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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章五

明示者暗。

水太清无鱼,人太明无福。故明者必明内,憨外,此领导。

例一:鲍叔牙,春秋齐人。管仲病,桓公谓鲍叔牙继相,管仲不。易牙往见鲍叔牙,谗曰:“仲父相,叔所荐。今仲病,君往问,乃言叔不政,吾甚不平。”鲍叔牙笑曰:“若吾政,即汝等何所容身乎?”

例二:谷阝雍,春秋晋人。邵雍游市井,忽指一人盗,拘审,果盗。苟林父问:何知?雍曰:“吾察其眉睫间,见市物有贪色,见市人有愧色,闻吾至,有惧色,是知。”晋年饥盗,乃使雍司职捕。夫羊舌职闻,曰:“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一人察,不尽群盗,谷阝雍死矣!”未及三日,谷阝臃偶行郊外,盗数十人,杀雍。

例三:陈平,汉人。孝文帝,陈平相。问一岁决狱几何?钱谷入几何?平曰:有主者。问主者谁?曰:“陛即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谷,责治粟内史。”

有不知者蔽。

有不知谓蔽,知不改谓愎。

例一:刘备,蜀汉主。刘备据川称帝,急关羽遇害,乃兴兵代吴。吴遣诸葛谨使求,曰:“陛关羽亲何先帝?荆州孰与海内?俱应仇疾,难先?”备不省,败归。

例二:关羽,蜀汉人。备进汉中王,羽镇荆州。孙权拟联刘拒曹,乃遣使求羽女媳。羽怒斥曰:“虎女安嫁犬子乎?”诸葛亮闻曰:“荆州危矣!”

速不反者惑。

迷者,伐其。迷物者,物伐其志。迷己者,增其,败其。

例一咽间,春秋吴君。阖闾孙武、伍员将,既破楚,孙武进曰:兵义动,方有名,楚王无,故我破。今宜召太子建子囗胜,立君,使主宗庙,更昭王位。楚必相安怀吴德,世世贡献不绝。王虽赦楚,扰楚。阖闾间贪灭楚利,不听。楚申包胥泣秦庭,乞师破吴。

例二:重耳,春秋晋人。周襄王八年,晋乱,公子重耳奔齐。齐王妻齐姜,贤,重耳迷,朝夕欢宴,七年安逸,无复远志。诸从者急,赖齐姜贤,共谋。姜醉酒,连衾席重耳,百始觉。返晋兴国,称伯诸侯,是晋文公。

言取怨者祸。

行在言先,权我祸人。言未行,权人祸我。况复空言耳。

例一:彭囗,蜀汉人。彭囗人所谤,刘漳钳徒隶。刘备入蜀,囗从,先生礼遇。囗徒步,一朝处州人,形色嚣,备乃左迁囗江阳太守。囗不悦,往诣马超诱曰:“卿其外,我其内,不足定。”超具表囗辞,乃收囗付有司,论斩。

例二:杨仪,蜀汉人。仪从诸葛亮,有劳绩。亮卒,蒋琬代,仪不平,语费礻韦曰:往者丞相亡际,吾若举军就魏氏,处世宁落度此邪!令人追悔不及。礻韦密表其言,废仪民。仪复书,辞指激切,遂郡收仪,仪杀。

令与乖者废。

令与乖违,其必废不果。

例一:武灵王,战国赵君。赵武灵王胡服骑,国势振。先立长子章太子,废,复立次子何。武灵王诸将不专任,乃传位次子何(惠王),将兵,称日主父。主父廷见章拜惠帝,不忍,复分其国,使二子分治,遂致乱。主父遭兵围困沙丘官,饿死。

例二:袁绍,汉人。绍兵迎曹操,田丰说绍曰:曹公善兵,变化无方,众虽少,不轻,不久持。将军据山河固,拥四川众,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简精锐,奇兵,乘虚迭,扰河南。救右则击左,救左则击右,使敌疲奔命,不及二年,坐克。今释庙胜策,决败一战,若不志,悔无及。绍不从,沮众,系狱。绍军既败,或谓田丰曰:君必见重。丰曰:若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必死矣。绍,谓左右曰:“吾不田丰言,果所笑。”遂杀。

令谬前者毁。

尔反尔,其令不行。

例一:楚平王,春秋楚君。楚平王今太子建镇城父,奋扬城父司马,谕曰:“太子寡人。”又密谕奋扬杀太子,扬先使使报太子逃。反告平王曰:“太子逃矣。”平王怒曰:“言余口,入尔耳,谁告建耶?”扬曰:“臣实告,君王有命:建寡人。”

