了一套建營寨的功經驗。半壁山,共紮六座營盤:營一座,營五座。營盤四周挖一條深一丈、寬三四丈的溝,將離半壁山五遠的網湖水引來灌滿。溝內豎立炮台十座,再木柵圍住。溝外密釘五丈寬的一排排竹籤、木樁。林紹璋在富池鎮紮了四座營盤,其佈置致半壁山營寨相仿。半壁山頂,架一座望台,一晚有兵士在面瞭望,對岸田鎮游富池鎮,清楚山打的信號旗。江面,周國虞指揮的戰船聚集了三百號,在南北兩岸穿梭巡邏,嚴陣待。北岸是營寨相連,炮台相接。田鎮擺開了一個戰場,殺氣騰騰準備一場惡戰。

這,周國虞從江邊檢查戰船回來,對弟弟國材、國賢說:「我這江面的防守還很薄弱,曾國藩水師力量強,還法子控制住江面。」

國材說:「我這兩常這,是江面封鎖來就了。」

國賢說:「有辦法。當年東吳阻擋晉軍,後晉阻擋後漢,曾過鐵鎖攔江的辦法。我們何不學前人的樣,打根鐵鎖將長江鎖住。」

國材說:「這個辦法並不有效,豈不聞『王濬樓船益州,金陵王氣黯收。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石頭』的詩嗎?」

國材的幾句詩一背,國賢垂頭喪氣了。國虞了,說:「國賢的主意考慮,當年東吳後晉的鐵鎖,中間沒有船承受,又一根。我們改進一。你們,這樣來攔江。」

國虞拿兩根木棍,又拿五六隻碗來,將木棍並排擺在碗口,說:「我們兩根鐵鎖,每隔十丈安置一條船,將鐵鎖架在船,這樣就牢固了。為防止船被水沖走,船的頭尾錨固定。鐵鎖鐵碼鈐在船。」

國賢高興說:「此法最,為保險見,每隔三隻船再加一個木排,那就更穩當了。」

國材同意了,說:「還加兩根吧,一共四根。」

「再加兩根!」國賢叫。

「對!六根,牢牢將長江鎖住,叫曾國藩的水師全部葬在這裏。」國虞重重拍了木板,五六碗一齊跳了來。

周氏三兄弟的法,秦日綱等人贊。隨軍的鐵匠們不分晝夜打造。十後,六根鐵鎖南繫半壁山,北拴田鎮,橫截長江。鐵鎖共擺二十隻戰船,八個木排,滔滔長江,猶繫六根腰帶,單等曾國藩水師來,將他們葬身江底。

十二 曾國華率勇來武昌,王璞山請調回湖南目录+书签二 三國周郎赤壁畔,美人名士結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