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辑 我的传
18节 我的史：进步原理
十六、思进步的原理
思似乎是人人有的，但有等有的，殆居数。就是在他头脑中杂乱无章，人云亦云，不同的观点意见，他点头称是。思或云一理，原是问题的解答。他有思正其有问题。反，人所有问，恰他善现问题，任何微细不同的意见观点，他觉察，认真追求，不忽略。问题是根苗，问像是一棵树，从根苗展长；环境见闻（读书在其内）、生活实践，则是它的滋养资料，久久蔚一系统。思进步的原理，一言总括，就是此。往年曾有《何今的我》一篇讲演词（见商务馆版的《漱溟卅文录》），又旧著《中国文化义》书前有一篇《序》均资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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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节 我的史：东西文化
十七、东西文化问题
我既从青年便体认人生唯是苦，觉佛世最合我意，茹素不婚，勤求佛典，有志佛，不料竟《究元决疑论》一篇胡说瞎论引蔡元培先生注意，受聘担任北印度哲讲席。恰值新思潮（“五四”运动）动前夕。的新思潮是既倡导西欧近代思潮（赛恩斯与德谟克拉西），又同引入各社主义说的。我己虽新思潮莫逆，环境气氛却我讲东方古哲的无形中有很压力。就是在压力产生我《东西文化及其哲》一书。书内容主是西洋、中国、印度不相同的三文化体系各予人类文化展史适的位置，解决了东西文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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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节 我的史：回世间
1920年前任教北留影
十八、回世间
《东西文化及其哲》一书，在人生思归结中国儒的人生，并指世界最近未将是中国文化的复兴。是我青年的一思转变。初归佛法，由认定人生唯是苦（佛说四谛法：苦、集、灭、。），一旦现儒书《论语》头便是“习不亦乐乎”，一直，全书不见一苦字，乐字却现了，不不引我极注意。在《论语》书中与乐字相待的是一忧字。说“仁者不忧”，孔子言“乐忘忧”，其充满乐观气氛极其明白；是何？经细思考反省，就修正了己一向的片面法。此即写《东西文化及其哲》的由，亦就伏了己放弃念，有回世间的动念。动念回世间，虽说触一，却是早有其酝酿在的。就是被误拉进北京讲什哲，参入知识分子一堆，不免引名胜。名胜乎身体，身体则有男女。但我既蓄志僧，不许婚娶，有己抑制遏止其念。己精神就在矛盾斗争中。矛盾斗争不长久相持不决，逢机终触了放弃一向的决。机是在1920年春初，我应少年中国邀请宗教问题讲演，在补写其讲词。此原一轻易，乃不料笔总不意，写不数行，涂改满纸，思路窘涩，头脑紊乱，己不禁诧讶，掷笔叹息。既静一，随手取《明儒案》翻阅。其中泰州王斋一派素所熟悉，此东崖语录中忽“百虑锢，血气靡宁”八字蓦惊：不是恰在我说话吗？不是恰在指斥现的我吗？顿头皮冒汗，默有省。遂由此决放弃念。是年暑假应邀在济南讲演《东西文化及其哲》一题，回京写定付印版，冬十一月尾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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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节 述
我的史，正映了五十年社变动，代问题。倘若我的述中线索，写国最近五十年变迁，是很生动亲切的一部史料。
就人生问题烦闷不解，令我不知不觉走向哲，入乎百。一旦人生理有所，则亦不复求。假视哲人人应该懂的一点问，则我正是懂一点已。
人所有问，恰他善现问题，任何微细不同的意见观点，他觉察，认真追求，不忽略。问题是根苗，问像是一棵树，从根苗展长；环境见闻(读书在其内)、生活实践，则是它的滋养资料，久久蔚一系统。
我实在有旁的，我是生问题?D?D尤其易从实际人感触生问题。有问题，就思；思，就有己的主见；有主见，就从有行动。外人我像是在谈问，其实我不思解决我的问题已，志不在问。
1938年我访问延安。……曾与毛主席见八次，其中两次竟夜谈。关就中国的认识，意见不同，有争论。但他从敌友我力量比、强若转化、战争质等分析入手，说明中国必胜、日本必败问题，令我非常佩服。
我始终不是问中人，不是功中人。我了许久，我是什人?我概是问题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