例二:曹操,汉人。操刘备有英雄誉,众,故留许,阳示宠敬,羁縻。遗备徐州,拒袁木。董昭谏曰:“奋勇志,关羽、张飞羽翼,恐备未论。”操曰:“吾已许矣。”是备,终鼎足。

怒无威者犯。

内养不足,则怒无威。内善既充,不怒威。

例一:刘法,宋人。童贯属将刘法,与夏战统安城,败,法弃军潜遁。距战七十,四顾无人,乃马卸甲,暂图休息。少顷,数人负担前,法向索食,不允。法(目真)目怒曰:“不识刘经略乎?”一人进曰:“将军便是刘经略,人有食奉献。”乃向担中取刀,杀法并取首。

例二:赵尔丰,清人。清末,赵尔丰督四川。清廷有令,收铁路国有,川民不服。赵怒斥请愿代表,并严办,遂召致民变,全川响应,武昌义功,赵被杀。

直辱人者殃。

辱人必召怨,怨则殃。

例一:齐顷公,春秋齐君。齐顷公嗣立,晋、鲁、卫、曹各遣使聘。晋使谷阝克眇一目,鲁使季孙行父秃,卫使孙良夫跛足,曹使首驼背。散朝,例款宴。顷公乃预先眇、秃、跛、驼各一人御,使宫眷居崇楼窥,无不笑。四使反宾馆,无不气愤,乃共谋伐齐,齐乱此始。

例二:秦昭襄王,战国秦君。秦昭襄王与赵惠文王渑池,置酒欢。饮至半酣,秦王曰:“寡人窃闻赵王善音乐,寡人有宝瑟在此,请赵王奏。”赵正面赤,不敢辞。秦侍者进瑟,赵王奏《湘灵》一曲,秦王称善,顾左右召御史,使载其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渑池,令赵王鼓瑟。”赵蔺相进曰:“赵闻秦王善秦声,臣谨奉盘击,请秦王击,相娱乐。”秦王怒,色变不应。相即取盛酒瓦器,跪请秦王前,秦王不肯击。相曰:“王恃秦强乎,今五步内,相颈血溅王矣!”左右斥相无礼,前执。相张目叱,须皆张,秦王惮相,勉强击缶一声。相召赵御史书简曰:某年月日,赵王与秦王渑池,令秦王击击。秦王兵劫。谋报赵设备甚严,乃更进献酬,假意尽欢罢。

戮辱所任者危。

任不专,或任不信,未有不败覆危亡。

例一:赵迁,战国赵君。秦将王翳侵赵,赵王迁任李牧将拒。牧将军屯灰泉山,翳素惮牧军威,不敢犯,赵亦倚长城。秦乃反间,赵王不察,令赵葱代李牧,并斩。赵遂败亡。

例二:朱由俭,明帝。袁崇焕,万历进士,负胆略,喜谈兵。清军入宁远,边防赖崇焕全,扼魏忠贤,乞归。崇祯初,兵部尚书,镇宁远,清兵不敢犯。寻被诬狱,磔市,冤。是边无人,明亡。

慢其所敬者凶。

昔所敬者,今慢,乃其意已怠,其志已堕。

例一:刘戊,汉人。刘王楚,尝名士穆生、白生、申公中夫,敬礼不衰。穆生不嗜酒,与饮,特置醴,藉示敬意。殁,次子郢客嗣封,优敬三人,一往昔。郢客殁,子戊袭爵,初尚勉绳祖武,继渐耽酒色,召穆生,不设醴。穆生退席长叹曰:“醴酒不设,王意已怠。君子见机,不俟终日。”乃与白生、申公同谢病。未几,吴楚等七国叛,周亚夫平。

例二:袁绍,汉人。北海郑玄,汉泰斗,人望。绍慕其名,延征不加扎,赵融闻曰:“贤人者,君子望。不礼贤,是失君子望。夫有君,不敢失万民欢,况君子乎?失君子望,难乎有矣!”绍果败亡。

貌合离者孤。

貌合异,其势必孤,其力必散,其必败。故俗语云:“三人同,其利断金。”

例一:袁绍,汉人。汉末,董卓废帝专权。初平元年,将军袁术、翼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亻由、充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奋武将军曹操等,拥袁绍盟主,共兵勤工讨卓。继诸军持疑不进,貌合离,刘岱桥瑁,恶相攻,诸将无功,其遂败。

例二:袁绍,汉人。汉末,袁绍统青、幽、并、翼四川,兵甲数十万。颜良、文丑、张郃等属,俱一名将。郭图、审配、逢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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