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辑 我的传
5节 我的史：童年
三、一瘠弱又呆笨的孩子
我幼瘠瘦病，气力微弱；未寒，手足已不温。亲长皆觉，此儿怕不长命的。五六岁，每患头晕目眩，一旋转，坐立不稳，必须安卧始；七八岁，虽亦跳掷玩耍，总不人活泼勇健。在读书，一次盘杠子跌，药方才复苏，更不敢轻试。在中，常常着同打球踢球，不参加。人打罢踢罢了，我方敢一人试一试。又因爱思，神情颜色皆不像一少年。同给我一外号“老哥”。——广东人呼孩原此的；但北京人说，则是嘲笑话了。却不料，年纪长，我倒很少生病。三十，愈见坚实；寒暖饥饱，不意。素食至今满三十年，亦有什营养不足问题。每闻朋友同侪或患遗精，或患痔血，或胃病，或脚气病；在我一切有。若体质精力相较，反朋辈所不及。久别友，十几年至二十几年不相见者，每说我现在同前一子，不见改变，因人称赞我有修养。其实，我亦不知我有什修养。不平生嗜最淡，一切无所。同，在生活习惯，比较旁人知注意一点罢了。候，我不但瘠弱，并且很呆笨的。约莫六岁了，己不穿裤子。因裤有带条，从背系引前面，打一结扣，我不。一次早，母亲隔屋喊我，何不床。我声气愤说：妹妹不给我穿裤子呀！招引人笑了。原妹妹替我打结扣才行。十岁前，在的课业绩，比一些同较差。虽不是极劣，总是中等。十四岁入中，我的智力乃见达，课业绩间有在前三名者。体说，我是平常资质，有人才。在校，不算特别勤；校，亦未苦功。平素理，己总有己的一求，不肯让一光随便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